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在微微笑着,但是眸底流淌出来的情绪,如同寒潭,像是要将人溺毙。
他心里思忖着要不要去阻止宫衡这么危险的念头……
“你……”
“宫先生!”
一个女音插了进来,夏景年转过头,就看到那名被派遣过去照顾唐倾的女佣急匆匆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她身材肥胖,气喘吁吁,见到他和宫衡,脸上明显流入出几丝畏惧,紧绷着嗓子对着宫衡道:“宫先生,唐小姐双脚突然血流不止……”
她话还没说完,宫衡原本闲适的表情猛地一变,阴沉着脸匆匆往唐倾的卧室方向走去。
夏景年脸色也变了一变,匆忙的跟着宫衡往唐倾的住所走去。
……
唐倾抱着腿,下巴撑在膝上,等待了宫衡的到来。
她知道那个女人去告状了以后,宫衡是绝对会过来看看她的。
果然,不久以后,脚步声便从门外响起,高大挺拔的男子,率先从走道上推门而入,他脸上布着寒霜,一言不发的走过来俯身掀开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
她脚上流血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只是伤口还微微湿润着,渗着血迹,脚跟上是凝固的血痂,一双许久不沾地而显得白嫩纤细的脚,此刻鲜血淋漓的看的人眼皮直跳。
宫衡铁青着脸,伸手将她的脚捏住放在手心,指尖触碰了一下她的伤口,白皙的指上沾染了一丝鲜血。
他瞥了一眼木偶一般面无表情坐在**的唐倾,然后偏过头去看比他专业的夏景年。
夏景年走进来开了灯,看到地上的血迹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他走过来推开了宫衡,检查了一下唐倾双腿的伤口情况。
原本已经愈合的缝合线,此刻已经再次皮肉崩裂,而并没有愈合的肌腱的情况,目前还不清楚。
他抬起头看着唐倾,问道:“怎么搞成这样的?”
宫衡的脸色难看,他也问道:“你是打算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是吧?”
好不容易手术缝合好的伤口,再次崩裂,是不是还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也未尝可知。
女人坐在那里,脸上毫无一丝情绪。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睡衣的领口也没有将纽扣全部扣上,露出她锁骨上斑驳的吻痕。
夏景年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俯身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语气更加温和下来:“倾儿,伤口疼吗?脚的感觉怎么样?“
唐倾别开了脸,躲开了他抚在脸上的手指。
夏景年没什么反应,宫衡的脸色却难看了下来。
“怎么,很委屈是不是?你以为我把你弄过来是摆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