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踏实的被陆墨城抱在怀里。
此时距离元旦只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我要开始筹划一月一日的家庭宴会了。之前为采影做珠宝设计大赛的会场涉及到的团队又被我请回来,他们推掉了好几个大型晚会的策划邀请,一心一意地给我做家庭宴会设计。
我挺感动的,但是还是要说:“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因为我阻碍了发展。”
他们团队的老大说:“您这是什么话,我们现在名声在外,排队等我们做策划的人不要太多。拒绝一两个项目对我们来说完全hold住。”
陆墨城和宋如芸要举办家庭版元旦宴会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荣城都沸腾了,我开始接到各种未命名电话,表示希望来参加我们的宴会,他们那天的行程很空。
我婉拒了十几个人后,终于顿悟,拦截未命名来电。
清闲下来没几个小时,刘晨昊的电话就追过来了:“你在搞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多人想从我这里拿到元旦晚宴的邀请函,你要办宴会吗?”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刘晨昊说了一遍,刘晨昊也陷入了深深的无语。最后他说:“这其实也算好事,最起码你在荣城的号召力得到了认证。”
我:“……谢谢你啊。”
刘晨昊摆摆手:“客气了。你准备请谁,名单定了吗?”
我说:“差不多了,你、魏以沫和魏姥爷,‘夜风’小组的人,俞风风、苏安灿还有李岚他们,不多,就自己人聚一聚就好了。”
为了躲避要请帖的狂风浪涌,我直接没有去上班,在家里和小舟舟一起认真学习了一个多星期,顺便拼好了一架乐高飞机。
元旦的宴会很快到来,很多记者在门口蹲守,都被陆墨城请的保镖礼貌地请到了五星级酒店吃饭。
我换好陆墨城特地为我准备的长抹胸礼服,戴着昂贵的珠宝首饰出现在二楼的楼梯上。
陆墨城站在楼梯下,满心满眼都是惊艳。
我从楼梯上提起裙摆,小心地来到他身边:“好看吗?”
陆墨城眼神深沉道:“好看。”
魏以沫挽着刘晨昊的手站在我们身旁,羡慕道:“阿芸和陆墨城可真是一对璧人。”
刘晨昊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也是。”
魏以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把我的粉底亲掉了。”
我没忍住笑出声,陆墨城也满眼含笑地看着我。
一切都温馨地恰好,我迫不及待要看到陆墨城的惊喜了。
“墨城,可以把你给我的惊喜带出来了吗?”
陆墨城点点头:“好。”随后他拍了拍手,李岚推着一位垂着头坐在轮椅中的女人出现在楼梯后面。
轮椅中的女人烫了一头黑色的小卷发,手腕枯瘦,膝盖上搭着一条毯子,略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手剧烈抖动一下。
陆墨城挽住我的手,李岚轻轻拍了拍坐在轮椅上的阿姨的肩膀:“阿姨,我们到地方了。”
“啊?”轮椅上的女人抬起头,目光和我对上的时候结结实实地愣住,“如,如芸?”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肆意的,流淌下来:“妈!”
我和我母亲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你这些年都干嘛去了,让我一通好找,我差点就找不到你了你知道吗?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我母亲一边抚摸我的脊背,一边向我道歉,“是妈妈没用,妈妈跑不脱。”
我们抱头痛哭十几分钟后,陆墨城将我从我妈怀里挖出来,给我擦了擦眼泪道:“别哭了,你还有礼物给阿姨呢不是吗?”
“啊?”
“哦!”
我想到了我特地为母亲的回归制作了一只巨大的翻糖蛋糕。我抽噎着,陆墨城蹲下身来跟我母亲说:“如芸给您准备了礼物,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说罢,推着我母亲来到翻糖蛋糕前,我和刘晨昊他们紧随其后,来到客厅的东北角,看着蛋糕店的服务人员将巨大蛋糕外的纸质防尘壳拿下来。
我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蛋糕顶端。
“妈妈,您喜欢吗?”
“喜欢——”我妈妈一边点头,一边放大瞳孔望向我身后。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直接被一道高大的黑影推搡开。
那道黑影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刺下来,我撕心裂肺地喊:“不要——”
站在我母亲身后的魏姥爷此时挺身而出,将我母亲推开,用自己的胳膊挡住了高大黑影手里的尖刀。
“姥爷——”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陆墨城和刘晨昊还没来得及反应,高大黑影就已经得手了。
等魏姥爷倒地,陆墨城和刘晨昊才反应过来将高大黑影摁在身下。
我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抱着倒在地上的魏姥爷和被推到的我母亲,仓皇的冲身后喊:“医生!刘医生呢!”
刘医生是我们的家庭医生,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在大厅另一端的自助餐区域吃小蛋糕,此时听到呼喊抓紧时间过来,为魏姥爷做了应急处理,并由刘晨昊护送着去了医院。
我跟在后面那辆车上,将我母亲送到医院去,她的精神问题没有完全康复,此时被红色的鲜血一刺激抖个不停,一直在用力地抠手指甲。
我坐在后车座上,眼泪不停地流淌。
我母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最后犹豫地伸手给我擦了擦眼泪:“如芸不哭。”
我没忍住,抱着她泪崩成河。
陆墨城去处理苏子敬了,那个突然冲出来的高大黑影就是苏子敬。他捅完人以后也不跑,呆滞地坐在地上发笑。看得人背后发凉。
魏以沫挣扎着要捡起地上的刀捅死他,被刘晨昊死死摁住了。
元旦宴会惊变案发现场,这个消息怎么捂都没有捂住,反而在荣城圈子里传开了,所有人都在庆幸自己没有来,还有人说采影发展太快,一定是用了什么肮脏手段,现在终于反噬了,该!
我没有搭理,但是陆墨城却出手把那人处理了。
我在魏姥爷的病房前坐着的时候,陆墨城从外面走进来,摸了摸我的头:“都解决了,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