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心里其实也很矛盾,留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对待。
之前没抓到的时候,恨得咬牙的时候想,等抓到她,用皮鞭抽一顿,关起来饿着,最后卖到军.妓.营里。可是真的抓到之后,她就发烧,就昏睡。自己打不下去,也骂不出口。甚至还抽风的看护了两天,甚至怕她又说自己小人,都没有偷偷掀开面具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南宫凌有些苦恼,反正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想她走,也不想给她卖到军.妓.营了。她姣美的身体自己看过,别的臭男人就休想再看一眼。
难道,自己喜欢上她了?
不!自己喜欢的是表妹兰芷!她只是个难以驯服的野猫,而自己只是觉得无趣无味的时候,想逗弄这只野猫玩一玩而已。
但是,不知怎么的,手就不受控制的伸进宽大的袖笼。从里面拿出一个水绿色的肚兜。
肚兜的料子并不是很好,但拿在手上却是异常的柔软,就好像那一日,手抚在他肌肤上的感觉。肚兜上面绣了一支墨竹如同活了一样。竹叶子上,还落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美丽的翅膀,泛着精灵般的夺目,一如她带着蝴蝶面具,站在自己面前。
指腹轻轻触碰蝴蝶的翅膀,蝴蝶好像要飞走一样的鲜活。
“主上,碧溪给您准备好了热汤,要不要洗洗?”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绿衣小婢。小婢垂着头,露出一截粉嫩的脖颈。只是袖笼里缩着的手紧握,清亮的眼睛低处也有一些阴霾。
南宫凌猛的收回跑远的思绪,慢慢转头看着碧溪,慢慢把肚兜放回袖笼,慢慢的眼眸越来越寒。
碧溪被无形的寒芒刺的手脚无处安放,终于,心里承受力达到极限,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主上饶命!碧溪错了,碧溪罪该万死……”碧溪伏在地上,双肩发颤,声音发抖。
“你何错之有?”南宫凌起身,慢慢走到碧溪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受惊如兔子的女人,冷冷问出。
“碧溪……碧溪不该擅自问主上是不是要洗澡。碧溪犯了逾越之罪,请主上惩罚……”
“呵呵……”
两声笑,只到喉咙就再没有继续,听在耳中,是分外的阴森。口气突然阴冷:“逾越之罪?你还知道逾越。这儿就你一个婢女,时间久了,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不敢……碧溪不敢……”碧溪的头伏的更低了,肩膀抖动的更厉害。
“不敢?不敢还敢以名字在本宫前自居!你是奴婢,不管本宫是不是宠幸过你,还是赏过你东西,你都是奴婢!”南宫凌突然发难,抬起一脚踢到碧溪的肩膀上。碧溪惊呼一声,滚出门外的台阶,又好几米才停下身子。
碧溪脸色纸一样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淌下来,但是硬是咬着嘴唇哼都没哼一下,就翻身又跪下,“奴婢知错了……求主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忘了自己身份了……”
“滚!”
碧溪如蒙大赦,一手捂着摔断的胳膊,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就要走。身后却又传来一声冷如铁的声音:““以后不准穿绿色衣服,碍眼!”
碧溪一愣,心头巨疼。
原来主上今日回来发这么大火,还是因为那个女人。逾越,自称碧溪,从前一直都这样。可是主上都由着她了。
曾经主上喝醉和她**,虽然没有感情的在她身上发泄。但是主上需要她,她就幸福的要死。
这个三面环水的总舵大院,只有孟婆和自己,她以为帮主对她是特别的。不奢望有什么名分,在这儿能独自拥有帮主也已经满足。
可是,帮主却突然带回来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肮脏,泼辣,哪里比得上自己一分一毫?
只是那女人也穿着绿色的裙子……
“是,奴婢记住了。”碧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转身的时候,眼中红似岩浆,嘴唇被咬出两个血窟窿。
第二天,天气晴好。偶尔有几朵棉花云从空中浮过,就好像是天上哪个神仙的坐骑。
竹意带着莲儿找了一上午,终于在通州北边的郊区找到一个农家的四合院出租。她选在这儿,不是因为这家的租金便宜,主要坐在窗口,抬头就能看见十里之外玉蜀山上的玉树葱葱。竹意知道夏玄月一定会喜欢。
下午时分,一辆普通马车悠悠而来,夏玄月一下马车,就激动的身子发颤。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还可以看见玉蜀山。恨不得现在就上山看看,但也知道身体不允许,只好先暂时安顿下来。
农家的四合院到底比不上第一楼干净。陈伯带着翠儿和莲儿收拾了一下午才算把一切都规制好,擦拭的干静明亮。
夏玄月透过开着的窗子,看看窗外的玉蜀山,伤感渐渐袭来。二十年不曾回来了,她愧对寨子里的兄弟姐妹。当年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要跟着上官青走,现在她在黑风寨不定怎么逍遥自由。
但是,若是时间重来一回。她依然会跟着上官青走。
也许,不是上官青,那个时候攻山的是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会跟着走。
因为,寨子里几百号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死。
世间有因果,有结果,就是没有如果。即使有如果,她也不会想到的结果是上官青是个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人渣。
村子里的日子简单,安静,日落而睡,日升而作。
是夜,云公子踏着夜色来看竹意。竹意惊喜之余,碍于夏玄月就在隔壁,客气礼貌的送走他。
第二天,竹意托东家的田嫂子去集市上买菜。因为她们现在有些不便出现在大街上。
回来的田嫂子来送菜的时候还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
“姑娘,知道么?南燕上官将军家的家庙莫名起火了。其实这起火也不是新鲜事,只是听说去家庙上香的三房正赶上了,都烧死了,真惨。”
田嫂子感慨的说着的时候,竹意只是冷笑一声。附和着:“是啊,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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