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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凤凰于飞 千崖竞秀 2945 2024-10-18 17:00

  

  锁烟楼并不是简单的一座楼,它是开在钧州最繁华的街市上的一家妓院。

  罗枻回去的时候,兰锁烟正好出关不久。

  皮肤细腻,面容姣好,谁能相信这个女子是一个男人的母亲?

  罗枻一边嘀咕一边开口叫娘亲。兰锁烟口里噙着茶只能点头,她身边一众侍女皆退去,她的房间也朴实无华,此刻坐在那里倒有些普通女子的味道。

  “这一去可是见到了红绡?听说那丫头现在正落户在帝都?”

  红绡是兰锁烟的贴身侍女,从小养到大的。罗枻与兰锁烟并不很交心,在体贴母亲这块,竟然不赶一个侍女。

  他把那幅绣像拿过来,兰锁烟见了也是啧啧称奇,红绡的针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孩子倒是有心,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罗枻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他在春风得意窝藏很久,别的不熟,头牌的生活还是摸得一清二楚的。因此拣重要的几件事都说了,只是没提简温辞澜澈的事情。

  忽然兰锁烟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把红绡派去帝都么?”

  罗枻直觉的摇头。

  兰锁烟笑道:“想你也不知道,不过你日后去帝都也留一些,我正在找一个人。”

  他母亲要找的人?

  那肯定不能善终了。

  “想什么呢?你这孩子这回可是想歪了,我不是做生意,只是想看看她。”

  “谁?”

  罗枻有些兴致缺缺。

  兰锁烟心说这孩子可真是越大越没趣儿,指指绣像,“你看看那人……”

  罗枻心里忽的一动。

  那做领舞的女子,白衣蹁跹,容貌见却有些熟悉,或者说是跟某个人很像。

  “娘,她是谁?”

  “终于想问了,这画挂在我这有二十多年了呢,也不见你上心。”兰锁烟把手里的茶放下来,眉目间有些庄重。“这个人叫做皇甫鸾烟……”

  “姓皇甫?”

  “怎么,你认识这样姓氏的人么?”兰锁烟挑眉看向罗枻,“这可不是多常见的姓氏,在大靖,这是皇室才有的。”

  罗枻想起了皇甫衍妍,想想皇甫衍妍的身份,点头。接着听他娘讲。

  “那人当年也就十八岁的样子,不骄奢,倒是矜贵的很。一看就像大家的小姐,却一个人出得远门。那时候我还在做妓子,她那样的人,竟然闯进来要吃饭住店,鸨儿一看就知道是个清白的好姑娘,心生歹念想留了人。可是,那样的女孩子,身份怎么能低,我也怕日后人家家里人找了来,我们整个楼都要跟着遭殃赔罪,当晚就放了她。后来她到跟我能说几句话,可是聪明的很,她的身世啊什么的我一点都没套出来。后来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竟说的鸨儿让她留下来做个丫头,我怕她被欺负,专门要了她伺候我。后来也是命里注定,楼里又来了一个把妓院误作为客栈的客人,那人倒不是个书生,像是从深山里才走出来的妖精一样,那时候我也见过不少男人,可是没有哪个能跟他一样,风华迷人。他什么都不懂,倒是跟什么都不懂的那位小姐一样,两个人整天叽里咕噜说话。”

  “那人叫什么?”

  “裴煜,他叫裴煜。”

  罗枻呼吸一停,“他是……欢离谷的人么?”

  “你怎么知道?”兰锁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儿子。

  罗枻苦笑,“娘,怕是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谁了。”

  “哦?你见过她?”

  “嗯,”何止见过,还共事很多回呢。

  兰锁烟长出一口气,“那孩子果然在帝都么?其实,我也只是想想看看她。”

  “她的母亲,就是她么?”罗枻指着那画上的皇甫鸾烟问。

  “嗯,大靖淑祐长公主殿下。”

  “娘,那你还是让红绡回来吧,她怕是不能完成你交给她的任务了。”

  兰锁烟不说话,只是静待着她儿子的话。

  罗枻笑道:“那人,现在是咱们大雍的太后,见是很难见的。”

  兰锁烟一愣,“想不到我闭关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啊,不过没事,我要想见她,还是能的。”

  “她能来钧州?”

  罗枻不相信。

  兰锁烟笑道:“这里有她以为很重要的人,在我府上做客。”

  他的娘,还是最喜欢江湖一位一套啊。

  皇甫衍妍此刻却是闲的无聊。

  招来骆徵陪她喝酒,后悔不迭。那厮果然是天性占便宜的小人,搂着紫姜酒愣是好一会都不撒开,直笑的她连连摆手,“日后可不能找你一起喝酒了,还是庄铭旌好一些。”

  “庄大人?”骆徵微醺着,脸颊泛出一抹红色,哼道:“他那个人,太无趣,下酒不好!”

  皇甫衍妍一个白眼扔过去,自从这人回京了,庄铭旌避之唯恐不及,从不出现在有此人的三步之内。

  “马上就调去吏部的人了,跟庄卿就不能好好处处?”

  “是他太小人啊,紧盯着一点小事不放,不就是上个月把他从紫苑揪出来了么……啊咧……”喝大了的骆徵不小心说出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皇甫衍妍挑眉笑道:“紫苑?你去那儿做什么?”

  “谁,谁要去的,还不是……我看见他那顶出了名的青帐……”

  “呵呵,”明白过来的衍妍扶着欲要装醉昏死过去的骆徵,奚落:“所以你就进去了呀,是去捉奸么?”

  “嗝……”醉的快死的骆徵听了这话吓得打出酒嗝,忙忙的要摆手:“不死,不死啊!嗝……我死……”

  皇甫衍妍跳起来退出几步,捂着鼻子,“骆徵你好臭!”

  向来洁癖的骆徵哪里受得了这句话,当下炸毛:“谁说的,人家好香的!啊,你闻闻!闻闻么!”

  酒葫芦一拍放到了桌子上,掀起衣服就要走过来。

  皇甫衍妍乐不可支,帝师耍酒疯可不是一般人常见的美景。

  千崖正要上前拦着骆徵,就见竞秀一拽她的袖子,努嘴。

  千崖抬头看去,远远的皇帝仪仗就往这头走过来。她也乐了,骆徵不管真醉假醉都得有好戏看。

  倒是皇甫衍妍好心,看着跌跌撞撞的骆徵,提醒道:“可不能再装了,你看谁来了?”

  骆徵瞧瞧的回头,就见仪仗的一角。登时冷汗如雨下。

  “呃……”他扶着额头,此刻最睿智的帝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之了。

  皇甫衍妍是从来都是喜看热闹的主儿,闲闲的坐下来等着皇帝。

  简铮一来,一个白色的影子就扑上来,唬的他身边的郑卓唰的抽出佩刀,看清了那人才讪讪的放下。

  骆徵扑到皇帝身上,蹭蹭,那样子跟小狗似的,简铮这手抬起来放下也不合适,这么抬着也不合适。

  真是丢人啊,皇帝心里如是说着。

  可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人不管,皇帝心里很是纠结。

  皇甫衍妍捞起酒葫芦,心里赞叹骆徵这一招用的好。

  最终骆徵被交给了郑卓带走,秋天了,暖风吹的简铮的龙袍浮动,皇甫衍妍看着皇帝,说:“我要去钧州一趟。”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简铮身上却生出了一种萧瑟的冷来。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衍妍负手而立,她仰起头,似笑非笑,“总会回来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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