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砚婚礼那天,所有人都穿得很正式,柏少予司徒玦祁念柏乐瑶分别担任伴郎伴娘的角色。
对于四人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活。
柏乐瑶在《惑城》下架之前,跟廖泊宇合作的《他/她》全网爆红,现在各大音乐平台销售已经连续三周蝉联冠军宝座。
柏乐瑶也正式转型,成为实力派小歌后。
虽然还是小歌后,可含金量却翻了好几个倍不止。
柏少予之前让她签约染·工作室,不过是纵容她对于朋友的认知定义。
可是看到柏乐瑶因为自己的努力,还有染·工作室堆砌的资源,将柏乐瑶送到如今的位置,他对余染还是满心的感谢。
此时,还在等新娘化妆,柏少予走到余染身边,“多谢。”
谁也不曾想到,从最初的认识,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余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染·工作室的成功,基本不可复制。
身后资源过于强大,很多事情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占据半个江山。
发言权更是多得令人咋舌。
余染失笑,“因为什么谢我?瑶瑶?”
柏少予点头。
余染,“那倒是大可不必,瑶瑶自己很努力,能有今天的成绩,资源占据并不会比她的努力多。”
柏少予无奈,“余染,我知道这个圈子里的规则,没有资源,多有才华也会被埋没,瑶瑶无忧无虑的发展,没有遇到任何的不顺,这里面你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很清楚,所以这声感谢,你担得起。”
面对这样一板一眼的柏少予,余染微微无奈,扶额,“好吧,既然你要将功劳算在我脑门上,我就接了。”
柏少予正想说什么,远远的,看到孟秋砚挽着席年的手臂从一边走来,湛蓝的海水,细软的沙滩,洁白的小教堂,还有海鸥的鸣叫,一张张写满祝福的脸。
还有,走向自己幸福的新娘。
画面就此定格,交融出一副巨大的幸福画卷。
薄言抱着执执来到余染身边,“宝宝,我是不是还欠你一个盛大婚礼?”
余染一愣,扭头看着他盛满温柔的眸,低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欠我一个婚礼?婚礼我们也有啊。”
而且结婚并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很累。
薄言皱眉,“但是我觉得那场婚礼,委屈了你。”
“我并不觉得委屈。”余染道,伸手捏了捏执执的小手,“宝贝,去给小姨撒花瓣,牵婚纱,怎么样?”
执执之前就答应过,等自己小姨结婚,他要当花童,所以从薄言身上滑下来,冲着两位新人那边跑去,余染往前一步,将自己塞到薄言怀里。
“七哥,你这怀抱,还是适合抱我。”
薄言莞尔。
这场婚礼,请到现场的记者,基本都是自家的记者,对于婚礼的报道,也仅仅是普通报到,没有任何巨大篇幅的渲染。
可即便如此,这场圣洁美艳的婚礼现场,还有到场的参加婚礼宾客,依然成为了亮点,无数人也关注了这场婚礼。
……
#孟秋砚、祁又年大婚#
话题一度顶到了热搜第一,祁又年是谁?
染·工作室合作伙伴,老总之一,不差钱,颜值高,黄金单身汉。
孟秋砚是谁?
正当红人气大花,年终将有一部大制作上映,且拿到的视后奖杯无数。
这样看似毫无交集,就算有交集也是老板员工的关系,居然结婚了,网络上沸腾了。
感觉染·工作室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先是孟秋砚是席家人的事情,还有傅余染死亡的真相,然后又有孟秋砚结婚的消息。
重点是,染·工作室居然全部休假。
太奢侈了。
全员休假是认真的吗?
“我记得,染·工作室的福利,是真的好,第一,有员工曝光过,他们说水深火热,想去避暑,老板祁总跟余总,一张机票将他们送到了冰岛,公费旅游。”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记得,他们说夏天就该燥起来,然后祁总跟余总,又是一张机票将他们全都送到了西班牙,看球赛去了。”
“我去,这就是别人家的老板。”
“婚礼好好看,好美,太漂亮了,我也想去染·工作室工作。”
“得了吧,人家团队到目前为止,依然是固定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扩招,想去给染·工作室做牛做马。”
“我也好想,福利太好了吧,经常见到染·工作室员工晒大餐的图片,那个胖胖胖胖子,是染工作室的员工吧,一身肥肉,绝对是染·工作室养起来的。
还有,他之前去了皇冠酒店顶层观景台吃甜品,你们知道那里多贵吗?狗大户。”
“啊啊啊啊,我记得,我记得,他还说谢谢祁总请客。”
染·工作室一时间,被炒热,国民好老板也成为祁又年跟余染的代名词。
想要加入染·工作室的大军,在网络上逐步增加,越发壮大。
这场婚礼并没有以直播的方式对外宣传,只是发了几张照片,接受了祝福,说酸话的也不少,可都被祝福的人怼了回去。
大体上还算和谐。
有孟秋砚铁杆粉,Q孟秋砚,为什么现在结婚,这么赶。
孟秋砚见对方是自己粉丝管理员,实话实说,“怀孕了,不得不结。”
对方问,介意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粉丝吗?孟秋砚说不介意,反正再过一月,肚子就遮不住了,现在知道与否,其实无所谓。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孟秋砚奉子成婚的新闻再度被顶上了热搜。
这云霄飞车般的速度,简直让人没法跟上。
婚礼结束后,大家的假期也结束,执执要回去上学,余染跟薄言要进组《AI:星际》开始拍摄。
敖琛开始闭关。
孟秋砚新剧快要上映,柏乐瑶要回去准备自己的新专辑,仿佛所有人都平静了下来,余染也没想到自己希望平静的一天,这么快就实现了,她最需要感谢的人是薄言,还有薄家。
……
司徒玦牵着祁念的手回家,最近祁念很忙,同声传译的工作,不说多么繁琐,但是需要满世界的飞,两人虽然同居,却依然见一面也困难。
祁念业务能力不错,经常带着团队跟领导一起外出办事。
司徒玦最多的是以电话的方式跟人联系,以解相思之苦,现在人就在自己手里牵着,他有些想法。
脚步停顿下来,祁念还想着自己小叔叔结婚的事情,匪夷所思,这两人藏得太好了,她之前都没看出来。
司徒玦突然停下来,她撞在了他手臂上,额头有些痛,司徒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无奈又好笑,“不看路?”
“你牵我走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来?你不停下来,我就不会撞上去了呀。”
“怪我。”
“当然怪你。”
祁念撅着唇,不满的瞪着他。
司徒玦伸手取而代之,揉着她的小脑袋,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我帮你揉一揉。”
祁念见他情绪不太好,把他的手拿下来,拽在手中,只能捏着他三个指头,“你是不是想结婚了?”
“是。”
盯着祁念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司徒玦点头,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承认了。
祁念先是一呆,然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司徒玦,你没有求婚,也没有戒指,居然想要我嫁给你?”
司徒玦先是一愣,随即笑开,将人一把抱在怀里,“念念,你答应跟我结婚了?”
祁念撇嘴,“我原本就没有说过不想跟你结婚,但是我是女孩子,我不能主动说啊,你自己一点也没有动静,我也想过,你为什么不求婚,难道是不想娶我,只想睡我?”
“不是。”
“我当然知道不是,就算是,我也不亏,你身材不错,长得也好,睡到当赚到,我也不吃亏。”
司徒玦无奈的扶额,“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话的?什么叫睡到就是赚到?你亏啊笨蛋。”
“是吗?”
祁念想不出来,自己哪里亏了,不过司徒玦说她亏了,那就亏了吧,她微微扬起,脸从司徒玦脖颈里挪出来,“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还是想跟我小叔叔一样,让我先上车后补票啊?”
司徒玦:“……”
分明以前都是自己调戏她的,什么时候,这种感觉反过来了,让他被打得措手不及,简直……
总之,有些不可思议。
却笑着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抵在祁念的头顶,“念念,我以为,你不乐意嫁给我,想要在事业上更进一步的奋斗,我从来不知道,你事业心这么重,比起你,我更像是个怨夫不是吗?”
祁念伸手圈着他的腰,夜风徐徐,她却觉得内心温暖如春,“你别这么说自己啊,当年是你先撩我的,你敢不负责吗?
我小叔叔追杀你;
还有啊,我也不想生孩子的时候是个高龄产妇吧,我希望我以后跟我女儿是姐妹排排站呢,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卸任了主任一职,我以后不必南征北战的跟着到处走,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
司徒玦像是身处一处温泉,暖得不行,他一直以为,小丫头不愿跟他这么早结婚的,当然,没有想过小丫头不会嫁给他这样的问题,她必然会嫁给他。
嫁给别人,想都不用想。
只是没想到,她会愿意这么早嫁给他,而且还调整了自己的工作重心。
他内心熨帖,声线柔和,“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根本就不会桎梏我,给我这么宽容的支持,这些年,我在外面,也玩得差不多了,我觉得你年纪有点大,再不跟你结婚,你哭怎么办?”
“谁哭?”
司徒玦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祁念羞耻得不行,“你干什么呀司徒玦,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刚才说谁哭?”
“我哭,我哭可以了吗?哼……”
看她唇撅得能挂起水壶,司徒玦莞尔一笑,“我会在明天跟祁又年商量咱们结婚的事情。”
祁念从他怀里抬起脑袋,“我小叔叔如果要很多彩礼怎么办?我小叔叔可贼了。”
看着胳膊往外拐的姑娘,司徒玦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祁又年听到这话,作何感想。
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不用担心彩礼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你的嫁妆,我也一并准备。”
“可以这样的吗?”
虽然这里面的细节,她不是太懂,但是嫁妆不该是由女方准备的吗?不过她没多想,既然司徒玦说自己准备好了,那就准备好了吧。
她往后退两步,牵着他的手,“走吧,咱们回家,我想睡觉了。”
“好。”
……
霍奇将《AI:星际》的拍摄地定在了好莱坞,余染跟薄言不得不起身飞往M国,离别的前一天两人去到老宅,跟执执说这件事,执执眼神满是不舍。
他盯着父母看了又看,“爸爸,妈妈,我可以去找你们吗?”
余染摇摇头,“爸爸妈妈有空就回来看你,路途太远,你去,爸爸跟妈妈会担心执执,所以执执跟爷爷奶奶在家,好不好?”
执执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自己去院子外面。
余染担忧的看着薄言,“七哥,咱们这样,执执会不会觉得我们不爱他了?”
“不会。”薄言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咱们家宝贝多懂事,宝宝你不知道吗?他只是有些小别扭,因为长时间会见不到我们而出现的小别扭,其实他很清楚,我们的工作特性。”
有了薄言的话,余染心底放心了一些,还是有些担心,“七哥,我去看看。”
“别,”薄言赶紧将余染拉住,“先让执执冷静冷静,我爸在外面呢。”
余染:“……”
执执在小花园的亭子里看到了给花浇水的爷爷,仄仄的走过去,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薄大首长一看他这样,乐了,水壶放在一边,将人牵到自己面前,“执执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
执执抬眸看着薄大首长,“爷爷,爸爸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执执舍不得。”
薄大首长笑,“可是,这是爸爸妈妈的人生和工作啊,以后执执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工作,也会去我们不能跟着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