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真的变化好大,你是不是……”余染没说下去,这短短几天时间,感觉他变得流氓了不少。
薄言盯着她绯红的脸,眸色深沉,里面浓郁得化不开的炙热,余染赶紧别开目光,“你别乱来,今天昨天晚上,我腰还疼。”
薄言笑,灼热的呼吸洒在他耳边,“宝宝,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担心什么?”
余染脸色被他弄得绯红不已,慌乱的站起来,往客厅走去,盯着她气愤的背影,薄言失笑。
最后将食材一一码好,才洗了一点水果出去,挨着她入座,“吃点樱桃?”
直接一颗喂在余染唇边,余染张口吃下,也没在意之前的事了。
跟薄言商量起来,“晚上咱们在院子里BBQ?”
独门独院就是好,就算在外潇洒,也不担心打扰到邻居,关键是别墅之间的距离,离得特别远。
这就很好了。
薄言没拒绝,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晚餐,也是最丰富的晚餐。
“好,一会儿让李阿姨过来,将食材腌好,我们去接执执,早些过来。”
余染同意了。
她给孟秋砚打电话,薄言通知李阿姨,李阿姨得令,很快来到家里,薄言叮嘱了李阿姨几句,领着余染直奔御铭台。
执执在御铭台望眼欲穿,他手里拿着积木零件,目光时不时往外看,薄妈妈给他切了不少水果放在矮桌上,他没吃几口。
见他不断的往外看,薄妈妈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想爸爸妈妈了?”
“奶奶,刚才爸爸不是说要来接执执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不来啊?”
薄妈妈笑,“哪儿这么快?再等等就到了,你就这么不乐意在奶奶家?”
“自然不是啊!”执执摇头,“妈妈说今晚家里有客人,执执也需要一起招待客人。”
他说得有些小傲娇,让薄妈妈感觉到好笑,薄大首长难得的在客厅看报纸,闻言,手里的报纸挪开了一些,“宝贝,你过完年,我们就准备把你送到幼儿园去了。”
执执诧异的扭头看薄大首长,哦了一声,“爷爷,到时候,您会去幼儿园接我吗?”
“你们幼儿园离这里很近,不需要爷爷去接,也是可以的。”
“但是我比较想爷爷奶奶去接我。”
薄妈妈立马保证,“奶奶一定会去接你的,要是爷爷不去,那就算了,以后你也不要陪爷爷下棋。”
执执想了想,“不行奶奶,爷爷可以不去接执执,但是执执要跟爷爷一起下棋。”
薄妈妈错愕,“为什么?”
执执认真的想了想,“因为执执想要跟着爷爷学棋艺,以后在外大杀四方,让别人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薄大首长哈哈大笑,对执执满意得不行,薄妈妈无语,这夸一夸就得意上了?
这才说这话,院子里就传来汽笛声,执执放下手里的乐高,跑出去,看到余染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就叫人,“妈妈。”
余染笑,冲着执执走来,“宝贝。”
“来了?”
“妈。”
余染走到执执身边,叫了一声薄妈妈,然后俯身将执执抱起来,在执执脸蛋上亲了一口,执执圈着她的脖子,很高兴,“妈妈,家里的客人到了吗?”
“到了两个,妈,我们把执执带回去了,执执,跟奶奶说再见。”
“奶奶再见,执执下次又来看您。”他窝在余染怀里,开心的跟薄妈妈挥手,语气稚嫩,很有礼貌。
薄妈妈有些舍不得他,却没说什么,淡淡的笑着,“快些回去吧,既然家里有客人,这边让老薄送一下执执不就好了?”
余染笑笑,没说话,“薄叔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也没事,就直接过来接执执,妈,那我们走了。”
“好,路上小心。”
……
晚上七点,席家三兄弟一道出现在铂金帝宫,薄言看着排排站的三人,还有在三人对面的孟秋砚,唇角扯了扯,“你们是来认亲的还是过来当木乃伊的?一个比一个僵硬得厉害,认个哥哥妹妹,很难吗?
效率一点也赶不上我媳妇,今天早上雷厉风行的就将孟秋砚给认了,凭本事比孟秋砚小也让叫了姐姐,服气吗你们?
现在站在这里悲秋画扇,连自己妹妹也不敢认,是认真的吗?出息。”
席年三人面不改色,似乎早就习惯了薄言的说话方式,席年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孟秋砚面前,“秋砚,我是大哥,席年。”
席砚,“秋砚,我是二哥,席砚。”
席漾,“我是三哥,席漾。”
孟秋砚看到他们,其实是有亲切感的,只是时间太久,过于生疏,她有些不敢靠近他们,像是一场梦一样,一夜之间,她就有了哥哥姐姐。
“大哥,二哥,三哥。”
“诶。”
做好心理建设叫出来,原本以为很艰难,却被三人齐刷刷的答应给逗得有些想笑。
余染则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们好官方的认亲,其实我们兄妹几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所以不需要那些虚的,既然知道大家是兄妹,那以后自然是要经常聚一聚的。
席年哥,寰亚的事情,如何了?”
这么尴尬的认亲,还是赶紧揭过去吧,大家都怪难堪的。
大家都知道余染这时候说这些的目的在哪里,转移话题,而正好,问道了她想知道的事。
席年几人围着桌子入座,跟祁又年也是熟人了,不必介绍。
坐下后,席年才开口,“老爷子出手压下了席故的事情,现在又召唤他去了伦敦,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比较复杂。”
随着说话,席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席砚跟席漾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余染了然,慢条斯理的翻烤着鸡翅,笑,“席老爷子果然是厚此薄彼,除了将席故叫会伦敦,还有其他异常的事情吗?”
席年摇头,“不知道。”
余染,“你不是说,席家最是无情吗?为什么老爷子对他就这么不一样?难道就因为他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儿子?”
席年三人觉得她说话实在是太毒了。
但是却有很有道理,难道老爷子老了就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