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能想象得到,倘若白天,这个房间能有多阴沉。
在这种房间里住三年吗?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真是的,想一想就觉得这个家伙这三年过得太苦逼了,怪不得憋出病了。
傅庭渊走过去,从梳妆台里拉出了一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一双对戒,一颗玫瑰袖口。
洛南初走过去,瞅了一眼。
“这都是你留给我的东西。”他伸出手将那对对戒取出来放在手心,“我一直很珍惜。”
小小的银色戒指,在他手心里散发着微微光芒。洛南初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来,她那时候跟傅庭渊重新见面的时候,他无名指上是一直戴着婚戒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不戴了。
她当初买戒指也只不过是随意买了一对,再加上这种光秃秃的婚戒每个都长得差不多,她竟然完全没看出来,傅庭渊手上那枚戒指,就是她当初买的那对。
一直珍藏着她留下的遗物,在这样昏沉的房间里住了三年吗?
她完全记得她出车祸的时候他们是如何的一个状态。
所以她有点不敢去想,傅庭渊这三年躺在这张**,看着她留下的遗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一定是比死还要绝望的一种感觉。
洛南初把戒指抓过来,对着傅庭渊道:“都丢了吧。”
“……”
“这些东西都旧了,都丢了吧。以后会有新的的。”
傅庭渊立在她的面前,眸色深沉,闻言,垂下眼轻轻地笑了一下,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嗯,都会有新的的。”她已经回来了。
洛南初把房间里的那些旧东西都丢了出去。
只是换床单枕套的时候,她从枕头边上翻出了一样古怪的东西。
她拿起那块小布料,转过头对着傅庭渊道:“这个怎么会在**?”
傅庭渊看着她手上的小布料,难得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过了片刻,他才道:“这三年我一直失眠的很严重。”
“只有你的气味才能让我睡着。”
“一开始放的都是你的旧衣物。后来你衣服上的味道都消散干净了……”
“……”
“傅庭渊,你……”洛南初把手上的小**朝傅庭渊丢了过去,脸不由自主的变红了,“你这个死变态!!!”
想到傅庭渊拿着她的**……洛南初羞耻的就有些崩溃。苍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傅庭渊这样的变态?!
傅庭渊倒是一副毫无问题的模样,一点也没她的羞耻心,将那些旧东西都堆到门外,换了新的床单枕套,又拉开了窗帘,坐到**朝她伸出手:“过来。”
“不要。你这个变态。”
傅庭渊微微眯了眯眼:“嗯?”
洛南初脸还是红的,后退了一步,粉红着脸蛋轻哼了一声:“今晚不跟你睡了。”
她转身往外跑,被傅庭渊拦腰抱了回来压在**,“一直骂我变态,我不变态给你看是不是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