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努力控制身体的欲.望,自持自己的自制力惊人,才不会被一个刁钻野蛮的女人牵着心智走。
酒越喝越有瘾,再加上陈年花雕口感绵柔,甘醇,所以竹意不觉得又是三碗下肚,直呼过瘾。等着再伸手去舀酒的时候,那手已经开始在半空画圈,怎么都伸不到酒坛子里去。但就是越伸不进去,越想伸进去。赌气撅着小嘴,举着碗在半空中忙活的动作让人啼笑皆非。
南宫凌的瞳孔微张,看惯了这女人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冷不丁见着这样的小姿态,怒火不知怎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冷凉的俊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混蛋!畜生欺负我,你……也欺负我!”竹意几次舀酒舀不到,开始生气,摇晃着站起来就去抱酒坛子想给摔倒地上。只是脚步虚浮,抱起酒坛子去摔,身子踉跄的却也跟着一起往地上摔去。
南宫凌几乎是想都没想,闪身过去就一把抱住要跟着酒坛子一起摔到地上的竹意。
竹意没落地,酒坛子却落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剩下半坛子酒液顿时四溅,打湿了南宫凌的杏黄靴子。
“松开我……”竹意动作有些不听自己使唤,但神志还是清醒的。知道现在自己是在南宫凌的怀里,不觉得有些火大,伸手就去推南宫凌。
南宫凌也正觉得抱住这把女人不让她摔倒,真的是自己脑袋不正常犯贱,于是就松手。
一个送,一个推。
竹意又推得劲头过猛,于是站不稳一下子‘蹬蹬’退出好几步,一脚不小心又踩到碎了的坛子碎片上。顿时站立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最可悲的是,慌忙中,手触地,还按到了坛子碎片上。
于是悲催了。
竹意勉强坐起身,感觉到疼,慢动作的把手举着到眼前看了看。一滴一滴的血就好像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红珍珠落下来。
南宫凌眼见着竹意后退、摔倒、受伤,心头一下子抽疼了一下。想也没想,上前就要看看她的手怎么了。
“滚啊!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个扫把星……”竹意别扭的执意不让南宫凌碰自己,非要用受伤的手支地自己起来。
南宫凌火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啊!都受伤了,还好像刺毛狗一样,得谁咬谁。于是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她,一把拽起来,将流血的手扯到她面前给她看。
“你看看,都受伤了,还闹!”
“我没闹……我受伤也不用你管!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竹意满嘴酒气,拧着身体又去推南宫凌。顿时,一个鲜红的大巴掌印子在南宫凌的太子袍服上落地安家。
南宫凌恼羞成怒,这女人都这个样子了还敢骂他?自己都还没有罚她不守妇道,饮酒乱性呢!
但是要罚也要把她手上的伤包好再说。
南宫凌见竹意受伤,又蛮横不让他碰,心头火起,也不管许多,手起掌落,落在竹意的后脖子上。
竹意身子一软,终于老实的在瘫倒在南宫凌的怀里。
莲儿见小姐伏在太子殿下的怀里不动了,胆胆怯怯的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殿下,奴婢……奴婢把小姐扶进去上药。”
南宫凌冷昵莲儿一眼,莲儿吓得立刻双腿跪地,不敢再说一句。
“这儿缺医少药,本宫带你们小姐去前面包扎。”南宫凌寒声说完,抱着瘫软的竹意就往那扇大铁门而去。
翠儿小跑过来,一把拽起莲儿,连声唏嘘:“我说莲儿,你傻啊!小姐再不讨太子爷的喜欢,还是爷的太子妃,太子爷抱着太子妃,你居然还敢要人,你说你多傻!”
莲儿委屈的很,小脸一夸:“可是……可是小姐喜欢的是云公子啊。如今小姐喝醉,又貌美如花,万一……万一太子爷兽性大发,小姐没了青白怎么办?”
“兽性大发!我让你兽性大发!”翠儿吓得急忙四周看一圈,然后回头跳起脚来敲莲儿的头,“人家是明媒正娶的两口子,就是那什么行了周公之礼,也是人之常伦。还有,嫁了人的小姐,再喜欢云公子,青白都是太子爷的。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胆肥了,敢向着云公子说话!”
“翠儿姐姐别打了……别打了……莲儿莲儿再也不敢向着云公子了。”莲儿双手抱头,可怜兮兮的求饶。
翠儿住手,喘了两口气看着那重新关上的大铁门,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其实小姐拿下了冷酷的太子爷才好。不管怎么地,太子爷也是咱们南燕的第一公子,貌美如神祗,被睡了也不吃亏。明面上,有个绝美的男人当老公。背地里,有个温柔的暖男当情人。啧啧……坐享齐人之福,真乃此生妙事。”
翠儿再那儿手托着下巴yy,莲儿则拿着扫帚打扫坛子碎屑。听闻翠儿那样说,莲儿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心。
南宫凌抱着瘫软的竹意出了北秀苑本想去百草园找公孙木子,可是走了一步,又回头,直接回了自己寝宫。
将竹意放到**,先伸手给她脱了外面脏兮兮的裙子,然后亲自拿着布巾处理那受伤的手。
手掌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凝结成一片血糊糊,要很小心的才能将伤口清丽干净。
说实话,这样伺候人的活,南宫凌从来都没做过。当然笨手笨脚也是有的。好几次手都直接按到了翻开的皮肉上,但是好在竹意此时是昏迷的,疼的很也不会跳起来大骂王八蛋。
但尽管这样笨拙弄疼了竹意,南宫凌也不想让公孙木子给她包扎伤口。南宫凌可还记得,那一次竹意因为饥饿太久,又暴饮暴食得了肠子扭结,公孙木子给她做推拿时候,自己心里多不舒服。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女人,即使不喜欢,身体啊,小手啊,也只能自己动。
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把手掌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拿出金疮药乎乎倒了半瓶,拿起白色干净的布开始包。
一遍,包不上。
两遍,好像个菜团子。
南宫凌气的很,自己堂堂一太子爷,居然连这等小事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