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女人的容貌还真的藏有秘密。怪不得之前还狐疑呢,南燕人的审美有问题。为什么那么美艳的女人楞被说成是南燕第一丑女。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嫌弃的娶来之后冷落她连洞房都不进。原来是这个太子妃故意隐藏起真容,用丑颜示人。
太子妃,怎么办?本王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呢。
本是两人之间一个眼神的互动,偏偏被南宫凌逮了个正着。
南宫凌瞬间黑脸,原来是这厮来嚼舌根。更气的是,身边的死女人居然当着父皇母后的面还敢给那混蛋暗送秋波!
“哎呀,意儿快快起来,到母后这边来。你的额头是怎么弄得?居然肿的这样厉害!”黄静姝皇后的惊讶把所有人的思绪又拉回到这见面会上。
竹意提裙子起身走到皇后跟前,早有宫女青搬来小凳供其坐下。竹意方一坐下,皇后就抬手过来摸了摸她肿起来的额头,心疼的样子出自真心。“意儿,怎么弄的?”
竹意瞥了一眼下面兀自跪着的南宫凌,又把头低下的更狠,故意很小声的说:“回母后,是竹意不小心摔倒在床柱子上磕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哎……”王静姝叹口气接着吩咐身边的青黛:“去把本宫的雪肌膏子给太子妃拿来。”
“是。”青黛退下。
“女人啊,这脸最是要小心了。怎么能磕碰的这样厉害还不处理。太子,你也是太不小心了,太子妃才嫁到太子府两天就受了伤。这事要是传到将军府,人家会怎么想?”皇后训不懂事的儿子。
南宫凌冷眼瞪着又开始装可怜的竹意,真想现在就起身把她按到地上揍一顿!可是父皇到现在都还不让自己起来,怒火肯定是不小。自己也不能再把这件事往糟了弄,于是也只能默默咬牙忍着。
“太子,你居然大婚当日不和太子妃洞房,去一个侧妃的房里鬼魂!不仅如此,还对太子妃大打出手扔进柴房不管不问到今早。你可知错!”德仪皇帝拍桌案低吼一声,吓得王静姝皇后一愣,方才知道竹意额头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也生气,不帮太子说话。
“父皇,你不要听丹朱王子在哪儿挑拨是非,事情才不是他说的那么严重。”南宫凌恶狠狠瞪了看好戏的拓跋丹朱一眼,跟父皇解释。
可是如今人证(拓跋丹朱)和物证(竹意额头的包)都在哪儿摆着,南宫凌就是解释也是徒劳。
“还敢狡辩!真是冥顽不灵。朕今日就下旨,你以后在太子府都只能和太子妃同住一寝。若是再让朕听闻你因为别的侧妃和美姬欺负太子妃,你的太子之位,朕必定废掉!”
啥?!
皇上你这是下的什么皇命!以至于殿里的人除了皇后还若无其事的亲自给竹意的额头涂抹雪肌膏子淤肿,其他的三人都惊呆了。
毛?谁要以后都和他同床共枕啊……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做呢。
自己以后都和丑八怪同住?南宫凌直接要暴走了。
而拓跋丹珠最是后悔,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现在这女人自己是真真的看上了,喜欢了。可是自己一通高密,皇上居然让那两人同住一寝!那女人的容颜不是早晚要露馅?一旦露馅,南宫凌必然不会在嫌弃她,而是夜夜霸宠。而自己……
拓跋丹珠悔不当初,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把女人从柴房里弄出来。
拓跋丹珠的一丝细微的变化没逃的过德仪皇帝的眼睛。
而这,才是德仪皇帝真正生气的原因。
儿子不争气,对自己的老婆不好。可是他知不知道还有别的男人想对他老婆好?
拓跋丹珠,鞣鞣国的王子,若不是对太子妃存了心思,会特别的和他说起太子妃被关柴房的事?
为防止鞣鞣国王子对南燕的这颗福星觊觎,德仪皇帝只好无奈的出此下策,把两个瓜强扭到一起了。希望不争气的儿子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皇后吩咐下面准备晚膳,要留竹意她们吃了饭再走。然后就拉着竹意去逛园子,说些婆媳之间的悄悄话去。
皇上怒气未消,自然是看见南宫凌就烦躁,回去勤政殿看奏折去了。
然后就剩下一个玄色华服的拓跋丹朱和一个杏黄蟒袍的南宫凌。
两人相互恨恨的看了一眼,彼此都不服。
“丹朱王子,澜若公主三天之内就会回来。希望王子到时带着公主快些回到鞣鞣国,免得王子离开太久,你的王位不保!”南宫凌冷声说道。
“本王的婚事,现在想来有些仓促,而澜若公主又不喜欢本王也是事实。本王虽然是主动来求亲,但是也深知,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如果澜若公主真的已经有心上人,并非君不嫁,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拓跋丹珠起身走到南宫凌跟前,言辞恳切的说道。而且句句在理,居然把南宫凌说的哑口无言。
“还有,我们鞣鞣国虽然地处北方,被你们南燕人说是不通教化的蛮夷之邦。但是蛮夷人的心性耿直,从不做勾心斗角之事。鞣鞣国历代君王更替,都是禅位传让,也不曾出现巧取豪夺,谋逆造反之事。所以,太子殿下,本王王位不保的事情,太子殿下还是不用担心的。”
南宫凌简直要气死了!
他亲手给妹妹挑选的耿直有本事的夫君,原来只是看着耿直。说起话来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本事更是意想不到。现在不仅要退婚想挖自己的墙角,居然还敢嘲讽他们南燕朝政混乱,王位之争。
“拓跋丹朱你最好收敛点不要嚣张!我们南燕即使现在是混乱时期,但是兵强马壮,将军谋略高超,和你们鞣鞣国交战二十年,你们也从没讨得半点便宜去!鞣鞣国地大物博?不过一盘散沙,心性耿直?却难服管教。不然,你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而来迎娶我们南燕的公主以稳定两国边关疆土?”
南宫凌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把拓跋丹珠也说的一时接不上话。
两人互相凝视半晌,最后一起甩袖子大步离开。
这边两人出了坤灵宫就一东一西,谁都不想看见谁。那边藏在坤灵宫的眼线就已经小跑的去通风报讯去了。
郭太后手里正捏着佛珠在诵经,闻听线子的汇报,满是褶皱的眼皮慢慢掀开,一抹精光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