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汌的眉目徒然犀利,他目光如炬的看着脸色青紫的夏如嫣,眼神幽沉愤怒。
他道说,夏夏这么一个小姑娘,就算再如何不懂事,也不会这么决然,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么一段。
夏如嫣摇摇头,视线紧紧定在夏汌的脸上,指着夏季,“她胡说八道,你们这么宠她,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汌冷漠无情的样子,让夏如嫣有些害怕,她慌不择路,只能胡说八道,用另一种方式提醒着夏汌对自己跟对夏季的巨大区别。
企图唤起夏汌对她为数不多的怜悯。
只是她预判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夏季跟别人之间,夏汌永远都会先考虑夏季。
这是年积累月不可估量的怜惜。
所以,夏如嫣的话,不仅没有让夏汌升起一点怜悯之心,反而对她更为厌恶了一些。
“当年,老二对你,可谓恨之入骨,是我让老二放你一马,爷爷也无心计较;
现在一看,我当年岂不就是你的帮凶,我帮你,让我的妹妹离开了这个家。”
可不是吗?因为夏汌这些年来的隐忍,所以给了夏季一个错觉,是不是夏家已经接纳了夏如嫣。
所以夏季回国,这么久了,他们才知道。
夏汌扭头看着夏季,欲言又止,夏季微微一笑,“大哥,我信你。”
如果真的将夏如嫣当回事了,那么现在,夏汌就不会这么下夏如嫣的脸。
她幸灾乐祸的看着夏如嫣颓然溃败的模样,并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哼笑,“所以刚才我说的话,你还是需要好好想想。”
话落,她拽着夏汌的手臂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跟夏汌说,“大哥,以后,你要好生听我的话。”
夏汌哭笑不得,“原则性的问题,咱们不能马虎。”
夏季:“……”
夏如嫣失魂落魄又满心不甘的看着兄妹两人离开的背影,狠狠捏紧了拳头,追在两人身后准备进屋找夏老爷子。
走到别墅大门时,就被等在门口的夏禹伸手拦住,夏如嫣看着面色清冷的夏禹,一双通红的眼眸带着委屈,夏禹还没说话,她便先开口,“你是我哥哥,我们父亲是一个人,你为什么总是帮她。”
为什么总是帮夏季?
为什么?
眼前这个站着的人,也好意思问他为什么?
夏禹忍着掐她脖子的冲动,唇角的笑容有些狰狞,“为什么?就当年你跟你那个妈,去找我妈的时候,你想过,你跟我是同一个父亲吗?
起底大影后夏如嫣的黑历史,我这里有一堆,你要不要我给你曝光一下?
先前若非大哥放你一马,你觉得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对,你的出生你没法选择。
可你做过的事情,你有选择吧,你是如何做的呢?”
夏如嫣脸色惊恐的看着恍若恶魔的夏禹,“你想毁掉我?”
夏禹冷笑,“毁掉你,这词儿多新鲜,你不是不稀罕夏家的一切吗?现在还回来而已,怎么的就叫想要毁掉你?
换句话说好了,这叫成全你。”
“你不能这么做。”夏如嫣咆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到自己如今一切的来之不易,她不想就这么消弭一切。
之前口口声声的没法选择,不稀罕夏家,现在成了笑话。
她舍不得夏家支撑背后,得到了一切荣耀。
拥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不稀罕,当被剥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多在意。
夏禹可不是夏汌,顾念多,他憎恨夏如嫣跟夏如嫣的妈,恨之入骨。
每每想到自己母亲的死亡,他的恨意都会在原有基础上加深一层,他听着身后夏如嫣的咆哮,哼笑一声。
“我如何做,做什么,你是最没资格说话的人。”
夏如嫣咬唇,盯着眼前宏大低奢的别墅,转身就走。
没人关心她最后的那一眼是什么表情,在算计什么,就算知道,夏家的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
另一边,谢城给薄言和余染安排好了一家私人医院,在司家旗下。
薄言跟负责人也熟悉,翌日一早,带着余染直奔医院。
作为医院的全科专家,司幌早就恭候于此,看到薄言小心翼翼的牵着余染进门,他眉梢微微一挑,带着看戏的打量。
昨晚谢城联系他,预约妇产科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问一句,“你搞大了谁的肚子?”
谢城无比冷静的告诉他,“薄言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惊悚了一晚上,他就想要看一看,谁这么有本事,能留下薄言这尊煞神的孩子。
虽然薄言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大影帝,千万女子的梦中情人,不过嘛。
跟薄言打小一起长大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绝对是是一尊煞神。
只是娱乐圈滤镜太厚,遮掩了他本来的真面目。
一个人本性最是难改,虽然他一副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棺材脸,也不能磨灭他是个煞神的事实。
顶多就是戴了一个面具。
所以今日早早的,他就准备到医院一睹芳容,看到余染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确定,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
等两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司幌不能怪自己眼花了。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样子变化了不少,可就是当初那个恶名远昭的余染。
司幌震惊得没有回过神来,虽然圈子里一些小八卦说薄言跟余染形影不离,好像两人还结婚了,但是传言毕竟是传言。
不一定能全信。
余染也是认识司幌的,打小时候在大院,也跟司幌熟悉,后来因为那些过往,跟大院里这些子弟们倒是疏远了一些。
所以看到司幌震惊毫不加以掩饰的脸,她稍微有些尴尬,半张脸藏在薄言手臂后面。
薄言不悦的看着司幌,脸色阴沉,“看什么?”
司幌回过神来,笑眯眯的冲着余染打招呼,“小余染,虽然多年不见,不至于不认识我吧。”
“司二哥,好久不见。”
薄言抿着唇,半圈着余染的腰,越过司幌往妇产科走,司幌追在两人身后,“小余染怀孕了?”
薄言,“谢城预约没跟你说清楚?”
司幌摸摸鼻子,“说是说清楚了,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