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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八章 耳环风波

梦然后宫 鲲鹏展翅 7267 2024-10-18 18:13

  

  白杨树稀疏的梢头绽放着明晃晃的光线,秋意浅淡的午后。

  她像秋天一样装扮自己。

  自被苏钦云没日没夜的折腾过,她浑身乏力,下

  +床都费劲。而睁开眼,身边空空如也,偌大的**,她只占了一小部分,他睡过的地方,早已是凉的。翻个身,平伸四肢,把空间缩小,不喜欢空荡荡的一个人,打了个哈欠,拿手捶床头,倦意绵绵:“莲心,小雪,我要起床啊!都睡到脖子抽筋了。”

  静候门外的莲心和小雪慌忙推门进来,撩帘,一人扶她一只手臂,失去重心,灵魂游弋在身体外,顷刻直起身子,天旋地转,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容易稳住。

  莲心把手放在她的后颈轻轻揉捏,叫:“小姐,哪里痛,奴婢帮你揉揉。”

  绮嫣迷迷糊糊地盥洗梳妆,眼见门缝外天色晴好,摸摸后颈,抬眼看莲心:“不必了。你去准备马车,我要去韩府一趟。”

  小雪煞有介事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蹙眉:“为什么不可以?”

  “大少爷是这样吩咐的。”说着,瞅瞅莲心,莲心慌忙附和。

  她自檀木凳子上起身,拖着重重的步子,蹒跚至门后,推开门,光线格外刺眼,皱着脸切齿道:“苏钦云在哪里,我要见他!”

  二人互看一下,莲心说:“少爷上早朝去了。”

  “那好,”她转过上身,不似先前伶俐,“他在宫里,我在苏府,他有几只眼睛,时刻注视着我的行踪?”

  莲心为难,福子上前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小的给韩府递信未为不可。”

  她怄气:“不要,我就要亲自去!”

  小安也拱着手:“大少爷吩咐了好几遍,小姐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后怕的打了个冷战,暗咬牙,她记仇,褪下手指上两只戒指,塞给小厮一人一个,福子忙推:“小姐别这样,少爷知道了怎生了得。”

  小安也不接:“苏府的奴才是不允许收小费的。”

  绮嫣推给他们:“我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儿又没外人,苏钦云不会发现的。其实我需要你们两个,秘密的把应轩那小子痛扁一顿,我就千恩万谢了,有的是你们好处。”

  福子诧异的叫:“应轩可是大少爷的人,眼高于顶,走路都跟奴才不一样,还有一副身手,小姐……”弱弱的,又望望戒指,进退两难,财心驱使, 豁出去,疯狂一次能换得吃喝不愁,何乐而不为?

  绮嫣边走过边说:“你们考虑一下。苏钦云对奴才苛刻那是他的事,我可跟他不是一类人。”

  倨傲的眸子藏匿着真诚,诚如千帆过尽,她穿过仪门去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来都是这个理,福子和小安纵想不通二少奶奶如何跟应轩小厮闹得不愉快,算了,不多想,也不是出钱的主子都会透露深层原因,一定是私仇,只瞄准目标就是了。

  她成功到达韩府的时候,正是午后,苏钦云中午在外面有饭局,老夫人睡午觉,莹莹抱着灰灰去后院看刚出壳的三只金丝雀,府里防备松散,所以逃出去很容易。神不知鬼不晓,连莲心小雪也没告诉。

  文俊颓废多日,把自己泡到酒水里。他不大饮酒,作为书生的本质,就是不抽烟不喝酒,可据奴才口中得知,他三天没吃饭,三天没上衙门,躺在凌乱如麻的屋子里,狼狈已极,仿佛一心求死。

  绮嫣点破门上的纸,一只眼看进去,就是那副情景,顷刻间泪如雨下,呜咽:“表哥,开门呀表哥!”

  若昕比她早到几个时辰,林祥形影不离。

  “没用,除非踹门。”若昕说。一脸悲愁。

  她抖晃泪眸,激动地叫:“那就踹啊,还等什么!”

  若昕明净的脸孔上掠过一层阴霾,转过身去,林祥盯着她的视线略含惋惜,她情切:“难道他死在里面你们才甘心吗!”

  若昕忽的回过头,眼眶已然是红的,凄美而严厉的神色:“谁甘心,谁又不甘心!”怨气一腔,似乎积存已久,一触即发,“司徒绮嫣,你看到今天这个局面,心里很高兴吧?说真的,你太会表演了,居然引诱自己的表哥,还假惺惺的跑来看热闹。没有看见热闹,是不是好失望?”林祥试图劝阻,可若昕的挑衅意味越来越强,充满了责备。

  “什么……意思……”绮嫣怔怔的站在原地,自诩为“聪明人”的人此时傻傻的,脚陷入沼泽里,怎么努力也拔不出来。

  若昕厌恶她,已非一朝一夕,那凶悍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多想捏住一根针,刺进她心脏,只听“噗噗”的声响,血往外涌。

  她忙乱辩解,到头来发现白费唇舌,瘫倒了,柔软的衣袂仿若风吹散的云彩,团团包围。

  只因一只耳环,把人家搞得妻离子散,完全不曾预想的,发生了,而且就在眼前,发生在最亲的人身上。

  若昕先前一直在羽府,劝不过她姐姐,又劝不过她姐夫,气的七窍生烟,林祥的陪伴给她壮了声势。本来舅舅舅妈来此,文俊以为一家人终于可以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了,偏偏前一夜那场大雨,没错,是天气促就成今天这个局面。

  不下雨的话,绮嫣不会被困韩府回不了家,耳环就不会掉,羽嫚就不会在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发现文俊的大理石笔筒里有一只女人的耳环。若是掉别的地方,稍微见光的地方,羽嫚不会认为他故意藏匿,他心虚。

  “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藏着?”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男人的心不够透明。

  如同一面镜子,掺进杂质,镜子里的人就模糊了。安全感缺失,她要属于她的那面“镜子,”需要时刻看清镜子里的自己,除非她不爱他。

  总之在老人的心目中,尤其在这种时候,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比韩文俊这个儿子重要得多,双双在羽府陪护。

  若昕乘车离开,林祥却返回,很明显,背着若昕来的。

  绮嫣跌坐在文俊门外任丫鬟劝说不肯起来,林祥走过来,那样风度翩翩:“让开!”下人让出一条路。

  他眼神清明,蹲下身,朝她伸出手,绮嫣脸上满是泪水润过的痕迹,凄清的呜咽着:“表哥,我只有这一个表哥,你们走开,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

  “他醉了,听不到。”

  “不,听得到,否则也不会一味的喝酒。”她沉沉的拍拍门,楚楚可怜的,“你再不出来苏钦云就会罢了你的官,这来之不易的金饭碗,你舍得就这么放弃么!”

  良久,鸦雀无声,林祥敛神说:“我想告诉你一声私塾的建筑情况,你不想知道?”

  “不。”

  他起身欲走,回头望她一眼:“把门踹开。”然后就走了。

  她唤来两个小厮,果真把门踹开。

  文俊蜷缩着,生不如死,酒臭味儿扑鼻,几个小厮扯腿的扯腿,拉胳膊的拉胳膊,把他抬到**,他醉醺醺的抗拒,不服从摆弄。

  绮嫣拭泪:“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傻瓜,大傻瓜!”

  “大人手脚冰凉。”

  “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端热水来。”

  “去拿醒酒汤。”

  一时间丫头奴才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忙乱不已,绮嫣在床边坐下,急切的帮他擦去额上冷汗,却被他一把推开,力度之大,使得绮嫣撞到后面的桌棱上,“哎哟”一声,只见文俊狰狞,抽搐着痛恨道:“别靠近我!”呼哧呼哧的喘着,脖子上的动脉突兀,急促的震跃,“司徒绮嫣,从此以后,我们不相往来!滚出去!”

  “表哥!”她摇头,“表哥,你知道那是个误会!”

  “我没有表妹!”他怒喝,那样子一点也不醉,倒显得无比清醒,“没有!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走!”

  她咬牙,扑过去揪住他的脖领,泪水隐隐,生气的叫:“韩文俊,别人可以误会,因为他们没有亲眼看见,可你是当事人,你怎么可以误会我误会你自己呢!”

  文俊绝望,心灵上的创伤是巨大而沉重的,眼泪噎喉:“有什么用?说破嘴皮子她也不会相信,他们不会相信!”

  “我去解释!”

  他懦弱,太容易服输就是懦弱的表现:“没有用的,已然发生的事不可能像没有发生的时候一样。”

  “明明没有的事,你为什么不努力澄清呢!”绮嫣甩开他反身就走。

  文俊留不住她。留不住任何人。

  羽嫚一直是精明宽和的代表,在她心目中,若因为一只耳环就胡思乱想不给文俊解释的机会,难免太泼妇了。

  不对,莫不是她有身孕的缘故,脾气才变得特别怪?也许怄几天气就没事了。

  “不对呀,舅舅舅妈怎的也搬到了羽府,难不成不打算回去了?按表哥的情况看来,真的撑不了多久了!”算了,硬着头皮去调和这一家人。解铃还须系铃人。绮嫣无意中系了这个铃,却要鼓起无比勇气去解它。

  她的记忆里,从未跟舅舅舅妈有过来往,甚至都没有见过。对于庄稼人和京都里贵妇人的区别,应该是奴才和主子的区别 吧,眼睛这样告诉她的。

  羽嫚还是端的一副淑女的优雅,她的声音,在她耳畔旋绕,她抬起眸子微微一笑,秋波荡漾,若现梨涡:“闻闻,香不香?”一朵金黄色夹几缕绛紫的郁金香擎于她细巧手指间,置绮嫣鼻端。

  绮嫣僵住了,文俊那般绝望,原来症结在此。

  羽嫚不是泼妇,连一句怨言,一个鄙夷的眼神都没有。她的漠然跟舅妈喋喋不休的责备形成强烈对比,无怪绮嫣一进门把她认作府里的嬷嬷。因为嬷嬷大多是乡下人,乡下人的天性也许多取决于那张婆婆嘴。

  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若昕和林祥当然也无能为力,亏得绮嫣没有跟他们撞见,否则若昕说不定怎样羞辱她。连舅舅舅妈都不顾丝毫亲戚情分与她说:“我们没有你这样寡廉鲜耻的外甥女!”

  羽府没有她的落脚地,她迷惘,含泪而去。

  却说苏钦云这几天带兵搜捕吴饶贵一家,不知谁透露风声,他们人间蒸发了一般。

  苏钦云骑在马上,穿梭于大街小巷,日出至日落,找不到线索,他怫然作色,攥紧手心里的鞭子:“好个吴长清,我就不相信你可以躲一辈子!”翻身下马,几名手下也下了马,应轩把马牵着,一路进了家客栈。

  上好酒菜,大吃大喝,或许能泄愤,苏钦云擎杯一饮而尽。

  客栈名为“勺山,”两个字不起眼,且草体所书,苏钦云因不曾注意。

  喝了几杯酒,红晕飞上双颧,一手下劝他吃菜,他眉目略惺忪,摇手示意“不,”心口间火辣辣的,失陪:“我去后面看看,你们慢用。”有些费力的,高大的身子慢悠悠进了门帘。

  应轩刚系好马,见苏钦云,忙拱手:“大人怎的不吃饭,反而跑到……”不等他说完,苏钦云就示意他闭嘴,应轩才注意到他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弯月刀,唬的把心一缩,不敢多言。

  苏钦云深邃莫测的眸子直盯着对面掩着门帘的房间,一步步,悄无声息的走过去。

  就像一只狩猎中的猫,应轩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房间里没有吴长清,只有两个女人,一个眼含热泪,一个清冷如冰,他冒犯了。

  “苏大人!”毓秀眼前一亮,冷冽的面孔懵的变柔和。

  苏钦云记得她,不乏失望的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毓秀看见他着实惊讶,漾着浓浓的喜色:“苏大人,好久不见,这一见,我才恍惚记起,原来咱们是远房亲戚呢!”

  “没错,以前看在是亲戚的份儿上,我经常来这家客栈。”他不否认。

  “可好长时间都没来了,不是么?”

  苏钦云转身出去了,一言不发的回到饭桌前,应轩在旁侍候。

  跟毓秀在一起的是个丫鬟,专门伺候宋斌,如今却在毓秀身边当然有缘故。

  

  “少夫人,少爷有急事见你!”

  “我今天要查账,他躺在**还能有什么急事?”

  “不知道!”

  “那就等客栈打烊了。”

  “少爷说等不了了,额头上的口子又冒血了呢!”

  丫头急的哭,毓秀心烦意乱,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扔下账本,愤愤的:“掌柜的有问题,记的什么账目,高等间一夜五十两,低等间一夜八十两,是不是有病啊!”

  “少夫人先别管这些,大少爷急的不得了呢!”

  “好吧好吧,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勺山客栈是毓秀父母的遗产,自嫁给宋家,就雇了个掌柜的。宋家田产千余亩,铺子又多,所以这家客栈都还是她自己名下的。

  招呼苏钦云:“大人慢慢享用,有空一定要常来呀!”回头吩咐掌柜的,“大人光临至此是我们的荣幸,通通免单。”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掌柜的长着圆溜溜的脑袋,胖悠悠的身材,戴着瓜皮帽,穿着绫罗,一笑把眼没了缝,一口烟熏黄牙,应个不迭。

  苏钦云却道:“不必。”

  “哎呀,好歹我们是亲戚,不然您身为堂堂辅政大臣,走到哪里不是免费的呢?”毓秀端着曼妙的身材,走起路来,环佩叮当作响,长而柔的披帛向后飞扬,顺滑的长发随风飘舞。

  苏钦云不经意的侧过眼眸,发觉毓秀还真有股不比寻常的气质,木木的把脸转过去,杯沿抵着嘴唇。

  绮嫣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文俊有什么闪失,否则这辈子都会于心不安。可毫无办法,她差不多跟苏钦云同时回到苏府,回到锦绣轩。

  两人面对面:“你去哪儿了?”

  同时问的,所以回答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先说。”

  绮嫣和他岔开:“你先说!”

  “你先说。”苏钦云不妥协。

  她摸摸鼻子说:“虽然女士优先,可我想先你知道,也算是我的要求,你觉得呢?”

  “我……”苏钦云瞅瞅窗外,是应轩的影子,绮嫣也看见了,想必那头一定是福子和小安,不禁暗喜。

  “你高兴什么?”毫无觉察的,他的声音在近前响起,连呼吸都相互触碰。

  绮嫣错愕的口吃:“没!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他声魄逼人,眼神透着慑人的锋芒,格外凌厉。

  绮嫣有点逃避,身子往后挨,双手不安的置胸口前,侧脸道:“真的什么也没有!”咬唇斜睨他,摆出坏坏的表情,威吓,“好了,苏钦云,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难道你有秘密不想跟老婆交代吗!”

  苏钦云明显受惊了,目睹怪异的景象,一时半刻不能吸收,那种暴涨而不可思议的感觉,使神经紧绷,拧拧眉毛:“吴长清躲得好严,我寻了一天也没有寻到他下落。后来,就在勺山客栈吃了饭,然后就回来了!”

  绮嫣一字一句的重复:“你风尘仆仆的?不辞辛苦的去找吴长清,找不到,就在勺子堆成山的地方用过晚餐,然后,就回来了?钦云一天的行程还真是辛苦耶!”

  苏钦云冷傲的风度受了刺激,懵懂的,瞳仁转了来回,叫:“什么“勺子堆成山”啊!司徒绮嫣,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如此诗意的名字被你这么一解释竟然别有天地。”

  “诗意?”绮嫣扭过脸,嘟着嘴咕哝,“我可不觉得诗意。”

  “该你了。”苏钦云操着手。

  撒谎肯定行不通,若老老实实交代,后果还真值得去猜想。

  他道:“你哭了,别想瞒我。”

  “早知道就戴眼纱了。”

  “你不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吧?”

  “没……”

  于是,她乖得像个小孩子,没有一点主张,大人问什么就交代什么。她觉得自从待在苏钦云身边,就一直在退化,间间断断,自性格独树一帜的大小姐退化成了小绵羊,他一来,由他抚摸,摸的狠了,哼哼几声,想咬人!没人,他是狼,狼想吃羊。

  每次都是这样,被狼吃,柔弱的羊,再夸张不可一世也只是羊,羊不吃肉,而狼嗜血……

  月光姣好,水流粼粼,一两只飞蛾从岸上的灯影里飞过,嬉戏,萤火虫的光亮犹如昙花。昙花一现。

  苏钦云会这么评价每一个“洞房花烛夜”,他伫立于静水阁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手擎一只精雕细琢的被子,里面盛满酒,泛着星光,他说:“再长的**,回忆起来,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绽放时难得暧昧,过后,叶子上渲染着清冷月光。”

  绮嫣反对这种说法,脸红着:“其实不光是那种事像昙花一现,人生中的种种,岁月的迅速变迁,带走的,不都是昙花一现的美丽吗?”

  “痛苦也美丽。”

  “你总算领悟了。”

  他又看月和水,月亮和水某种意义上融合了,可他说:“月是月,水是水,融合在一起就不是月和水了,是浑浊。”他宛如漆黑夜幕的瞳仁,有星斗,专注的凝视着月和水之间。

  “那你在看什么?”绮嫣撅起小嘴儿,不解的哼哼。

  “月和水。”苏钦云说。

  “可是你既不看天也不看地面,难不成月和水在半空中吗?”

  没有人喜欢看空白,她用自己的嗜好去评定别人的嗜好,映着月的水是最美的。

  他转过脸,唇角闪现莫测笑意,瞬间使她心脏急剧收缩。

  她不明白他的深,可他了解她的浅。

  后来他说:“任何事物都有中庸之道,如果你不想过的太孤独或太*,可以选择这种道行来修行。”

  “如果你不高尚也不卑鄙,那就给表哥一个机会,也给羽嫚。”绮嫣抹去眼中潺潺泪花,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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