秦时月伸出手去,挑起灵蝉的下巴。
逼得她的脸和她对视,浅笑:“我知道她很美,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抗拒这种美,但是,她有毒。”
巧儿看着秦时月的眼睛,那双弧度美好的凤眼里,像是渗了冰一般,寒冷无比,她觉得从头到脚一阵的冰冷。
秦时月甩开她,转过身去面对着窗户,从窗户看出去,帝都沉睡,灯影独独。
“世人都知道胭脂浓时极致的**,能让人精疲力尽而亡,不知疲倦。”秦时月顿了顿,语气变得森然:“但是鲜少有人知道,胭脂浓渗入骨髓之中,随着时间越长,在人的身体里,混着体液,药性最凶猛,男女~交~欢时,毒液流动,能让男女双方身体酥麻,骨头酥松,筋脉逆转。”
“所以,灵蝉切皮换脸的时候,我便让让在她的血液之中加入了胭脂浓,经血液发酵,就变成了剧毒存在她的身体里,只待与人**,便要发作。”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图欢和灵蝉,唇线优美,笑容恬淡温婉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半个时辰内,筋脉腐朽血液充脑而死。”
一时室内静得听不见任何一点的声音,清芜似乎都能听见的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她从来都不知道,杀人还能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用一个人的身体,却让另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中毒,然后,被杀死。
灵蝉的身体颤抖如筛糠,一双眼睛已经怨恨怨毒无比,瞪着秦时月,如同看着地狱恶鬼。
她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秦时月的陷阱之中。
她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她的死法,怪不得她那么好,让她切皮换脸,拥有一张动人的脸。
原来,是为了勾~引图欢上钩。
“秦时月……你是个魔鬼。”灵蝉嘶声力竭地喊,死亡的恐惧把她笼罩得严严实实。
“嘘。”
秦时月一手指覆盖在唇畔上,做了一个嘘声地动作,温柔地浅笑地和灵蝉说:“可别太激动,一激动,毒素就运行得更快,你可就成不到半个时辰了。”
灵蝉一脸惊骇地看着秦时月。
她那笑容,甜美无辜,杀人于谈笑风声之间。
就像是全身沾染了鲜血,却还能笑得欢快的魔鬼,灵蝉终于明白,秦时月才是主宰护国公府那出戏的主宰者。
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她。
“你为什么要杀我?”图欢是习武之人,固然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劫难逃,倒是沉得住气。
“都说了,我不想杀你的。”
秦时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巧笑嫣然地说:“这只是一场猎杀游戏。”
图欢凶狠地盯着眼前的秦时月,他上过那么多的女人,女人于他,没有半点的威胁,今天,想不到自己,会栽倒一个女人的手上。
“对,这只是一个游戏。”清芜笑容可掬地说,手指悠闲地在油灯上的火焰上拨来拨去,玩得不亦乐乎。
她看看图欢,然后再看看秦时月,很是好心地告知图欢:“只要她帮我猎杀了你,我就做她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