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无语过后,我挥挥手,让秦安先回去找陆墨城。
秦安颔首,转身离开。
我在董事长办公室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周整齐的摆设,犹豫了下要不要去找刘晨昊,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但是陆墨城都这么说了,还是算了吧。
我将包和外套都从身上除下,坐下来勾画星瀚设计进军国内的大计划。只要这高奢计划能被半数以上的人接受,“红血高奢”的名头不被撤下去,就算成功。星瀚设计从巴黎到荣城来,更容易落地之外,也会有更多的政策支持。
陆墨城是大佬,不在乎这些小钱,我在乎。
这都是我致富路上的阶梯。
我勾画了一上午的计划,下午三点左右,星瀚设计在舆论场上有了转机。很多自媒体博主开始从政治正确的角度来讲星瀚设计拿到红血的意义,“在巴黎,任何人只要有梦想就有无限可能。”
彩虹屁吹一波,本国人很满意,政治正确和极端的政治不正确都说一遍,反而让支持星瀚设计入驻红血名单的人多了起来。
拿掉星瀚设计红血名头的投票,得票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甚至还有人偷偷取消投出去的一票。
我在采影的办公室全场围观了这个过程,并录像保留了。
事已至此,星瀚设计的红血高奢就是稳了,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俞风风那边一定焦头烂额,我想了想将手中的手机放下,通过办公室的座机通知秘书长:“给我在黑天鹅预订两人餐位。”
“您有什么要求吗?”
“能看到荣城夜景,我晚上七点钟过去。”
“好的。是私人晚餐还是商业晚餐?”
“私人,我自己通知他。”
陆墨城帮了我大忙,以一己之力撬动西方话语,值得鼓励。我给他打电话,陆墨城接起来的很快:“怎么了,有事吗?”
“嗯,晚上想请你在黑天鹅吃饭,来吗?”
“嗯,什么时间,我去接你?”
“七点钟,在楼下等我。”
陆墨城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我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他低头看文件的样子,认真投入又俊朗。
七点钟来得很快,我在六点十五就接到了陆墨城的电话。
“喂,干什么?”
“出去吃饭,我在楼下了,走吧。”
陆墨城自顾自的说着,我看了一眼面前的时钟:“还有四十五分钟。”
“我知道。”陆墨城道,“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
我出门的时候,设计部的灯还亮着,魏以沫一个人奋战在第一线。
“你怎么还不走?”我怕她身体吃不消,有些担忧地问她。
魏以沫笑了笑,扬起手中的图纸:“在看豆豆师傅原来的设计稿,想尽快进步就要多加努力。”
我被她的笑容感染到,也发出灿烂的微笑作为回应:“我先走了,你加油,弄不完就明天再说,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魏以沫点头。
我穿过市场部,坐电梯下楼,还没出一楼大厅就看到陆墨城那“低调且**”的迈巴赫。
“请。”陆墨城绅士的为我拉门,我坐进去,戴上帽子就在副驾驶上浅寐。
眯了没几分钟,刘晨昊找我。
“喂?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今天我在黑天鹅预订了两人西餐,你跟你家那谁去不去?”
“你不早说,我刚订预定完。”我点了点手指,跟陆墨城学的小毛病,“正好魏以沫在公司,你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去吃饭?她也需要交朋友,你我还是很信得过的。”
听我提到“魏以沫”,陆墨城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支棱起来一点。
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忽悠刘晨昊:“你跟她一块儿去吧,让她接受接受你这种社会主义优秀青年的熏陶。”
刘晨昊叹气:“我要走了,负担不起这种重任,你不吃的话我就继续散票去。”
“去吧。”
挂掉电话,陆墨城面上状似平静地问我:“在跟刘晨昊打电话?”
“嗯,他也在黑天鹅订位置了,想让我们两个去吃烛光晚餐,可惜慢了一步,公司秘书长抢到了。”
“对了!”我从座椅上直起身来,向左侧身对着陆墨城道:“星瀚设计的事也要谢谢你,没有你这场风波不会这么轻易地平息。”
我们到达黑天鹅的时候,天色刚好黑透,城市的霓虹分外暧昧繁华。乘坐专属电梯抵达三十九层后,有专门的侍应生带我们到预订好的位置上,并负责我们这一桌的服务。
黑天鹅的牛排很有名,我们点了声名在外的招牌。
这家店的味道不算顶尖中的顶尖,之所以生意如此好,就是因为隐私设置无比到位。坐在餐厅任何一张桌椅前,都不能看到另外的人,视野所及只有自己。
所以吃完饭,回去的路上遇到刘晨昊和魏以沫的时候,我们彼此都很惊讶。
陆墨城挑眉,凝视刘晨昊,刘晨昊亦毫不畏惧的回视他。
我上前把两人隔开,先看一眼刘晨昊,又看了一眼陆墨城,说道:“你俩怎么回事,不要这么幼稚。”
魏以沫也跟上来,扒着刘晨昊的手臂:“对啊,你们不要这样。”
刘晨昊愣住,陆墨城盯着魏以沫扒着刘晨昊手臂的手,眼神似有寒光。
他们深深对视一眼后分开。
陆墨城跟我回家,刘晨昊去送魏以沫。
回去的路上,陆墨城一直一言不发,我忍不住问他:“你在在意什么?”
陆墨城顿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种在意。虽然我不喜欢魏以沫了,但是也不可能把她当空气。我还是希望她能有好的归宿。”
“刘晨昊不算好的归宿吗?”我差点脱口而出,可是理智让我停下来。
陆墨城看出我的意图,缓缓道:“刘晨昊喜欢你,可能不比我少,他不会是魏以沫的好归宿。”
我闷闷地点头道:“嗯。”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荣城街头,一道道路灯一闪而过的光影,很像流星。
我抬头看窗外的“流星”,陆墨城手动调整了下方向盘的方向,问我:“你在介意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陆墨城沉稳地坐在座椅里,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