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要他活下去啊。
“姜裎……裎裎……”他的神魂开始不稳定,开始消散。
靳城看着这一幕简直舒爽到了极点。
姜裎看着怀古绝望的样子,竟然突然感觉不到疼了。
而这并不是因为一切都过去了,而是因为,他的神魂已经被四分五裂,开始在空气里消散。
他越来越看不清楚怀古的样子了。
他想要告诉怀古不要哭,他没事。
可是……他做不到,他什么都做不到。
姜裎拼了命的朝着怀古所在的方向飞过去,但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他却怎么都办不到,怎么都飞不过去。
他真的困极了,耳畔怀古撕心裂肺的喊声他也听不到了。
在姜裎消散的时候,他四散的神魂聚拢到一起,露出姜裎的一个微笑,然后……化为飞灰,消失无影无踪。
怀古拼命撞着这个柱子,他甚至感觉到神魂被他自己撕扯的感觉。
但是他做不到,他出不去,他到不了他身边。
他消失了……彻彻底底的,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了。
第二次了,他把他弄丢了。
而且这次……找不回来了。
找不……回来了啊。
怀古看着姜裎最后消失的地方,一动不动,任由魂体漂浮着。
姜萌的空间灵水低,姜裎的身体便漂浮在这,日夜经受着灵水的洗礼,而戴在他手腕上的手镯确实闪烁了一下,从千里之外有一个闪烁着的光点飘进了空间,然后,飘到了手镯里,不动了。
同一时间,姜萌心脏狂跳了起来,心里慌得不得了,手上的实验杯都差点没抓住掉在地上。
而同样的感觉,联邦帝都,正在准备一家晚饭的萧然突然怔住,然后,突然泪流满面。
姜智尧本来就担心妻子的状况,现在公司的事情大部分交接出去,请了专业经理人打理,然后陪着妻子。
现在见妻子突然哭了冲了过来。
“然然,怎么哭了,你怎么了?”
萧然却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一脸茫然。
哭,她为什么突然哭了呢?她并没有想哭的啊。
等姜裎彻底消失了,靳城觉得毫无乐趣,想要将怀古吸出来。
但最终,他自己感觉到神魂剧震,这个锁魂柱对自己十分的排斥。
呵,竟然真的动不了这个金丹期的小道士了。
也罢,反正,他找到了乐趣,已经够了。
“罢了,无趣。”
说着一甩袖子就走了。
等到靳城离开,怀古突然仰天大笑,而且,这一笑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从此之后百年内,都流传着靳家祠堂闹鬼的传闻,而且,这鬼不哭,直笑,却笑的人心神不稳,肝胆俱裂。
怀古笑,只是因为,神魂,是没有眼泪的。
他一边笑一边撞着那锁魂柱,将自己撞击的遍体鳞伤。
但是转眼间,他的神魂竟然又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为凝实。
靳寒笑的更加大声了。
而这次和司靳寒占据了靳家不一定,没过一天,三大世家都知道靳家的那位老祖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