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气疯了两个男人
司徒景冷着脸从地上捡起那些纸团,他可不想那些图画被焦木看到,否则他的脸往哪搁!
他草草将那些纸团扔进柜子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丫头非要找死,就怨不得他了。
他刚踹开龙茗的房门,便看到地上一只托盘里整齐地码放着他前几日送来的衣服,而那丫头又换上了肮脏破烂的下人服。
“哼。”司徒景冷笑一声:“你倒是聪明,猜到本王要来?”
灵飞眼里露出了淘气的笑,一本正经地说:“能直接看出来的事,我从来不用猜的。”
柿子一样浮肿的大饼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极其别扭,司徒景却还是忍不住一怔。
龙茗的双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芒,虽然灰色眼珠有些恐怖,但那眼神却能秒杀人的心跳,他侧头凝视着灵飞,她中毒之前应该是个美人吧。
他扬了扬眉毛,慢慢走近灵飞,勾起嘴角说:“龙姑娘为何这样奚落本王?本王只是仰慕姑娘的家学渊源而已,姑娘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让人心寒,难道龙姑娘就真愿意一个人漂泊在外,孤独终老?”
灵飞扑哧一声笑出来:“孤独终老?我哪有那么幸福?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日,难道王爷舍不得龙茗一个人孤苦,想在黄泉路上与小女子为伴?”
司徒景又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皱着眉头看了灵飞一眼,灵飞满不在乎地啧着嘴。她原本是个内敛的人,绝不会在司徒景这样的危险人物面前锋芒毕露,但现在她自知命不长久,索性破罐破摔,气死他不偿命。
见司徒景始终不出声,灵飞再接再厉继续气他:“以前我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只有吃白菜的命,就别去操夺嫡的心。’王爷锦衣玉食,要啥有啥,当个富贵闲人不好吗?人家说在皇家有条铁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王爷既非嫡,又非长,干嘛去趟那混水?”
如果前面司徒景只是惊诧于灵飞的能言擅辩的话,现在他确实是被这个女人震到了,她凭什么敢说出这番话,就凭他要她做兵器吗?
灵飞见到司徒景眼中杀气暗现,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小女是个将死之人,也无心掺合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争斗,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而已。”
“善意?”司徒景故意拉长语调重复了一遍。
灵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还有一句,王爷要不要听?”
“有胆子你就说。”
灵飞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司徒景贴耳过去。司徒景冷冷地俯下身,想看这个女人又耍什么把戏。
灵飞小声说:“我是真的没有恶意,否则……”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在司徒景胸口拍了一掌,司徒景一惊回退,但他不会武功,终究慢了一步,胸口心脏的位置正颤巍巍地插着那一对他送灵飞的白玉耳环。
灵飞笑着说:“否则,戳在你心脏上的,就不是一对耳环。如果那是把匕首,王爷已经死了。”
司徒景一言不发地看着灵飞,声音更冷了:“你以为能算计得到本王?如果你有匕首,本王就不是这样陪你玩了。”
“是吗?”灵飞顺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毫不客气地丢到他脚边:“王府的厨房里,匕首多得是,王爷如果把小女关在这里,我原本是拿不到的,可王爷偏要装深情还我自由,那就很难说了。”
司徒景一言不发地转过头,额上忍不住青筋暴起,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堂堂四皇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一个丫头手上!
“四王爷!”灵飞从背后叫住了他:“别光顾着窝里斗,便宜了外人,当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徒景森然回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还是一个善意的忠告,疆国再怎么斗,也是司徒家的天下,倘若疆国没了,你想当个闲散的富贵王爷,都不可能。”
司徒景向灵飞凝视了半晌,这女孩身上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气质,让他不可逼视,闲散王爷?如果他输给司徒辰与火狐,他还能有命在吗?但这无需和灵飞多说。
“王爷好自为知。”灵飞眨了眨眼睛,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司徒景眼里划过一丝笑:“龙茗,你很有意思,虽然你犯上忤逆,但本王不准备置你的罪,本王还想看看,你能给人多少惊喜。”
灵飞扬了扬眉毛:“这里是王爷的地盘,龙茗只是待宰羔羊而已,王爷如果愿意,大可以多找些人来收拾小女,反正我无力反抗。”
司徒景笑道:“你不用激我,本王要赢,从来都赢得光明正大。”
是吗?灵飞还真没看出来。
在收拾了司徒景的同时,灵飞还成功气疯了另一个姓司徒的男人,虽然这是她无心的。
司徒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连沐萱和司徒凝香都发现,司徒辰最近脾气大得吓人,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冷月没有告诉沐萱灵飞可能还活着,因为他弄不清究竟是不是事实,不想让沐萱失望。
司徒辰眼中闪着愤怒的火光:宋灵飞,本王就让你如此生厌,宁可死也不回来吗?
他已经找了她半个月,还是一无所获,他如此生气倒不是因为找不到灵飞折了他的面子,而是因为青卫和他说灵飞命不久矣,枫山一点红很可能马上就会毒发。
司徒辰害怕再找不到灵飞,她真的会一命呜呼,即使之前听到过灵飞的死讯,他也没有如此害怕,因为那是既成事实,而现在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厄运来临而无能为力,他恨自己无能,更恨灵飞任性。
“你别这样,我会加派人手出去找,她也不能飞上天去。”火狐安慰他。
司徒辰阴沉着脸:“好,你去找,本王今日进宫。”
“进宫?有事?”
司徒辰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上次陆公公的事,青卫虽然遮掩过去了,但皇上一定还有怀疑,我进宫主旨,求皇上赐婚,岂不是消除他疑虑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