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气气的将饭吃完,龙侧妃老实的走了,看起来是不会再来找什么麻烦了。宁云筱满意笑笑,总算解决了一个麻烦。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黎翊炎见没有外人,于是问道。虽然他可以亲自去查,但是明明有人可以问,还要自己去查,多麻烦啊。
宁云筱耸肩摊手道:“你的小老婆们吃醋惹出来的风波啊。”
黎翊炎顿时有些牙痛,感觉那些女人是自己一辈子的污点,怎么洗都洗不掉一般。叹了口气道:“筱儿,不要跟我生气可好?”
宁云筱笑了笑道:“本来就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并没有生气。”说完,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黎翊炎见她言语之间并没有半点勉强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道:“谢谢你,筱儿。”
宁云筱伸手点了下他的眉间,黎翊炎配合的向后仰,惹得宁云筱呵呵一笑道:“你呀,这么矫情干什么。”
黎翊炎不懂宁云筱所说的矫情是什么意思,眼露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感性的意思。”
“那感性又是什么。”
宁云筱顿时额头滑下三行黑线,这要怎么解释,连她自己都没有明确定义的东西,能怎么解释。宁云筱默,然后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会配合的这么好?”
说道这个黎翊炎得意的笑了笑,扬眉道:“因为我了解你啊,知道我的王妃此容一般人欺负的,自然会有反攻的策略。再加上引路的青竹,脸上没有一丝焦急之色,这样我还看不透的话,我这个王爷此不是白做的。”
青竹再旁佩服的开口:“王爷高明,青竹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到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原来原因竟然是青竹的态度。”
宁云筱也感到压抑的看着黎翊炎,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细,却不想原来可以心细到这种地步啊,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遍。
黎翊炎顿时拍在桌子上怒喝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王妃也敢这样的算计,好,好,果然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本王只是将人关起来真是太便宜她了。”
“原来你没杀她,真是太好了。”宁云筱惊喜的叫道。如果没有杀,那么自己就可以知道究竟她设计了多少人。要不是第一次选择了龙侧妃这样的笨蛋,那么,她一定不会轻易的暴露。只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本王现在就下令让人杀了她。”竟然敢对云筱做出那样的事情,真是罪无可恕。
“等等,我还有事情要问她,你现在把人杀了,我去问谁啊。”
“她有什么好问的?”黎翊炎讶异的看着她。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宁云筱皱着眉头在桌子旁边坐下:“总觉得不应该那么简单,云妾室不显山漏水的突然针对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见过她呢?”
就是这点怎么想都想不透,刚进王府的时候,王府大部分的女人,她都见过。
却没有见过这个云妾室,也没有见过她在府中有过什么不好的动作,这次突然策划针对自己,难不成她一直以来都是针对王妃的位置,所以自己做了王妃才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吗?
不对,宁云筱觉得这样想有问题,毕竟之前王府有王妃的时候,也没见这个人来惹什么麻烦。
黎翊炎也皱了皱眉头道:“我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印象,好像府里突然就多出了一个人。”
“我让季风查过,这个人的来历是没有问题的,但她的突然出手,实在让我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宁云筱烦躁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
“好了,别烦了,”黎翊炎见她一直皱着的眉头,有些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既然你有疑问,明天去问问就是,不要不开心,我看着很是心疼。”
宁云筱柔柔的笑了,道:“让你的人看住了,千万不要让她有机会自杀,或者被别人灭口。”
“别人?”黎翊炎**的抓住宁云筱的某些字眼,皱了皱眉道:“你怀疑她是被人指使?”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宁云筱神色严肃的说道:“景雪青到现在都音信全无,而且毫无动作,我不觉得他会是一个这么老实的人。”
黎翊炎点头道:“以前是我小看了景雪青,想不到他这么能藏,连伴当手下的暗营都找不到半点踪迹。”
听黎翊炎这么说,宁云筱眼中精光异彩涟涟,越是这样,宁云筱越是有高昂的斗志,还就不信了,她一个21世纪来的现代人,会斗不过一个古人。
次日,宁云筱吃过早饭就带着青竹在季风的带领下来到王府的暗室,至于雨儿,年纪毕竟还小,有些阴暗的东西实在不适合让她知道的太多,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天真无邪才好。
“见过王妃。”许是黎翊炎提前吩咐过了,宁云筱来到暗室,守卫的侍卫恭敬的行礼没有半点为难。
宁云筱对他们一点头,就走了进去。云妾室被架在木头上,身上简单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再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布兜都没有。季风看见有些嫌弃的背过身。
云妾室在那事时,直接被人从**拖下来的,衣服都是丫鬟们随意穿上的,做出这等事,云妾室再无翻身的可能,既然不可能会再成为主子,那么谁还会好好的去服饰她。
云妾室这人跟龙侧妃不同,对待下人,如同对待一只癞皮狗一般,非打即骂,人都是感性的,你对别人好,别人自然不会对你太差,你对别人不好,别人怎么可能会对你太好呢。
云妾室的双眸里仿佛带着最锐利的长剑,直直的射向宁云筱,可惜的是,眼光是杀不了人的。
宁云筱彷如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很随意的坐在云妾室面前的简陋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想活吗?”
“该死的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成这样的,该死的贱人。”云妾室使劲的想朝宁云筱的位置迈过去,只可惜身上的铁链紧紧的束缚着她的自由,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季风冲上去“啪啪”给了她两巴掌,直接将她打出了血,血迹顺着嘴角向下淌,低落在衣服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天作孽犹可与,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你也不懂吗?”宁云筱淡淡的说道。
“自作孽?”云妾室哈哈一笑道:“我的孽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季风还想上去再给她两巴掌,被宁云筱组织了,宁云筱起身度步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极为的轻缓,极为的轻盈。
却好像在云妾室的心尖上漫步一般,每一步都像是在心口捅刀子,让云妾室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双眸也忍不住收缩一下。
“是我叫你让龙侧妃试探我的吗?还是我叫你给我倒药酒了?或者是我叫你找来一个男人进那个丫鬟的房间?怪我,我到是很想知道,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自保罢了,我自保的手段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为什么要将你作孽的事情赖在我身上呢?”
云妾室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说的对,都是自己鬼迷心跳的瞎折腾才弄到这一步,只是她想不透,明明就是一件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就出了问题呢,到现在她都没有想清楚问题究竟出在了哪。
原本就怕别人发错带药的杯子,所以是自己发下去的,为什么有药效的酒杯到了自己的手里呢?
明明宁云筱在那个房间里睡着,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自己。还有,对了。
云妾室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回房间的途中,突然就被人打晕了?是什么人打晕自己的,莫非是他把自己送回去的,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会帮宁云筱呢。
云妾室将视线移到宁云筱的身上,本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好的,会让莫名其妙的人出手相帮,担对上宁云筱了然的视线,又瞄到旁边站着的季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莫非打晕自己的是季风。
云妾室不敢相信的看着宁云筱,不会吧,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使用什么手段吗,所以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对策,想好每一步棋的下法。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王府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宁云筱很有耐心的等待她思绪平缓,见她脸色顺便变了好几遍,最后如同认命一般的死灰色,扬了扬眉问道:“有什么需要我的解答吗?”
“你早就看出来了?”
“看出你们不怀好意么?关于这点没错,我是早就知道了,”宁云筱慢条斯理的说道:“任谁看见一个从来没有往来的人和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人这么热情,都会心生怀疑的吧,有句古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让你们盗,那不是奸是什么?”
“原来是我们动作太仓促了,若是一点一点的靠近,想必你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戒心了。”
“也许吧。”宁云筱无所谓的道,毕竟那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至于会不会谁知道呢,但人家已经这么惨了,落井下石什么的,她宁云筱还真没有那个兴趣。
不过,具体的原因,宁云筱不介意告诉她:“主要的原因是,你有个好队友。常言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所以选择什么样的队友,攸关胜负。”
云妾室自嘲的笑了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龙侧妃的笨吗,但只有她比较好忽悠,其他人,谁会这般的轻易上当。”
“说的也是,”宁云筱点头认同,“若是其他人,你恐怕也控制不住,到时候适得其反,倒也是件麻烦的事,你没有把握控制别人,所以只好找简单好控制的人下手,只可惜,龙侧妃的笨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将你的所有计划都打断了,也导致你成功出线了数不清的大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