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诡异吓人的马车
今儿一早,赵之嵘就派人送信给孙祺,说他四妹已平安回府,他将努力撮合他们的姻缘,同时也催促孙祺要尽快让他参股北街商铺的股份。
孙祺得了信后开心异常,早早就来到南街等候若染,虽说站了几个时辰,脚酸痛得很,可看到若染一出现,他的精神立马足了。
“老奶奶,谢谢你,让你久等了。”若染抱过小狗,朝身后的琴儿一呶嘴,琴儿便把手里的几个铜子交给了老奶奶。
老奶奶坚决不收,说是昨日姑娘已给了不少银子。
若染微笑,亲切地说:“老奶奶,这是我今日给你的饭钱,我想你还没吃饭吧?”老奶奶也诚实,说怕错过时辰,一早就从老远的乡下赶过来了,肚子一直饿着。若染听了,便让琴儿扶老奶奶去前儿的面店。
孙祺一直在旁看着,瞧若染温柔可亲,心地善良,这心更是暖痒得很,若这样的女子讨回家,定不会与府上的女人争风吃醋,撒泼闹腾,他可以成日与她相厮守,讨个清静,又抱着美人销魂,这日子要有多爽就有多爽。
“四小姐,”搓搓手,孙祺上前搭话,眉眼明朗,讨好了说,“想不到赵相爷的女儿是如此和善,真是敬仰之至。”说着,他拱了拱手。
若染错开一步,没有接受他这突然而至的礼,凝了眸,勾唇一笑道:“公子还真是闲人啊,整日在这街上晃悠。”
孙祺嘿嘿一笑,挥了手袖,指向阿牛,若染扭头,见一旁的阿牛怀里抱着两只小狗,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此时,阿牛手上的小狗忽而**起来,扭头摆尾地要扑向若染,嘴里“嗯嗯”地叫唤着。
“别动!”阿牛一手一只,掐住了小狗的脖子凶道。
若染怀里的小狗见了,立刻张大嘴朝阿牛狂吠,孙祺一怔,忙对阿牛斥道:“松开,你难道要掐死它们?若这样,爷非掐死你不可!”
若染抚着手中的小狗毛发,对它的表现甚是满意,低下头对小狗微笑道:“丢丢,,你可要记住了,日后若见了坏人,你便要吠他,咬他,凡是对的,本小姐都会奖赏你的。”
抱着毛绒绒的小狗,若染情不自禁地把它当成了现代家里的那条贵宾犬,那条狗的名字就叫“丢丢”,而且聪灵乖巧,十分听话。
阿牛悻悻然地松开了手,重新抱好两只小狗,孙祺脸颊抽了抽,涎着脸走到若染身旁,笑咪咪道:“四小姐,丢丢是它的名字?”
怪事,这条小狗窝在她怀里怎么就如此安静乖顺,一点不像阿牛怀里的两只,老是扭来扭去,好像阿牛身上长满了刺儿,扎得它们不舒服。
先做个样子,等回去就宰了它们煲汤。
“是啊。”若染垂着眼帘,手指仍轻滑在狗的背上,那莹白的纤细葱指柔绵无骨,轻轻抚动,不禁让孙祺想到日后,这样的手指抚在自个的脊背上,那有多销魂蚀骨啊。
“四小姐,那烦你帮我那两只小狗取个名吧。”孙祺找着话题。
“你不是会吟诗吗?”若染抬头看他。
孙祺见她还记着昨夜在东宫苑相遇一幕,顿时喜出望外,欣欣然地笑道:“四小姐还没忘记我啊,真是荣幸……我可知道小姐你是赵相府的四女儿,就不知你是否知道本公子是谁?”
希望赵之嵘能把昨夜交待他的事做了,这做媒的不替自己“鼓吹鼓吹”,成全一件好事能容易吗?虽说这小姐只是个庶女,可能让三皇子放了她,可见不一般。
“是谁重要吗?你我只是萍水相逢,相遇并非要相知,公子是读书之人,这道理自然比小女子还懂,何来这个问辞?”若染浅浅一笑,说完就抱着小狗朝前面走,琴儿已把老奶奶带进了面店,这时正出来。
“哎……”
孙祺听了一阵失落,懊丧之下举手想招她停下,阿牛却死抱住小狗凑上来,拦了他的去路,皱眉苦脸道:“爷,你还在追上去?”
“死奴才?瞧你问的是什么话?”孙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爷,你别心急啊,若你讨了她的嫌,事情才不好办呢,适可而止,你要让她觉得你是个文雅之士,而非轻薄耍赖之人。”
“得!”话音未落,孙祺就抬手重重地敲了他的头,斥道:“大胆了你?你竟敢说爷是个轻薄无赖之徒?”
阿牛缩了缩脖子,撩着细长的眼睛啾着鼻委屈道:“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为世子爷好,昨夜奴才就瞧出来了,那小姐对爷你没多大意思,若爷不拿捏好分寸,她定会烦你……爷,你平日里可说过,对女人要若即若离,不能太宠爱了。”
“你懂个屁!”阿牛头上又挨了一记,又听孙祺压了嗓没好气道,“爷说的是府里那起子整日吵个不停的女人,可四小姐是谁啊?她能不能嫁给爷还没个准呢,爷不讨好她,不缠着她,怎么到手?”
阿牛不敢多嘴了,缩了身子骨往他身后站,因好心
挨了两下爆栗子,没法出气,咬咬牙,手指在小狗嫩嫩的肚皮上一拧,顿时,两条小狗哀嚎起来。
若染怀里的丢丢听到同伴的哭叫声,双目一睁,迅速从若染手中跳跃下来,撒着短短的四肢,直奔到阿牛跟前,张嘴就咬住了他的青色衣袍,摇头晃尾地又是扯又是拽。
阿牛怔愣过后,吓得跳起脚来,嚷嚷道:“爷,爷,快救我!”瞧这小狗,太凶悍了吧?莫不是想扯破了他的衣袍,咬他的肉吃?
孙祺看得一脸惊诧,还没等他出手,若染就跑过来抱起了丢丢,然后神情严肃地看着阿牛道:“你欺负了小狗?”
阿牛面色苍白,抖动着嘴唇吱吱唔唔:“前儿……前儿手痒,在狗身上擦了擦。”
若染轻笑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她抬起怀中丢丢的头,说道:“你看看,它的眼里可愤恨着那,我们听不懂狗语,可它们懂,你怀里的小狗狗准是在呼救,要不然我的丢丢不会跑过来。”说完,她转过头看向孙祺,“公子,若你不喜欢小狗,就把它们都给我吧。”
“你要?”孙祺黯然的眼神瞬刻闪亮,忙对阿牛招着手,欢喜道,“快,快给四小姐,快给她。”
阿牛急忙把这两只惹事的小狗塞到了琴儿手中,拍拍手,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两只小狗到了琴儿怀里,立刻就安静了,互相舔着对方的毛发,交颈而眠。
阿牛看不懂,纠着脸正准备离远一点,不想刚退了两步,一辆车厢罩着黑布的马车忽而疾驰过来,他吓得身子朝前一扑,紧紧地拽住了孙祺的衣袍。
孙祺是个爱整洁的人,这抱过小狗的手一落到手臂上,便皱着眉嫌恶地吼道:“拿开!拿开!快拿开!”
等阿牛站好身子,忙不迭地向世子爷道歉时,突然发现若染与丫环不见了,他奇怪地回过头,只见那辆马车的车辕上悬挂下来一个女人头,长长的黑发随风飘逸,隐隐露出了一个苍白的侧脸,挂着血迹,诡异吓人。
而让他更为震愕的是,马车后面紧追着一个小女子,看衣着身影,那不是四小姐吗?
“爷,你快看!”阿牛急忙把孙祺一拉,孙祺憎厌着刚想甩他的手,可目光顺着他的手指一望,顿时错愕地张大了嘴,两眼呆滞得不能转动了。
街上**起来,马蹄声,惊尖声,跑步声,小狗的狂吠声,还有琴儿的慌叫声……震聋发聩,又令人毛骨耸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