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暗杀
第六十八章 暗杀
掩上门.从屋里刚一出來.清颜就对上了门口长恭等人关切的眼神:“昌仪怎么样了.”
摇摇头.清颜揉了揉眼角.也是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样:“还是那样.不肯吃也不肯睡.抓着乐陵王留给她的那枚玉玦到现在都沒有半点反应.连我说话都不理.”
闻言.恒伽不由狠皱起了眉头:“已经两天两夜了.再这么下去她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拍了拍他的肩.孝琬轻叹了口气.倒是颇讲义气地开口劝慰:“放心.实在不行我们到时候就來强的.硬灌下去也得让她进食就对了.”
心疼地搂着形容憔悴的清颜.长恭的面色却是沒有孝琬那么乐观:“如果昌仪自己沒有活下去的意愿.那我们即使用强恐怕也是效果不大啊.”说着.他看向同样是多日不眠不休的恒伽.语调也是不自觉地放软了下來:“恒伽.这里有我们守着.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我沒事.”拒绝了长恭的好意.恒伽仍是沒有半点放松的迹象:“待会儿我再进去和她聊聊.希望她能尽快走出來吧.”说着.他抬眸看了看天空.眉眼间的忧虑有增无减:“算算日子.父亲接到我的传信也该回來了.到时候.依他的性子.只怕和皇上之间的一场纠纷在所难免啊.”
“那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许是近來的突**况太多.连孝珩素來的风轻云淡也是荡然无存.言行举止间皆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叫人只是看着都感觉到无端的心寒:“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在斛律将军回來之前先收取一部分的利息.”
“二哥的意思是……”孝琬挑了挑眉.一双黑眸却是无端地亮了起來.
“皇上我们沒办法.和士开那小人我们也暂时动不了.但以那贾德胄的身份.却还不足以令得我们退让.”了然一笑.长恭周身荡漾而起的杀气瞬间宛如实质:“既然当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就要有随时被牺牲的觉悟.”
“嘿嘿.这个行动我喜欢.”捏了捏拳头.孝琬的脸上不由闪过重重的戾色:“这口气我可是憋了很久了.找个人泄泄恨也好.”
“这个人的命.我收了.”一直靠在长恭怀里的清颜忽然插口.语气里的冰寒气息让得离她不远的孝琬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三哥.抱歉了.这次.我恐怕是要抢你的生意了.”
是夜.位于邺城一隅的贾府.两个身影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屋顶.透过揭开的瓦片看着下面灯火通明的房间.露在黑色面纱外的两双眼眸尽是鄙弃.
“早知道这姓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声低低的冷哼自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口中传出.听声音.赫然便是高孝琬.
“堂堂河间王爷.大晚上的跟着我做梁上君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另一个黑衣人自然便是清颜.此时的她.看着身边这个义愤填膺的男子.实在是有些无语.
区区一个贾德胄.她亲自出手.估计也就分分钟的事情.可偏生孝琬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单枪匹马地一个人出发.死皮赖脸地跟了來.着实是让她头大.好在高府几位王爷的身手都是不弱.她也并不担心此行会因为他而出现什么变故.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么.”讨好地一笑.孝琬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当即便噤了声跟着清颜一起看着下面正在开演的大戏.
不得不说.这贾德胄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作为前太子的老师.他平日里整日价的是之乎者也、先贤圣人不离口.看起來刚正不阿而又洁身自好.带着那么点清贵文士的风范和气度.然而现在.说出去只怕都沒人会信.这个一派端方的正人君子此刻正在自己的大**和一个妖媚女子翻云覆雨.若是孝琬沒有看错的话.那个容颜姣好、身段妖娇的女人正是名动邺城的万花楼花魁花想容.
贾德胄年近三十却尚未娶妻.如狼似虎的年纪再遇上娇花一般的可人儿.那效果.霎时便如同天雷勾动地火.rl的场景直刺眼球.如若碰上定力不好之人.恐怕当场便要热血沸腾了去.
“嗯……啊……大人好棒啊……”雪白的身子在床榻之上不住地扭动着.花想容娇媚入骨的呻吟细细响起.引得身上之人更加奋力地驰骋冲刺.
“宝贝儿心肝.叫的真好.來.让大爷好好地疼你……”一手紧紧地握着身下女人如水蛇般纤细柔软的腰肢.贾德胄就像是发了情的野兽.一边.一边拼了老命似的在那绵软的娇躯上耸动着身躯.那模样.简直恨不能整个挤进花想容的身体里去.
“啊……好舒服……大人用力啊……”不愧是京城最大青楼的领军人物.这花想容的**功夫着实了得.妩媚的大眼半迷离着.她以手攀着男人的颈项.将自己胸前的高耸紧贴住他的胸膛.两条修长的**更是配合地大张着缠绕在男人的腰间.嘴里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到得最后.偌大的房间中便只余下了男人粗噶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低吟.还有便是床榻晃动的吱嘎声.只听得人心猿意马.面红耳赤.
不过显然.屋顶之上的两人都绝非凡人.即使面对着这等限制级场面.孝琬依旧是面不改色.偶尔一对剑眉皱起.却明显是因为太过不耐.至于清颜.作为经过优良训练的第一特工.这等程度的活春宫.实在是难入她的法眼.因此下只是双眸虚眯.静等着下手的最佳时机.
又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僵持了一会儿.屋内的两人终于是云歇雨止.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两具身躯皆是一阵**.随后贾德胄无力地趴在花想容的身上开始休息.而那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则是始终都沒有分开.
对视一眼.清颜朝孝琬打了个手势.接着两人便借着夜色的掩护纵身落下.闪身进屋.动作轻盈地宛如一只猫儿.连半丝声响都沒有发出.及至屋中的一男一女发现有人闯入时.孝琬手中的长剑已是毫不留情地抵在了贾德胄的颈间.
“啊--”乍然的尖叫声还沒來得及完全出口.清颜直接是干脆利落地用散落在床边的红色肚兜堵住了花想容的嘴.虽然还是有一点叫声逸出.不过贾府的人也大都清楚自家老爷是什么德行.兀自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后也就完了.完全沒有一个人生出过想要过來查看的心思.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色厉内荏地冲着两人叫喊出声.贾德胄只觉得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地溅落下來.不说他此时浑身不着寸缕.就算是他衣冠楚楚.他也不敢和用剑指着他的人打交道.
“你说.是我用剑杀了你快呢.还是你喊人來救你更快.”刻意压低的嗓音自孝琬嘴中传出.听起來格外的迫人.看着贾德胄在他挟持之下仍骨碌碌转着的眼珠.他就知道这家伙终是不死心地想要求救.不过可惜啊.他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大人你该知足了.我们可是特意等你好事办完了才进來的.”清颜倒是沒有丝毫遮掩.大喇喇地在床前坐下.颇感兴趣地挑起花想容的下巴就是一番细细的打量:“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若是让这株艳盖京华的牡丹花陪你一起死.那你是不是该死的很心满意足了啊.”
“唔……”被堵住嘴发不出声.花想容只得死命地摇着头.刚刚还春情荡漾的眼底此时只余泪水.惊恐慌乱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梨花带雨的韵味.
“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别杀我……”有些缓过神來.贾德胄自知求救无用.便算计着准备和眼前这两人來场交易.虽说他并不知道为何会有人前來暗杀自己.但看这两人的身手就知道绝非是普通人.或许机灵一点还能有着一线生机.
“我们想要什么……”古怪地重复了一遍这话.清颜和孝琬对视一眼都是不禁笑出了声:“贾大人还当真是自信.就你这样.能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得上眼的么.”
“只要二位开口.贾某必当遵从.”以为自己找对了门路.贾德胄几乎是有些雀跃地出声:“就算是要这花想容.在下也可以双手奉上.”
“好.好一个双手奉上.”猛地收住笑.清颜一掌击昏泪水横流的花想容.同时袖中无声无息地滑下一柄做工精巧的匕首.以一种极慢的节奏在贾德胄光着的后背上缓缓游移:“如果说.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你……你们……”听着耳边森寒无比的语调.感受着冰冷的利刃在自己的皮肉上慢慢滑动.贾德胄一个哆嗦.竟是直接从花想容身上滚落了下來.而清颜根本就沒打算收势.切金断玉的锋利刃口随着他的动作深入.生生地在背后划出了一道骇人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得贾德胄慌了神.探手一摸背后.殷红的鲜血跃然于指端.从沒见过这等阵仗的他霎时就语无伦次起來:“血……血啊……”
“贾大人.这可还只是开始呢.”轻笑着缓步走近他.清颜的匕首眼看又欲落下.那贾德胄眼皮一翻.居然二话不说地便是昏厥了过去.而与此同时.一股骚臭味刺鼻地传來.孝琬皱眉一看.这家伙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软骨头.”孝琬不解恨地抬脚踹了他几下.这才转头看向清颜:“现在怎么办.”本來说好要好好折磨他一下的.谁知这家伙这么不禁吓.
“一刀杀了吧.”头也不抬地回话.清颜的语调平静无波:“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番惊吓.也算是惩戒过了.”
“嗯.”孝琬本就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一听这话也沒意见.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这一男一女.两人又扰乱了一番现场.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