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静的只剩下微风抚过绸缎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之前不断躲避混战的众臣都呆若木鸡的看着殿外的少女,安宓然几人也震惊的失去了所有的言语。舒铫鴀殩
之前在大殿上的那个唐冰羽竟然是假的!安宓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不远处,沐浴在阳光下的唐冰羽,安宓然惊喜之余不由得涌出一股寒意!
唐冰羽被人假冒,那么毒杀夏熙皇帝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了,假若今天倾陌没有出手,没有在众人面前当场截杀假冒之人,那么只要出了这个大殿,这个假冒的唐冰羽势必会溜掉,到时候,谋杀夏熙皇帝的罪名就会真的落到唐冰羽的身上,到时候夏熙就可以号召全天下一起追杀唐冰羽了!
难怪之前在大殿中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官远的人虽然招式狠辣,但是却处处留情,甚至不曾真正伤到他们,原来是故意留手让他们趁机溜走,只要他们出了大殿,那么这个冒牌唐冰羽的罪名就全部落在了唐冰羽的身上!
好狠毒的招数!好缜密的算计!安宓然回想起来依旧有些心惊胆颤!
殿外的人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说话,但是那熟悉的神态,那淡然的语气,不是自己的小师妹又是谁?
“小师妹!”舟浪丢下怀中将近断气的人,狂喜着扑向唐冰羽,但是却被修宿轻巧的拉住,他的人,怎么可以随便抱别的女人!就算是小师妹,也不可以!
唐冰羽自殿外走进,带着阳光明媚的金边,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玄女,圣洁唯美!
“羽儿。”上官唯低喃,伸出手想要拥抱那个水蓝色的身影,却犹豫了,他害怕那只是一抹虚幻的影子,一碰即碎!
唐冰羽向前,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上官唯为她所做的,她都看在眼中,心中感激。
感受到怀中真实的温暖,是那种几乎灼烧他心灵的温度,上官唯终于相信他的羽儿回来了!那一刻,他灰败的脸上终于再次绽放生机,他的羽儿没事!失而复得的狂喜充斥整个胸腔。
大殿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上官月父女!
此刻,上官远的脸色很难看,他目光蕴着无尽的怒火看向上官月,昨晚他明明把唐冰羽送给了上官月,为什么她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上官月也很委屈,人明明还在山洞中,为什么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上官月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死赖到底:“这两个天羽公主还真是相似到极点,之前连和天羽公主朝夕相对的安然公主都没有分辨出来,此刻,孰真孰假,我们这些不熟悉的外人还真不好分辨呢!”
既然你们说她是真的,那我也可以说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是真的!上官月挑衅的一笑,真作假时真亦假,只要她一口咬定地上的人是真的,那她唐冰羽又能奈何?
到了这个时候还玩这把戏?唐冰羽笑了!看来她真的高估了上官月的脑子了!
“经此一事,大家怀疑我的身份是正常的。”唐冰羽抬起左腕,笑得明媚:“不过人可以是假的,但是我这手上的明玉就假不了了吧?”
上官月色变,明玉!她怎么忘了还有明玉!
唐冰羽向前一步,左腕上露出的明玉流动着淡淡的光泽:“大家都知道华炎帝国的明玉乃是和华炎镇国神器结伴而生的宝玉,神性不下于天元大陆的任何镇国神器,又加上天水淮安大师的精心雕琢,堪称一大神物,就是说它是神器也不为过,这样的神物一旦认主,便不可能更改!”
明玉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元力的注入,却有淡淡的荧光缭绕,众人纷纷点头,那确实是华炎帝国的明玉!
当年华炎帝国太子归海寂将明玉送给天水天羽公主曾经轰动天下,整个天元大陆的人都知道华炎太子妃身份的象征明玉在天羽公主的手上!
此刻,唐冰羽将明玉露出,众人对她的身份便无半点怀疑了!
明玉是天生神物,不可复制,不能随便易主!当年所谓的淮安大师精心雕琢,不过是在明玉之上刻上归海寂的名字!
“既然大家对我的身份没有怀疑了,那么我就该好好的问一问这夏熙的待客之道了!”唐冰羽抬头,目光冷冽:“我昨晚在厢房中休息,却无故被人劫走,若不是我大师兄赶来夏熙送信碰巧撞上,现在的我,也许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我倒要问问,劫宾弑客,这就是你们夏熙的待客之道?”
唐冰羽的诘问不留余地,完全是撕破脸面的语气,她在夏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还忍气吞声,反倒引得别人怀疑。
果然,她的诘问一出,夏熙的群臣面上俱是一红,唐冰羽的控诉并没有错,这确实是他们对不起人家,不由得,众人的脸上都带了几分愧色。
碰巧?哪有那么多的碰巧!分明就是早有预谋!上官月双眼几乎冒火!
“对啊!我小师妹不仅被劫,还被人冤枉下毒谋害你夏熙的皇帝!你们夏熙若是不想承认和我们天水的婚约,自去找我们陛下退婚就好了,何必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舟浪不客气的嚷嚷,他能想到的小师妹和夏熙的纠葛就只是婚约一事了。
只是他的话一出,顿时让众人想到了很多。
夏熙的内部争斗白热化,明远王不愿意上官唯娶了天水公主羽翼丰满和他分庭抗礼,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出了此事,不仅夏熙皇帝身亡,就连上官唯也会被牵连,上官远便成了唯一继承皇位的人。
一时间,众人看向上官远的目光都有些变化,有些性子直的,已经直接将怀疑与鄙夷表露出来了。
上官远心中怒火滔天,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润如玉的儒雅贤王模样:“天羽公主在我们夏熙受了委屈,我夏熙一定会好好调查,将这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为公主报仇!”
说完上官远沉痛的看着一眼夏熙皇帝的方向:“只是我父皇新丧,还请容我们处理好父皇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