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护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带着一名老妇人回来。傅晟平看到那个老妇人的脸,眼神危险的眯起来,“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嘉文森然一笑:“紧张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他转身对闭着眼的白发老者道:“周道长,您要的证据来了。”
白发老者睁眼,看向那多出来老妇人,眉头皱起来,“证据就是她?”
姜翁此时开口解释:“周道长,她是目击证人。当时我带着秦修士离开,因为天晚了,曾在瓮城的酒店歇了一夜。恰巧,她当时也在那家宾馆。秦修士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外边有一个露天的公用阳台。她回屋的时候,看到秦修士房间里有人。一男一女,就是傅晟平和张小寒两个。”
“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当时在阳台歇凉。本来也没在意,只是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起身去看,那屋的窗帘没拉严实。正好看两人站在床边对人施邪术。吓得我赶紧回了屋。”老妇人说到最后,小心的瞥了眼傅晟平,非常紧张害怕的样子。
白发老者不置可否,盯着老妇人道:“你确定你看清了?”
“我真的看清了,不骗道长!”老妇人眼神闪了下,越发的紧张,“如果不是你们非要找我来,我打死了也不会来的。姜老爷,傅先生,你们要我说的,我也说了,你们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的吧?”
傅嘉文微笑着安抚,“大娘您放心,我们说过的话,都算数。”
“那就好,那就好。”老妇人笑了笑,然后期期艾艾的躲到了傅嘉文的身后,紧张的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周道长,大娘说的话,百分之百属实。如果您还怀疑,可以用您的方法检验她是否说谎。”姜翁看了眼傅晟平,对沉吟不语的白发老者道。
白发老者抬手,虚空一拉,老妇人就被他拉到身前。一双干瘦的大手,直接抓在了老妇人的头上。老妇人木呆呆的任他抓着,不知反抗。
“我去,搜魂!”宫志之看到老者动作,差点儿没跳起来,“那个老头子的修为到底有多深呐?什么都不准备就能搜魂!”
宫瑞之眼神狂热,“所以,我说他很强。”
这边话音落下,那边老者也放开了老妇人,站起身,眼神锐利的直视傅晟平,“她没说谎,你怎么说?”其他安静等待结果的老者唰的一下也都站起来,眼冒凶光的看着傅晟平。
到现在还不明白姜翁和傅嘉文的目的,傅晟平就是真的傻。他冷笑一声,回视白发老者,“周道长?一个人的记忆是可以篡改的。您这样的大修士,应该很清楚这些手段。”
“她的记忆没被人篡改过。”白发老者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我仔细检查了。”
“大师兄说她的记忆没被篡改过,那就是没被篡改过。你和那个张小寒就是害得师弟如此境地的凶手!”另一名老者激动的出声。
傅晟平皱眉,“不是我们,她的话不可信。”
白发老者冷哼,“不可信,素昧平生,她难道还故意冤枉你们?”
“是有这个可能。周道长,您不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我的亲奶奶呢!”
“是有这个可能。周道长,您不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我的亲奶奶呢!”张小寒眯着眼,远远的打量对面那个有些‘陌生的熟悉人’,唇角轻轻的弯了弯,“没想到会在京都再见面,您看起来过得相当不错。”
“我过得好不好,关你屁事!”穆伍芳见到张小寒,瞬间横眉竖眼,语气恶毒,“害得我在村里呆不下去,我还没找你算账!”
张小寒挑了挑眉,穆伍芳的穿着打扮改变了很多,头发可能也染过,显得比以前年轻。如果她不开口,她几乎在她身上找不到什么‘乡土’气息。不过,这样也好,她两句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大概的了解到了她的另一面了。
一边想着,张小寒继续往里走,站到傅晟平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才轻声道:“没事?”
傅晟平摇头,唇角带着点点的笑意,“没有。我和大哥都很好。”
张小寒扭头又看了眼傅晟荣,傅晟荣微微颔首,表示傅晟平说得是实话。心里松了口气,她紧赶慢赶,就怕傅嘉文狗急跳墙,现在看来,来的还正是时候。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把周道长等人找来,穆伍芳还成了证人!
“周道长,您有所不知。您面前的这位老妇人,正是我父亲的养母,我的奶奶。不过,在我爷爷死的时候,她被逐出了张家族谱。我们之间就没多少交集,而且因为一些原因,她老人家很不待见我。所以,对于她一口咬定秦修士的事是我和晟平做的,我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早些时候,我才知道她自那之后,在乡下呆了一些日子,然后就在那件事发生之前的几天,被我大姑的女儿接走。秦修士离开的时候,她凑巧还逗留在瓮城,我可以理解。但凑巧住在秦修士的隔壁,还凑巧那天秦修士房间的窗帘没拉掩严实留了一条缝,更凑巧的是我们潜入房间做坏事的时候,别人都没发现,就让她老人家看见了!”
说到这里,张小寒停下来,笑吟吟的直视白发老者,“这么多凑巧在一起,周道长怎么看?”
白发老者抿了抿唇,面色严肃,“这些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但她的灵魂记忆我已经查看过了,一切属实。除非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不然你们今天都留下一条腿在这里吧!”
“啧,这老头子好嚣张!”宫志之兴奋莫名,看戏看得有些‘**难耐’:“张小寒和傅晟平的修为比我们稍微高出一些,但是绝对不是那老头子的对手,要怎么办呢?”
宫瑞之哼出一个鼻音,异常专注的盯着场中的局势,时不时的神色复杂的看一眼张小寒。
旁边人的反映,张小寒没空注意,她听完白发老者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证据我确实没有,但我大姑的女儿龚铃,却正好是姜家大爷姜世勋的情人呢!这么多凑巧,加上今天的事,以您的智慧,应该不难想到,他们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周道长,您的那几个弟子死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