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沫兮？”
杜玉珂率先出声。
姜国胜稍稍回过神来，“是她，可她为什么出现在云裳的新品发布会上？”
于曼则顿时炸毛，“我就知道她只会妒忌薇薇，不管薇薇做什么她都想学！可是她有那个能力吗？”
“现在还打肿脸充胖子，想要冒充设计师X！死丫头，就不知道这种时刻冒充他，只会害得我们全家也被连累么？”
对，不管是杜玉珂还是姜国胜，又或者是于曼，都不明白姜沫兮为何出现在发布会上。
他们甚至觉得，她是被人用钱收买，推出来当设计师X替死鬼的蠢货！
于曼情绪激动之下，甚至还想去关掉电视机。
但在她要动手前，姜泰然冷斥了她：“住手！先看看她说什么。”
于曼只能讪讪地停手，嘴里嘟囔着：“继续看下去，也只是看她如何丢我们家的脸而已。”
但姜泰然的目光还是死死地落在电视画面上，于曼也只能消停了。
*
发布会现场，所有人都因为姜沫兮的出现，一时间语塞。
甚至连打了满腹草稿，有备而来的记者们，也只剩下懵。
于是姜沫兮只能开始娓娓道来，谈及自己的设计理念，谈及这几件衣服的设计灵感。
“第一件黄黑撞色，灵感来源于大黄蜂。我喜欢大黄蜂，看着很凶，不好惹！我想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来烦我……”
姜沫兮把所有衣服设计灵感的来源，都说了出来。
谈到最后，姜沫兮认真地对上直播镜头，对广大网友说：“我就是设计师X，我的设计从未抄袭。”
直播间的网友可不像现场这些人，都知道姜沫兮是尊贵的兮小姐，他们凤家还有一个随时能为她玩弄人命的疯批。
他们从直播镜头里看到姜沫兮那张脸时，弹幕一直不断。
“这脸是真的吗？还是AI合成的，这也太完美了吧。”
“我可以用我的狗头发誓，这绝对是我见过颜值天花板。”
“又媚又清纯！妈，我要娶她……”
“如果没有抄袭事件，我绝对要路人转粉了，太美了。”
但姜沫兮开始发表设计灵感后，弹幕的风向又开始发生了改变。
“就算你说了一大堆设计灵感，这作品也不是你的，何必浪费这口舌？”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在议论姜沫兮的年纪。
“这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设计师X都出道好几年了，若你是设计师X，当初开始搞设计的时候也就十五、十六岁？”
“我觉得这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小美人，被云裳和设计师X的团队推出来顶包的。”
谢灵看到发布会现场，几乎所有千金贵妇们都消停了，记者们也一副“我有很多质疑，但我不敢明着问兮小姐”的架势，便让主持人送来另一部话筒。
谢灵接过话筒，笑道：“现场的来宾，和记者朋友们都没有疑问的话，那我就代替网友们，来问我们设计师X一些问题。”
不然按照这些人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场发布会怕是要进行不下去了。
当然，进行不下去对云裳而言也没什么。
但谢灵就是怕今天没洗清姜沫兮的嫌疑，到时候凤羽那个疯批发起疯来，她怕他们谢家也承受不了。
谢灵接过平板之后，就从无数的弹幕里选问题，然后逐一对姜沫兮进行发问。
谢灵第一个选中的问题，就是：“关于设计师X的年纪问题。设计师X已经出圈好几年了，按照你现在的年纪推算，你十五岁就开始进入设计圈，这怎么可能？”
姜沫兮对着直播镜头微微勾唇：“正确来讲，我十四岁进入设计圈。我的家人们对我很好，所以我除了日常吃喝睡觉，还有上一些私教课程外，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钻研其他的事情。”
“进入设计圈也是偶然，当时我对设计还挺感兴趣的，我大哥就为我请了国际知名设计师琳达，给我授课。二哥则在我找谢灵一起创建云裳时，给我提供资金资源和保驾护航。”
等姜沫兮回答完，谢灵又问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抄袭？我之前很喜欢你，可你抄袭就配不上我的喜欢。”
姜沫兮又淡定作答：“何为抄袭？是不是只要抢先发表，就是被抄者，而晚发表的，就一定是抄袭者？如果你是这样认定的，那谢谢，我也不需要你这样肤浅的人的喜欢！”
姜沫兮对着镜头，神色全程都是凉且淡，如同树枝上的新雪。
那夺魂摄魄的美，还有笃定的语气，再加上强大的气场，也让无数人都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认知。
就连边上的谢灵，也忍不住为姜沫兮竖起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大佬之姿，不像某些人靠抄了别人，就成天在微博上搔首弄姿，发表绿茶文学，引导网暴。”
谢灵的话筒没关，这些话自然清晰地传达到发布会现场的每个角落，乃至直播间观众们的耳里。
只要有点眼力的人，都能即刻品出，谢灵这话就是在讽刺姜薇薇。
与此同时，姜薇薇也蹲守在直播间里。
听到谢灵这话，姜薇薇更是火冒三丈。
“敢这么羞辱我！贱人，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姜薇薇叫嚣完，干脆在弹幕上留言：“扯那么多干什么？一直说薇风抄袭你们，有本事上证据啊。别说那些废话了！”
看着自己的弹幕刚发表上去，即刻有无数人在后面附和：“快上证据！”
姜薇薇唇角又轻勾了起来，连眼神都多了几分轻蔑。
对，她笃定姜沫兮和谢灵都拿不出原创证据。
她甚至在想，要是姜沫兮在这次抄袭事件中名声尽毁，说不定还会被凤家赶出门。
要真到那个时候，看她姜薇薇怎么踩扁姜沫兮这个贱人！
而在姜薇薇引导的一番弹幕下，谢灵继续发问。
“第三个问题，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服装是你设计的，而不是抄来的？”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谢灵也挺紧张的。
怕姜沫兮真的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姜沫兮似乎有所准备，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示意主持人送来了一件今天刚发布的样衣。
接过样衣，姜沫兮开始对着话筒说到：“我当然有证据证明，这些设计都是出自我的手……”
姜沫兮的一番话，让不管是蹲守在直播间里的观众，或是现场的粉丝和记者，都不自觉屏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