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竭力,从死神手中逃脱
说完,顾怒大声喊出:“灭……魔……舍,代替炼……魔……舍!”
这几个字,加之方才的绿茵魔蝎功,一齐袭向魔舍利剑与天门三字诀剑,令两把魔剑瞬间焚毁,熊熊烈焰,顿时升腾在绿茵宫的上空,经久不息。
望着被焚毁的魔剑,绿茵宫宫主大惊,说:“原来,你竟然是顾怒?原来,你潜伏在绿茵宫,早有阴谋?原来,你已将我们的天门三字诀……炼魔舍,知道得一清二楚?”
见到绿茵宫宫主惊诧的表情,顾怒说:“当然,你可明白这几个字,邪不胜正?镜远大师,已将你们的三字诀彻底攻破,而将那精心组织的‘灭魔舍’三字传授于我,目地,就是灭了这两把魔剑。如今,这两把害人的魔剑已除,看你还有什么本领,逃过此劫?”
顾怒的话,令绿茵宫宫主绝望了。忽然间,她想到了乔宇,此刻,只有他,可算是自己手中一枚筹码。
于是,她大声命令道:“快,将乔宇带来。我就不信,她能置乔宇的生命,于不顾。”
但这话刚说完,她便害怕了。她猛然想起,如今顾怒已忘记乔宇,已将乔宇,从自己的记忆苍穹除得干干净净,那自己此举,会不会多余?
然而,当乔宇被带来时,二人的深情对视,却令绿茵宫宫主颇为犯疑。
此时的二人,究竟是何意?
只见顾怒,用一双水晶般清澈的眸子注视着乔宇,那目光,显然是注视陌生人的,不含熟悉,不含亲切,然而,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简直让人怀疑,她的脑海里,尚有乔宇的记忆。
而乔宇,则用一种更为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顾怒,那目光中,既有极度的欢愉,又有重逢的惊喜。显然,他没有思想准备,能在这一刻见到他最深爱的女孩。
于是,绿茵宫宫主开始寻思,如何开口了。
良久,绿茵宫宫主凝视着顾怒,语气平静地说:“沈怒,你可看好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便是你朝思暮想的男子,只是你已被镜远施了毒计,暂时忘记了他。如今他,可算是我手中的一枚筹码,若你敢毁我绿茵宫,他,就注定只有死。”
绿茵宫宫主的话,无疑震动了顾怒,她久久凝望着面前的男子,竟然觉得,自己像是认识?
亦或是,前生后世,都与他有缘?
不然,何以自己的心,会跳得如此厉害?就像是面对一个,千年万年的知己般?
可是,再次将乔宇的全身打量,顾怒确信,自己并不认识他。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又或许,这一切,都是鬼使神差吧。
然而,乔宇那双英俊晶亮的大眼睛,却痴痴注视着自己,难道,他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良久,乔宇转向绿茵宫宫主说:“魔女,你休想用这种龌龊的主意,来对付我们。如今我乔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沈怒,能灭了整个绿茵宫,我乔宇,死一百次都在所不惜!”
乔宇的话,无疑在顾怒的心里激起了波澜,她实在不明白,绿茵宫宫主,在与乔宇玩什么把戏?而面前英俊清秀,貌比潘安的男子,又究竟与自己,是何种关系?
而此时,绿茵宫宫主却冷冰冰道:“乔宇,就算你愿意死,也不会有人成全你。如今一切,都已在我绿茵宫宫主的掌握中,你,就丢掉痴心妄想吧。”
此时的乔宇,已大声对顾怒开口了;“沈怒,如今大敌当前,千万不要听她的!如今乔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杀掉绿茵宫宫主,毁灭整座绿茵宫,才是最紧要的任务!所以沈怒,千万不要管我,该杀的该,该毁的毁,一切,都不能再犹豫了!”
乔宇这番大义凛然的话,无疑令顾怒万分为难。
说实在话,她尚未明白乔宇话的真意。
其实并不难懂,如今的顾怒,早已将乔宇这个人彻底遗忘,又如何能明白,乔宇话的真意?
于是,她那双水晶般清澈闪亮的眸子,久久凝视着乔宇,凝视着面前这个她不认识,又或许是生命中最重最重的男子,良久无语。
一时间,剑房的一切几乎凝固。
此时,就算一根鸿毛落地,恐怕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终于,乔宇下定了决心,猛然抽出袖中的宝剑,说:“沈怒,如今乔宇只有以死明志了!若乔宇一死,你定不会再为难!”
说完,挥剑便欲自刎。
这一下,是顾怒上前拦住了他。
顾怒极为敏锐地上前,拦住了他的剑,同时大声说:“不,我不能让你死。就算我与你萍水相逢,擦身而过,然而,该死的不是你!”
当“萍水相逢,擦身而过”这几个掷地有声的字,传入乔宇的耳朵时,他几乎无力自持了!他无法承受曾经最爱的人,曾经患难相依的挚友,在这个时候,说出如此绝情的字眼。难道这是上天,在考验他的承受力?
然而同时,顾怒看他的目光,却包含极度的关心与爱护,那种目光,若非最爱的人,绝无可能感受到。
于是悲与喜,同时在乔宇心中交织,令他欲言还休,欲罢不能。
这时,绿茵宫宫主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猛然对着正在焚烧的两把魔剑,猛使绿茵魔蝎功,顿时,正在焚烧的烈焰焰心,发出一股强烈的浓光,直朝古塔冲去。
绿茵宫宫主明白,这浓光,可算是对古塔之顶的西殊发出的信号。若西殊收到这信号,必会施以援手,救自己于水火。
果然,几秒钟之后,古塔那边传来一阵阵金钵之光。
这金钵之光,顿时笼罩住了顾怒与乔宇二人,将二人锁住。然后,一层层深褐色的金钵威流,便自二人的周身流淌。
这时,绿茵宫宫主得意地大声说:“沈怒,乔宇,如今你们,已是我的瓮中之鳖,看你们还有何本事,逃出我的手掌心?被你们毁掉的两把宝剑,我一定,要加倍从你们身上讨还!”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的确令顾怒乔宇猝不及防。他们艰难地挣扎,徘徊,竭力,想要从死神手中逃脱。
然而,那该死的金钵,已将他们彻底罩住,想要逃脱,似已十分渺茫。
这时,乔宇的心里,已升起一个念头,那就是,牺牲自己,保住顾怒。目前这种情况下,只有仅此一法了。
于是,他铁了心,猛逼体内的橙塔功力,顿时,那股股橙色气团,直冲金钵威流,试图将顾怒头顶的深褐色魔光,一点点冲散。
望着这,顾怒顿时明白了乔宇之意,她大声说:“不,万不可如此!这样,会让你的内功尽失,彻底毁了你的!”
然而此时的乔宇,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何以会怕,一点点内功尽失?
于是,他不顾顾怒的反对,不断强逼橙塔之功,直到那一缕缕橙色气团,尽皆到达顾怒的头顶,将深褐色魔光尽皆冲散,他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此时的顾怒,眼望着乔宇已内力耗尽,全身瘫软,欲无力倒下时,不由惊慌至极。
她知道,这一倒,便是永远。
她知道,这一倒,意味着这名英俊勇敢的男子,再也不可能起来,只能凄凉地,埋葬在西殊与绿茵宫宫主的罪恶金钵中。
不。
她绝不能坐视。
就算眼前的男子,与自己非亲非故,陌如路人,但自己与他,已有了危难相扶的深情。她绝不能坐视,他身陷绝境,而漠然不理。
于是,顾怒使出全身所有的功力,将那初步成形的浅绿色气团,尽皆逼出体内,直到看着它们,一缕缕进入乔宇的全身,方才收掌。
她知道,自己的努力,应该可以救乔宇,至少,可以让乔宇,免去即将来临的一死。
果然,几秒钟之后,一道魔蝎之光掠过剑房的屋顶,然后顾怒感觉自己,与乔宇一道被抛了出去。
被抛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再度睁眼,顾怒发现,自己已来到一个椰风海韵的银滩,眼前,处处是夏风习习。
那意境,极似自己前世的高雄海滩。
她不禁想,难道自己,要在这里重演前世的一幕幕?还是,这只是绿茵宫宫主的安排?
再推身边的乔宇,他依然未醒。显然,他是中了绿茵宫宫主的魔蝎功,暂时还不会醒来。
于是,顾怒开始凝望着海滩,独自沉思。
第一步,便要唤醒乔宇,与他一道并肩御敌,方是良策。顾怒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
然而,如何让他醒来呢?
顾怒环顾四周,猛然间,她看到了在阳光明媚的海滩边,片片贝壳的栖息处,赧然长着几株夏雪莲,这,不由令她暗自称奇。
她知道,这夏雪莲极其罕有,除了人迹罕至的荒谷,与世隔绝的雪山,别的地方,已经找不到它的踪迹,更别说,在这异世的海滩边了。如今自己竟能看到它的存在,是不是老天开了眼?
这样想着,顾怒惊喜地摘下一株夏雪莲仙草,将它喂入乔宇口内,希望通过仙草的浇灌,让乔宇醒过来。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乔宇却动静全无,不但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连气息,都未有丝毫好转,还是起伏不定,气若游丝。
这一刻,顾怒已陷入绝望。
然而,再次凝望海滩,顾怒又不由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绝望,不能退缩,只有迎难而上,不惧一切艰险,方能成为人上之人。
正在顾怒凝神沉思时,一道凶恶的声音,已传到她的耳边:“臭丫头,你找死。如今,你已陷入我的领地,看你还能如何?”
顾怒回头一看,原来,是绿茵宫宫主携乔中来了。此刻乔中那张凶恶的嘴脸,看在顾怒的眼里,格外狰狞,让她恨不能,一刀诛之。
“你的领地?”顾怒愤然说,“绿茵宫宫主,我可告诉你,如今,你与乔中都不是我的敌手,若打起来,你们只有一死。”
乔中却哈哈一笑道:“臭丫头,你看好了,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乔中这句话,颇令顾怒好奇,于是,她望向乔中的手心,果见乔中手里,正捏着一株魂草模样的东西,不禁诧异起来。
“这是什么?”顾怒冷冷地问。
乔中亦冷冷地说;“这,就是公元2050年那名被你救下的女子,如今,她早已魂断气绝,化成了这株魂草。它的存在,就与你手中的夏雪莲相差无几。”
乔中的话,无疑令顾怒倒吸了口凉气,她惊讶地说:“什么?那名在高雄海滩被我救下的女子,如今已魂断气绝?她,她何以会死?”
乔中冷冷一笑道:“所有与我魔道作对之人,皆只有一死。你再看看这片海滩,是不是与高雄海滩,有一点相像?”
乔中的话,再次激起了顾怒的疑问,是的,刚刚来到这片海滩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似乎这片海滩,极其熟悉,如今经乔中一提醒,果然如此。
于是,顾怒心里的愤怒,瞬间升到了极限,她威逼乔中:“快说,那名女子是如何死的?还有,这片海滩,是不是就是那片高雄海滩?”
乔中鼻子一哼道:“臭丫头,既然你就快死了,我就不妨一五一十地告诉你。这名女子,乃是因为高雄海滩的事件发生后,日日坐在海滩边思念你,说要替你报仇,才被西殊大人灭了,放逐此地的。至于这片海滩,也是被西殊大人施了魔法,从高雄海滩移过来的,一切,都只为复仇二字!今天,我就要在这里,用芥木之毒灭了你和那名女子的魂,让你们来世,冤冤相报!”
顾怒抬起眼,果然看到乔中手心的魂草上,沾满了芥木之毒,她深知这种毒,十分凶猛,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中毒身亡。
在顾怒一抬眼间,乔中已将沾满芥木之毒的魂草之光,通过掌心的功力,一点点朝她散过来,直到那晶莹的毒光,顷刻之间照彻顾怒的五脏六腑,她才蓦然昏厥。
昏厥十几秒后,她隐约感到有人出手了,睁眼一看,竟是乔宇挺身而起,于掌心发出一阵阵强劲的避光纹,直取乔中手掌心。
乔宇的这一醒来,不仅令顾怒震惊,更令绿茵宫宫主与乔中震惊,尤其是乔中,眼睛睁得大大地,惊诧地开口说:“宇儿,你醒了?你居然为了一个臭丫头,用爹之前教你的避光之法,来对付爹?”
乔中的话,无疑令顾怒震惊,她虽已不再记得乔宇,然而从他们的称呼上,便知他们是父子,如今面前的少年,竟然为了救自己,用他父亲教他的避光之法,授之于人还之于人,这份深情,怎不令她感动?
乔宇深深地注视着乔中,无奈地说:“爹,对不住了。如今,宇儿能做的,只能是帮扶沈怒,除奸除魔,至于我们的父子之情,就等来世再续。若来世,您已洗心革面,彻底换了个人,宇儿定会孝敬您,弥补今世的遗憾。”
“宇儿,你疯了!”乔中恶狠狠地叫道。
“不,我没有疯,”乔宇平静地说,“爹,我今天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现在,我要救沈怒,已顾不得与您说了。”
说完,那一道道强劲的避光纹,直冲乔中的手掌心,将乔中的功力尽挡,而此时的顾怒,早已挺身而起,用她即将晋级绿塔的超凡功力,直取乔中。
这一下,乔中傻眼了。
他无论如何料不到,自己精心炮制的芥木之毒,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手毁掉,还令自己,身处对方的功力下,一筹莫展。
仓皇之中,他想到了逃。而此时,他身边的绿茵宫宫主,也是一样的想法。于是,二人施展轻功,飞越海滩的那边,欲逃离险境。
这时,顾怒坚定地说:“追。我们一定不能放了他们,尤其是,不能让那颗魂草,落在他们手里。我们一定要夺回魂草,将它浇灌成人,不负我前世的夙愿。”
乔宇点头。此刻的他,亦是与顾怒一样的心思。
于是二人正欲追,这时,乔宇猛然头一歪,倒地昏厥了。
顾怒急切地扶起他说:“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恢复?那株夏雪莲,你服下去感觉如何?”
乔宇凄然一笑,说:“我刚才,是为了救你,才不得已站起来的。其实,我的头脑很清醒,只是全身乏力,极度虚脱,所以不愿醒来。”
乔宇的话,无疑令顾怒感动万分,几欲淌下泪来。先前,就是为了救自己,面前的少年才倾尽了功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在自己蒙难时,他又再度相救,而且,是凭着顽强的毅力,硬撑起来的。这份深情,令她如何承受得起?
正在顾怒感动间,海滩那边飘来一阵芥木毒风,片片芥木的入骨之毒,已沿海滩散开。顾怒意识到,现在,唯有避开乔中一伙的芥木毒,治好乔宇,方是上上之策,至于夺回魂草,都是下一步的事了。
正在顾怒沉思间,古塔那边,传来了佛舍利幻人镜远的声音:“沈怒,要救乔宇,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攀上雪崖山顶峰,采到雪崖山的绝世珍宝……千年夏仙蕨。只要有了它,乔宇的命便可保住。记住,采到后将其掰成一片片,喂入乔宇口内,一切,皆可化险化夷。”
镜远大师的话,令顾怒顿觉有了希望,她抬起头,有几分欣喜地问:“镜远大师,您的话,可是真的?那夏仙蕨,真的有此奇效?”
镜远大师于古塔那边,遥遥叹口气,有几分担忧地说:“当然是真的,不过,要采到这株夏仙蕨,所要冒的险,实在是太大,我怕万一,你不但不能救乔宇,还陪上了自己的命。”
顾怒坚定地摇头说:“不,镜远大师,请您相信沈怒。沈怒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今,为了救恩人,自然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有任何难处,沈怒都不会怕。”
听到顾怒如此坚定的话语,镜远大师放心了,他一字一句说:“要上雪崖山之顶,采到这株夏仙蕨,必须十分小心,因为雪崖山长年积雪,冰封不断,要攀上它的顶峰,可谓是困难重重,若没有十二分的把握,绝不可擅自行动,这,你可听清楚了?”
顾怒坚定地说:“沈怒听清楚了,一切,但听镜远大师教诲。”
顾怒这再度坚定的话语,终于令镜远大师舒眉,于古塔那边,露出了久违的一笑。良久,他才说:“好,一切,就看你的勇气与智慧了。记住,此次攀雪崖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万一不小心跌下,一定不能灰心,要尽一切努力保全自己,这,你可记住了?”
顾怒郑重地回答:“全记住了,镜远大师,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望着古塔的佛光渐渐淡去,顾怒便施展轻功,来到了雪崖山脚。
刚一到雪崖山脚,她就明白了镜远大师话的含义。面前的雪崖山上,每一处的积雪,都深达几尺之厚,要从这样的山脚爬上去,需要怎样的勇气?
然而,一想到恩人的困境,顾怒便下定了决心。就像自己在镜远大师面前所说的那样,就算赴汤蹈火,九死一生,自己也不能放弃。
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就像之前斩奸灭魔一样,没有犹豫,没有退路,不然,就不是她顾怒了。
于是,她开始施展更高一步的轻功,攀雪崖山。然而刚攀上几十米,她便知道这是一条地狱之路。
极滑极脆的坚冰,如同魔界的召魂使般,向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只要稍不小心,她便会连人带冰跌下,直至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幸得她的轻功极好,加上适应性极强,所以直至攀上几千米之高,都未跌下,然而她的一颗心,却一直提在了嗓子眼。
一路飞奔。
与冰雪为伴,与死神为敌。
终于,她抬眼一看,所剩下的,就只是那短短的十来米了。而那株傲世独立,风华绝代的夏仙蕨,正昂然屹立在雪崖山之顶,令顾怒眼前顿时一亮。
那株稀世珍宝……夏仙蕨,溢彩流光,紫光闪闪,果然不愧是天赐奇宝。
怨不得,镜远大师如此说它,原来,它竟是生长在这样的雪山之顶,千年,万年,历经风雪的冲刷,从不曾褪光,褪色,坚定卓绝地,保留着它的傲然风采。
看到这株夏仙蕨,顾怒更加坚定了摘取它的决心。她知道,只需坚持最后的几分钟,这株绝世独立的仙草,就已是自己所有。
于是,顾怒更加小心地攀爬,每一步,每一秒,都更倾注了细心与睿智。她知道,越是离成功越近,就越是分外艰苦。
一步。
再一步。
终于,顾怒欣然地伸手,将那株千年难得一见的仙草,摘到了手里。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突如其来地发生。
她忽然脚下一绊,然后,一块重重的坚冰,连着她的人,一同跌下这万丈悬崖。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完了。
然后,她悲怆地闭眼。
然后,她感觉自己,一瞬间被甩下了万丈深渊。
忽然间,她竟然感觉自己,被挂在了一件物体上。当她睁眼,却发现是一棵新生的树枝。这一刻,一种极度的欣喜感,溢满了她整个人,也许,是苍天有眼。
是的,是天不灭她,是天,感动于她的决心,臣服于她的睿智,让她在最后一刻,化险为夷,化悲为喜。
于是,怀揣着这株仙草,顾怒一路滑下,再次施展轻功回到乔宇身边。当她将仙草一片片掰开,喂入乔宇口中时,乔宇已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然而,在仙草的神力下,乔宇很快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不到十来分钟,便已睁开眼睛,恢复了神智。
然而这时,一片片芥木之毒,又顺风飘来,令顾怒直皱眉。
这袭人的芥木之毒,不仅飘散在他们周围,更令初恢复神智的乔宇,心跳加速,全身颤抖,望着这,顾怒眉间的“八”字,已愈加拧紧。
于是,顾怒不断摇动乔宇的肩说:“这位兄弟,你还挺得住吗?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一定会灭了芥木之毒,彻底治好你的。”
正在顾怒说话间,一阵阵芥木毒光,已由她的身后发来,直逼她的全身。
然后,她警觉回头,却发现发芥木毒光的,正是乔中与绿茵宫宫主。
于是,她愤然说:“之前,我为了救这位兄弟,无奈放了你们,让你们得以保住两条死命。如今你们自己找上门来,可不要怨我,大开杀诫了!我今天,定要让这可耻的芥木之毒,与你们二人一道,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正在散发芥木毒光的乔中,却极其不可一世道:“谁死,还不一定呢。今天,你要是挡得住芥木之毒,就算你的本事。”
乔中不可一世的话,更激起了顾怒强烈的英雄气,她就不信,凭她的本事,会奈何不了这可耻的芥木之毒?
于是,她面向古塔,伸掌吸功,直到那一缕缕准绿塔级的浅绿色气团,尽皆到达她的掌心,方才满意地收掌,用力一反掌,将源源不断的功力,直逼乔中掌心的芥木之毒。
果然,顾怒的准绿塔功,已在一瞬间,将那芥木之毒彻底破掉,当乔中掌心,已只剩下席卷一团的芥草末时,他才知道,自己又败了。
然后,顾怒再次反掌,再次直逼绿茵宫宫主。绿茵宫宫主的功力,尚在乔中之下,只在顷刻间,她便已无力承受,黯然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