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人?”
陈琛赔笑道:“倒也不是,您在我们心里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文尔雅七里哗啦——”
“停。”我做了个“stop”的手势,“放过我吧,或者你多学点儿成语吧。我跟你们老大有些话要说。”
陈琛和李岚他们非常懂的顺势离开。
陆墨城躺在沙发上发笑。
我说:“你笑什么,我来有正事跟你说。”
“你说。”
“魏东河的通话对象应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你们跟他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被他发现了。”
“嗯。”陆墨城应下,然后将一块不知名的黑色小方块甩过来。
我抬手接住,发现是一个U盘,在电脑上放出来,魏东河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了播放器里,补全了我在楼梯口听到的半截对话。
“对,我要一箱莫松地米尼可,把最新款的mox毒药掺在里面。没有为什么,不用管那么多,我有私人的事要办。不会出人命的,放心去做吧。”
陌生人问:“东哥,mox毒性很大,而且死状比较痛苦和明显,容易被条子盯上,一般是我们处理江湖人用的。您处理私事的话我推荐fox-2,无色无味自然死亡,出事出殡一条龙。”
魏东河想了想说:“行,那就它吧,每一瓶莫松地米尼可里都掺一点。还有就是目标转院了,他身边的人太警惕了,你们还得再渗透。”
“好,谢谢东哥。”
之后就是一些无意义的杂音。
播放停止后,我看向陆墨城:“这是从魏东河的通话对象那里弄来的吗?你找到他了?”
陆墨城点头:“他很狡猾,我去帮了点小忙。你打算怎么做?”
“先把人扣着吧,等魏姥爷醒了再说。我们并不是通过光明正大的手段拿到的证据,告他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容易把自己扯进去。”
我说的很认真,陆墨城在一旁却笑成一滩。
“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陆墨城一边笑一边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我怒极了要回医院,却被陆墨城一把扯进怀里。
他抱着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闷声道:“觉得你可爱。除了你,我身边没有第二个能认真讨论报不报警的人了。你真好。”
早上十点钟,窗外的太阳升到正好,本来应该是明媚晴朗的心情,却被陆墨城弄得多愁善感起来。
我叹了口气,干脆也坐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到底经历了多少黑暗呢?
情况就这样僵持下来,我们和魏东河各自盘踞在自己的底盘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只是时间久了,我就有些焦虑。
“魏姥爷到底什么时候醒啊,他不会一直睡下去吧?魏东河的遗产分割协议书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魏以沫坐在我对面,也叹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如果魏东河真的要走法律程序,我们能赢吗?”
我说:“能。如果他真的要走法律程序,我们就让你和他做亲子鉴定吧,这样他手里的遗产分割协议书的前提就不存在了。你不是植物人,遗产理所当然要分给你。”
“不过姥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
“魏以沫叹道:“但愿如此。”
新年的第一个月就要过去的时候,魏姥爷终于醒过来了。
在**躺了将近一个月,他的身体很虚弱,脑子也有些跟不上节奏,但是一切都在慢慢恢复中。
魏以沫当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魏姥爷不明所以,又没有看到刘晨昊,以为是刘晨昊和她闹别扭了,顺着一顿哄。
“不哭不哭,谁欺负你了跟姥爷说,姥爷替你教训他。”
“是不是刘晨昊这个小子,我当时就看他不顺眼,轻轻松松就把女人哄到手了的男人花花肠子多。怪我,当时没坚持。”
魏姥爷唉声叹气。
我和陆墨城在一旁看着是哭笑不得,只好跟他说刘晨昊和魏以沫好着呢,“以沫就是想您了,您在**一躺好多天把她吓到了。”
魏姥爷看向魏以沫:“真的?”
魏以沫吸溜了下鼻涕,委委屈屈的点头。
“唉,怪姥爷了。姥爷以前跑步爱偷懒,这次才睡了这么久的,以后不会了,等姥爷出院了,一定每天早上按时跑五公里。”
魏姥爷刚醒,精神头不错,但是身体支持不了他清醒太久,不多时就又陷入昏睡了。
“阿芸。”魏以沫看着我说,“咱们什么时候把魏东河的事告诉他啊?”
“再等等吧,等他能下地走路了再说。不然我真怕姥爷再气出个好歹来。”
“好。”
这一等就是一周。
一周以后,魏姥爷的身体情况终于稳定下来,每天都保持着稳定的情形时间,也知道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报警了吗,找到凶手了吗。
我把苏子敬的情况跟他讲了一下,魏姥爷点头说:“那就好。”
“姥爷,有件事得让您知道。”
我的神色比较郑重,魏姥爷跟我对视一眼后,心里大概也有些慌,竟然直接拒绝了。他说:“再等等,我有些没准备好。”
于是又拖了两天。
这两天里,魏东河明显焦躁了起来,几次三番试图强闯病房门来刺探情报。
这一天一大早,他就又闹了起来,还拉住过往的医务人员和病人家属痛诉我和魏以沫是不孝女,为了遗产不让他看老人。
魏东河长得不太像好人,因此没掀起什么大风浪来。我却忍不住要把魏东河做的是跟魏姥爷说一遍,让他该做定夺做定夺了。
“姥爷,我前两天要跟您说的事,您能大概猜出来是什么吗?”
魏姥爷说:“能,是不是跟沫沫有关系。”
我一看这不是想歪了吗,直接纠正道:“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其实是跟以沫的父亲魏东河有关系。”
“他?他能有什么事?”
“对啊。”我说,“就是他的事。您的身体素质自己应该也有点底,不应该会昏迷这么久的对不对?”
魏姥爷的脸色一下落下来,猛地看向我。
我缓缓点头:“有人要害您,我们一开始没有防备,被他得手过,所以现在才看您看的这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