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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看了看墨夜,难道他也是发现了这点,所以才出言阻止吗?不不不,不对,以墨夜的聪明和洞察力,他在苏蓉第一次投怀送抱的时候就知道端倪了,但为什么第一次他的反应那么平淡,而这一次却那么激烈?
还有,和北霸天交涉的时候,他也只是随意地恐吓和威胁了一下,却没有真正的出手,是不屑,还是不适宜,或是……
再一次将目光投到墨夜身上时,此时的他正在喝茶,眸光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云,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师父,遇到什么难题了?”云蚀天忽然握住墨夜的手。
彼此的手心中的温暖传递着,那种担忧,在她的胸腔内弥漫。
墨夜的手一顿,他反手握住云蚀天的指尖:“一点点,不必担心。”
一句“不必担心”像是定心丸,让她不安的心回归到了正常。
“臭娘们,难怪你会主动投怀送抱,原来是想吸食力量!”
这时,中间的桌子一个男人见和风在调息,也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他第一个拍案而起,紧接着其他的男人也一个跟着一个的站了起来,个个脸上都带着怒气,一副要将苏蓉生吞活剥的样子。
“你到底吸食了我们多少力量?”
“臭娘们,快点还回来,我们可不会怜香惜玉。”
“不还的话,把你大卸八块。”
……
强者为尊的世界,力量就是一切。再美的人,夺走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也不能容忍。所以那些对苏蓉投怀送抱还窃窃自喜的男人们,现在个个都恼羞成怒。
苏蓉撩拨了一下头发,媚眼如丝:“刚才你们不是还个个都很喜欢的吗?”紧接着,她很不爽地看了墨夜与和风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想走?”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猛地站起来,脚踏在了桌子上,刚准备运用力量,身体忽然一阵抽搐,然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最后可怕的一幕出现了,他像是被什么怪物吸走了血液一般,变成了一具面目狰狞的干尸倒在了地上!
“老大,老大!”几个人一哄而上,意识到问题所在时,他们个个提着武器,准备去攻击苏蓉,但是每个人一旦动用了力量,下场就是变成干尸。
见到这一幕,云蚀天明白了墨夜为什么要他们远离这个女人,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么……
云蚀天扭头看着墨夜:“师父,难不成你被这妖女吸食了一些力量?”否则为什么他只是和北霸天交涉了一会,却没有真正的动手呢?是力量削弱了?还是不能运功?又或者如他所说的,他不屑动手?
“她还没这个本事。”墨夜笃定道,随后又捂着胸口,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但这一切都被云蚀天看在眼里,心底隐隐担忧。
师父,难道又是他的心脏问题?
如果是的话,那他……
此时的客栈内充满了死亡的味道,坐在里面的人各怀心事。
左边的北霸天瞪着墨夜的后背,手掌比划了好几次,但都没敢出手,苏蓉愤恨地盯着和风与墨夜,这两个男人都让她吃了闭门羹,还出言不逊。中间那些男人或多或少和苏蓉有过亲密的举动,一部分人因为运功已经变成了干尸,另一部分人则坐在座位上动也不敢动,也不敢试图运气或者动用力量,生怕小命不保。
而云蚀天则一直感到焦躁和不安,总感觉现在的墨夜很奇怪,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他似的。这种浓郁的不安,又让她很纠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合院忽然起了一阵风,两道红绫从黑夜的天际飞了过来射在地上,紧接着一顶华贵的轿子从红绫的一段滑了下来,落在院子中央,随后两个随从站在红绫上,一路下滑,再一个利索的翻身,稳当地站在了轿子前面,像个木桩一样。
院子里,洁白的、粉红的花瓣落了一地,天际的那端,红绫慢慢地缩回了轿子内,风拂过,轿子前的帘幕微微抖动着。
“来了!”和风睁开眼睛,他抱着剑,身形一闪,最先跳了出去。几个随从赶紧拿上武器,尾随其后,墨夜和云蚀天却坐在原位动也不动,只是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是他!
这是云蚀天的第一反应。
这样的出场方式,轿子、两个随从,除了沧海镜,还有谁?
没想到他也会来这里,而且还出价一千万金芒币,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这么有钱?
这时候,北霸天带着他的手下李梁和周秉也走了出去,苏蓉扭着腰紧跟其后。
院子里,站在轿子前的少年开口道:“我家主上这次前来,是打算预付五百万金芒币给你们其中一人,剩下的五百万,谁完成了,到时候一起给。”
司空和风抱着剑,走了几步后,仰着头问:“如果你家主上预付五百万给了一个叫张三的人,但完成任务的是李四,于是李四得到了五百万,而剩下的五百万张三想私吞怎么办?”
少年的脸色沉了沉,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我们家主上会发布追杀令,天涯海角地追杀。”
和风继续问:“要是那人很厉害呢?”
“这点你且放心,能逃得过我家主上手心的,没几个人。”
“这么自信?”和风来了兴致,也对轿子里的人更加好奇了:“可否让你家主上出来见见?”
“我家主上不喜欢见生人,而且他需要静养。”
和风抱着剑,眉梢挑了挑:“是吗?我倒是很想见见你家的主上。”话落的时候,剑已经出鞘,以最快的速度袭击轿子,轿子前的少年和中年男子双眼飞出契约光轮,一头五级魔狼和六级穿山甲飞了出来。
坐在屋子里的云蚀天原本以为他们是借助契约妖怪来对抗,结果两个人只是说了一声:“武装化,防御系。”魔狼和穿山甲化作一道光,变成了类似战甲一样的衣服裹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