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捂着嘴,含泪看着冰清的惨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突然想到刚才在路上和冷风相遇的情景,心头一跳,难道是少主?他果然把玉姑娘给糟蹋了,呜呜,玉姑娘伤的那样重,他,他怎么下得了手?
想到冷风的嘱托,杏子转身走到门外,吩咐其它侍女去请大夫,然后含泪将冰清扶到浴室,因顾及到冰清的声誉,所以杏子并没有让其它侍女帮忙,而是自己动手,小心翼翼的给冰清擦洗着身子,看着那一处处肿胀的淤青,杏子再一次掉下了泪。
刚给冰清换好衣服,门外就响起侍女的敲门声“杏子姑娘,大夫来了”“让他在外面等着”杏子说完扶着冰清艰难的来到内室,这时一名侍女已经带着大夫等候在外,侍女走上前帮杏子一同将冰清扶到**躺好,整个过程冰清一直处在昏迷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因冰清的伤都在背部等**地方,所以杏子并没有让大夫察看伤口,直接让他开了点创伤药,就让他退下了。
大夫走后,杏子和那名侍女给冰清涂了药,看着冰清苍白的容颜,却依然美的惊心动魄,杏子心里泛起一股酸涩,她好希望冰清和冷风能够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两人水火不容,好像有着很深的仇恨,该怎样才能化解呢?
……
阴冷的水牢里,萧圣被吊绑在水柱上,经过一天一夜的虐打,已经剩下半条命了,牢房的屋顶不断有水珠滴下来,滴在萧圣的头上,顺着湿腻腻的长发滑到地上,萧圣闭着眼睛已经昏迷,全身上下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
“少主!”冷风依然是一身黑色衣袍,东瀛人的打扮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正在施刑的两名武士立即停下手中的鞭子,上前恭敬的点头行礼,自打前天地牢的事发生后,武馆里所有的武士见了冷风全都带着一丝惧意,仿佛他是在世的修罗,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你们下去吧”冷风紧绷着脸,满身的肃杀之气,挥手屏退两名属下,迈步来到萧圣面前,迷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已是半死不活,低垂着头,对他的到来没有半点反应,冷风皱了皱眉,回头从身后的水桶里舀了一勺水,自上而下浇在萧圣的头上,如今已是寒冬,清水浇在头上格外的冰凉刺骨,散发着阵阵寒气将已进入半昏迷的萧圣猛的冻醒,艰难的翻了翻眼皮,当看到冷风时,哧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来做什么?滚!”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萧圣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如果说从前他对冷风还存有一丝好感的话,那也仅限于他对冰清的爱感动了他,如今,亲眼见到冷风对冰清的残忍,那样的羞辱虐打,丝毫不留情面,让萧圣愤怒,自责,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
“说!你和冰清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爱人?”冷风直接无视萧圣的怒骂,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阴
狠的声音夹杂着难以平息的怒气,让萧圣顿起疑惑,挑了挑眉细想之下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什么意思还用我说清楚吗?那天冰清那么维护你,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还真不信”冷风松开萧圣的衣襟,斜眼打量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从那天要了冰清以后,他就一直为她没有落红的事痛苦万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竟然不是处子之身,这恐怕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思来想去,他决定来牢里问清楚,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怀疑冰清与我有染?哼!那我告诉你,我萧圣没你那么虚伪,我是爱她,但我爱的光明磊落,冰清如果真的接受了我,在西域我就不会把她让给你”萧圣忿忿的说着,这是他的心里话,今天对冷风说出来,只是希望他能对冰清好一点,毕竟冰清爱的依然是冷风,如果冷风能够想明白,真心的对待冰清,他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说我虚伪,恐怕你最虚伪吧,要了冰清却不对她负责,还把她推给了我,你这种混蛋就应该千刀万剐”混迹江湖多年,冷风练就了一套识人的本领,从刚才萧圣的话音和表情,他能感觉得到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冷风依然不死心,于是想到了这个激将法,想最后试探一下萧圣的反应。
“你说什么?你个畜生,你再说一遍!”萧圣为人高傲,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污蔑,听到冷风这样说,立即气的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被绑着无法动弹,他早就挥拳攥他了。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冰清不是处子,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吧!”冷风冷哼一声,满腹的怨气“而我,则是一个天大的傻瓜,直到前天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已经被你玩过了!”
“什么?你要了她?”意识到这点头,萧圣怒发冲冠,瞪着眼睛看着冷风,吼声震天“你个畜生,不但糟蹋了冰清的清白,反而还肆意的诋毁她,你根本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我诋毁她?你是个大夫,应该明白,女子的第一次是要落红的,而冰清没有,她又极力的维护你,为了你不惜以性命相威胁,你说我应该怎么想?”说到最后,冷风几乎是用吼的,萧圣的否认让他心乱如麻,直觉冰清也不是那样轻浮的女子,那为什么她没有落红,难道她曾被人强暴过?不可能,她之前武功盖世,江湖上很少有人是她的对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想越烦燥,冷风甩甩头,颓废的靠在墙上,满眸的苍凉。
“什么?你说冰清没有落红?这,这怎么可能!”冷风说出的话把萧圣也吓了一大跳,虽然与冰清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却很清楚她的为人,说冰清与人私下里勾合,失了贞节,打死他都不信,可冷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也不相信,可这是事实!”冷风无奈的闭上了眼,转身走出牢房,看来萧圣的确不知道怎
么回事,既然这事与他无关,那他就要从别的事上查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果冰清之前真的遭到了强暴,那他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把他放下来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对他施刑,一日三餐好生对待,如有闪失我拿你们是问”走出水牢,冷风对守在门外的两名武士冷声吩咐道,既然确定萧圣与冰清没有那层关系,他心里的郁闷也就消散了一半,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拷打萧圣了,毕竟他是冰清在乎的人,如果真的有个闪失,冰清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
从水牢里出来,一路上冷风的心情都很低落,经过泠清楼时,他很想上去看望冰清,但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他还是止住了脚步,自己那日对她那样残忍,她恐怕不会轻易原谅他吧,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想到这,他扭头对守在泠清楼的武士吩咐道“一会让杏子过来见我”,想来想去,冰清未落红这件事也只有暗中派杏子去查了,毕竟她现在是冰清的贴身侍女,她没有落红除了他和萧圣外,也只有杏子最清楚了,而她对自己十分忠心,断然不是背叛他的。
而让冷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简单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并让杏子派人暗中调查冰清以前的事时,杏子却一脸的惊讶,纳闷的爆出了一句惊天霹雳“少主,您,您是不是看错了,玉姑娘有落红啊,我那天帮她上药时亲眼看到的。”
“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这个消息犹如晴天一记响雷,把冷风炸的不轻,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那天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冰清下身什么都没有,怎么杏子却说冰清有落红呢?
“我真的没有看错,因为我知道中原女子极看重自己的第一次,所以我把玉姑娘的落红收起来了,少主,您请过目”杏子说完,从腰带里取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冷风,这两天她一直想找机会把这块帕子交给他,怎奈冰清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她又不放心把她交给那帮侍女照顾,所以一直都走不开。
冷风颤抖着手接过杏子手中的白绢,迫不及待的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大片殷红的血迹,一刹那,他的心激动的快要跳出来了,杏子跟了他十几年,她的话他绝对相信,冰清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冷风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几个字,激动的热泪盈眶,几天以来盘旋在他心里的疑云终于消散了,想到冰清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兴奋,恨不得立刻奔到她面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该死的,我那天竟然误会她,还差点杀了她,我真该死,我现在就去找她,向她赔罪!”兴奋之下冷风顾不上想其它,将白绢收起来,转身正要大步离开时,杏子皱着眉头唤住了他“少主,您先别忙,您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玉姑娘的落红怎么会推迟,这,不应该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