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到老子的包厢撒野?”
啤酒肚男子只觉得好戏还没有开始,就被人打扰了一肚子火气,都没看清楚门口是什么人就叫嚣着。
可就在他的叫嚣声下,众人只看到门口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逆光而站,但整个空间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压迫感十足。
就在包厢内的几人因为男人的强大气场而不敢动弹时,叶辰已经看清余丁丁身上的裙子都被人扯成了碎布。
他连忙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朝包厢内部走来。
很快,他就将外套罩在了余丁丁的身上。
余丁丁刚才被扯着衣服,被吓得六神无主的。
哪怕包厢门被踹开了,她也顾不上去好奇包厢门口的人是谁,只顾着抓紧身上那几条可怜的碎布条遮挡自己,然后双手紧紧环住身子。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半点安全感,一直低着头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进龟壳里,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直到一件西装外套罩在了她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窜进了她的鼻翼间,她才有了莫名的安全感,才敢抬起头来。
是叶辰!
他那张脸一如既往的俊美,脸上也是惯有邪肆笑容,但不知为何这笑容却冰寒入骨。
“别怕,我在呢!”
他将她置身于如此凶险的境地,却又在她最无措彷徨时,将她紧抱在怀。
余丁丁恨他入骨,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及时出现让她又一次破防了。
余丁丁只能无助地抓着男人的衬衫,无助的泪水也潸然落下。
男人见她落泪,怒色越是明显,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森,令人望而生畏。
“你到底是谁,快把她放下!今晚她是我们的!”
那几人听过叶辰的名字,也知道夜色在其名下,只是都没有亲自见过叶辰本人。
眼下他们见叶辰忽然闯入,要带走余丁丁,也没将他与夜色老板联系起来,一度和他叫板。
直到经理连忙带着小哥们匆忙赶来,一副对待大人物毕恭毕敬地站在男人的身边。
这几人也顿时意识到了不妙,“经理,不是说今晚只要能给到一千万,就能尝尝叶少心尖肉的滋味?可这……到底什么情况?”
经理直言道:“你自己问叶少!”
这下,包厢内的几人都懵了。
所以这忽然闯入的人,是叶少?
可他不是厌倦了余丁丁,把人送到四楼来么?
但不管如何,眼下叶辰亲自到包厢里带回余丁丁,就证明他心里还是有余丁丁的。
而他们竟然还让叶辰撞见了对余丁丁动手动脚的一幕,情况很不妙。
啤酒肚男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求生本能让他连忙开口道:“原来这就是叶少的,难怪看起来这般矜贵儒雅、卓尔不凡……”
可彩虹屁只吹了一半,叶辰就冷声打断了。
“把钱返还到他们的账户上,然后……全部废了眼睛,还有手!看了我的宝贝,还对她动手动脚,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辰在余丁丁的事情上喜怒无常,经理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但借他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去违背叶辰的命令。
所以经理当即叫来了夜色的特殊处理队伍,开始执行叶辰的命令。
而叶辰则抱着还瑟瑟发抖的余丁丁,径自离开了。
至此,夜色的其他顾客都知道,余丁丁可不是你随便能看的!
看到了,没准连命都要交代上……
*
余丁丁的情况,姜沫兮暂时还不知晓。
她回到包厢时,看到傅佑寒和叶辰都已经不在,便把桌面打扫干净后回了天琴湾。
原以为今天闹得这么不愉快,晚上傅佑寒是不回天琴湾的。
没想到推门而进时,傅佑寒已经在家了。
他应该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截锁骨。
也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也可能因为他正在喝酒,他的身体绷着,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一切的一切有着异乎寻常的视觉冲击感。
直白点来说,就是又欲,又勾人。
因为这男人正在打电话,姜沫兮便肆意地多打量了他几眼。
“她还想拜蒋鹤亭为师?在他的钢琴会上演奏?”
傅佑寒刚和池敬说完一些事情,池敬忽然将提及了安雪洛今天联系他,还提出的要求。
傅佑寒其实觉得,安雪洛这要求提得有些强人所难。
那天找到安雪洛的时候,她正好在咖啡厅里演奏,所以傅佑寒也听到她的演奏。
若是作为业余水准,听听倒还尚可。
但那水平还想要拜入钢琴大师蒋鹤亭的名下,还想要在他的钢琴会上演奏,这就有点过分了。
傅佑寒本来想拒绝的,但回头正好看到姜沫兮正看着他……
也许是心虚,想尽快结束这个电话,也可能是想要报复姜沫兮,总之他很快就这么答复着:“可以,你去办妥。”
“不是吧,真要答应她?她弹的越来越难听,这叫我怎么找蒋大师开口?”
电话那边,池敬还不满地抱怨着。
但傅佑寒说了:“怎么开口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撂下这话后,傅佑寒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他收起手机时,却见姜沫兮已经收回目光,正往她的房间走去。
“想上课?”
傅佑寒的话,让姜沫兮脚步一顿,“我觉得你可能没这个兴致!”
“我还挺有兴致的。”
傅佑寒说到这,见姜沫兮正诧异地看着他,又继续说:“今天又没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怎么可能没兴致?”
姜沫兮之前在包厢里听到过傅佑寒和叶辰的对话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如今听傅佑寒坦言不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心情也没有再大起大落了,只心口有些隐隐的难受。
因而,她也非常淡然地回答:“等我洗完澡吧。”
然后她就转身朝浴室方向走去。
可没走几步,她忽然就被打横抱起。
耳畔,也响起了男人沙哑了不少的声音:“一起洗。”
后来,他们还是如之前的每一夜那样愉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姜沫兮的错觉,她总觉得傅佑寒今天下手的力度比之前要重不少,像是在惩罚她。
可他都说过,他不在意今天的事情,又谈何惩罚?
嗯,一定只是她的错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