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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师尊在找什么?爹帮你找找?

  

  但只露出了膝盖往下,上面的衣衫穿得好好的,包裹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许慕言瞥过去一眼,心道,该死的,乾元的腿居然比他的细!

  哪知檀青律见状,立马就不高兴了,一扯衣领,把半边膀子都露出来了,他道:“看我的。”

  “不!看我的!别看他!”

  乾元蹦起来大喊,把衣袖撸了起来,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隐隐可见结实的肌肉。

  许慕言的眉头一挑,当即来了点兴致了。

  亲眼看着两个人就跟花孔雀似的,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纷纷孔雀开屏,祈求许慕言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片刻。

  许慕言笑得肚子痛,在船舱里扭得像条蛆。

  浑然忘了,这事要是被师尊知道了,他的皮都得被师尊活活扒了不可。

  闹归闹,玩归玩,三个人醉归醉,但好歹没往那种方向发展。

  等画舫一靠岸,船夫在外头唤道:“三位公子,听说今晚红袖坊要选新花魁,好些人都去抢位置了,三位公子不去凑凑热闹?”

  许慕言:“去不去?”

  檀青律:“去,还是,不去?”

  乾元:“去吧?啊?”

  许慕言立马道:“谁不去,谁是汪汪乱叫的狗子!”

  檀青律:“谁不去,谁是拉磨的驴子!”

  乾元:“谁不去,谁是乌龟王八羔子!”

  三个人立马达成了共识。

  而后穿戴齐整,勾肩搭背地下了画舫,往红袖坊的方向行去。

  乾元十分的富有,出来玩,身上带了好些银钱。

  什么银票啊,金瓜子啊,金叶子,金珠子,带了好些。

  一摞银票撒过去,红袖坊的老鸨赶紧笑脸相迎。

  引着三人上了二楼,寻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落座,还招呼着道:“春桃,夏莲,秋兰,赶紧过来服侍三位公子!”

  许慕言举手,严词拒绝道:“不要,上酒就行了!”

  乾元:“要点下酒菜……那什么,红烧鱼!”

  檀青律:“瞎说,喝酒配什么红烧鱼的?上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盘瓜子。我要喝女儿红!快去拿!”

  老鸨见三人醉得太厉害,有心想送点醒酒茶来。

  可转念一想,要是人醒了,她这个生意还怎么做?

  既然不要姑娘……那肯定就是要男人了。

  出来玩的,又是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是光来喝酒的?

  老鸨赶紧笑着道:“好嘞,就来,快,扶柳,扶风,扶蔷,你们三个过来伺候公子!”

  话音刚落,立马从后面走来三个少年。

  看年纪也都十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红着绿的。

  比女子看起来还要娇娇俏俏。

  一上来就要坐乾元的大腿,被他一脚踹开了。

  “大胆!毛手毛脚的,你想死啊你!”

  “哎,出来玩,就得高高兴兴的,生气就没意思了。”

  许慕言可不像乾元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笑嘻嘻地道:“你们三个,可有什么才艺?”

  才艺?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自幼就被卖到这里来了。

  打小学的就是侍奉男人的把戏。

  若非说才艺,那也都是床笫之欢上的才艺。

  须得去干净衣服,躲在**才好表演。

  哪有当众就让他们表演才艺的?

  其中一个人道:“公子,眼下人多,只怕不好吧?如若不然,小人带公子去寻一张干净的大床?”

  许慕言摇头:“不,我要看花魁表演,谁要跟你去找干净的大床?不会表演才艺就算了——”

  他伸手问乾元要钱。

  乾元也特别豪气,抓了一把金瓜子给他。

  待玉离笙寻来时。

  就看见他那个素来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哭哭啼啼,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小徒弟。

  正站在二楼,一脚踩着板凳,疯狂往大堂里撒钱。

  大堂里坐着的宾客,一时纷纷起身,跪在地上捡钱,根本没空暇去看台上的花魁表演。

  许慕言一边撒钱,一边激动大喊:“啊!!!我太开心啦!我好富有呀!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啊!!!我真的太开心了!哦吼!”

  玉离笙:“……”

  这是喝了多少酒,居然醉成了这样?

  怪不得天黑了,那些门生都回来了,就是不见他们三人回来。

  敢情是跑到人间的勾栏院里寻欢作乐了!

  真是开心呵,许慕言红光满面的,玩得可真疯啊。

  站在二楼往下撒钱。

  要不是玉离笙不放心,出来找一找。

  今夜玉离笙宿醉在此地,就以他这俊俏模样,只怕都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碰。

  想到此处,玉离笙的眸色一寒,不顾老鸨阻拦,一挥衣袖,将人推倒在地。

  见左右打手上前,索性飞身而起。

  一剑劈开了栏杆,脚下的台阶层层爆裂开来。

  吓得在场众人哇哇乱叫,争先恐后地往外逃窜。

  玉离笙没打算放过此间的任何人,两手飞快结印,轰隆一声,堂下众人便应声瘫倒在地。

  许慕言不明所以,见大堂里的人都倒了,还以为他们是睡着了,还傻笑着说:“啊,都不捡钱了啊?”

  玉离笙上前几步,冷声道:“你胆子真是不小!”

  “你……是?”许慕言满脸迷惘。

  玉离笙:“你不认得本座?”

  许慕言摇头:“我不认得呀。”

  “那你可认得他?”

  玉离笙抬手一指檀青律。

  许慕言道:“嘿嘿嘿,那是我儿子!”

  “……”玉离笙又指向了乾元,“那他呢?”

  许慕言:“我孙子!”

  乾元也很适时地喊:“爷爷,爷爷!”

  玉离笙:“……”

  看来喝醉酒的,并不只有许慕言。

  “没用的东西!”

  玉离笙随手将檀青律和乾元用灵力绑了起来,而后吊在了半空中。

  椒膛鏄怼睹跏鄭嚟之后一把揪住许慕言的衣领,将他整个提溜起来了。

  “啊?我飞起来了,飞咯,飞咯!”

  许慕言还是没醒,两臂作翅膀的样子,在半空中胡乱扑腾。

  玉离笙见状,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当真是恨不得揍死他算了。

  但又想着,自己的人,还是找个无人的地方,私底下教训一番便是了。

  可不能让其他人占了便宜。

  当即提溜小鸡崽儿一样,把许慕言整个人提溜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许慕言挣扎着道:“你干嘛?我还想看花魁表演呐,你放开我!”

  “还想看花魁表演?是本座最近对你太好了,就应该把你当狗一样,用铁链子绑起来的!”

  玉离笙恨恨地磨牙,一字一顿道:“真不应该放你出来胡闹!混账东西!”

  许慕言立马顶嘴:“你才混账东西!”

  玉离笙:“你,混账东西!”

  许慕言:“嘿,反弹!”

  气得玉离笙都来不及挑个干净点的房间,直接一把将许慕言按倒在二楼栏杆上。

  许慕言的大半个身子就悬浮在了半空中,脚都不沾地。

  即便如此,他还扑腾着两臂,嘴里嘟囔着:“飞咯,飞咯!”

  “本座让你飞!”

  玉离笙一手摁住了他的腰,一手幻化而出命剑,连剑带鞘狠狠往他身后抽去。

  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让你顶撞!”

  啪——

  “你胆子很大么?许慕言,跑到这种地方来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胡作非为!”

  啪——啪——啪——

  玉离笙每训斥他一句,就往他身后狠抽一下。

  原本按照玉离笙的脾气,当场就应该抓着许慕言的头发,直接扇他耳光,让他长长记性。

  但现如今多少是对许慕言下不了狠手的。

  不忍心看着小徒弟鼻青脸肿的,口鼻不停往外喷血。

  又不能打别的地方吧。

  玉离笙一掌下去,许慕言半条命都没了。

  只能往他肉多的地方打。

  与其说是虐打,更不如说是教训。

  当师尊的,管教自己的徒弟,那是天经地义的。

  玉离笙没敢使用灵力,但剑鞘太坚硬,下手也颇为凌厉。

  直把许慕言打得抱紧栏杆,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呜呜咽咽地喊疼。

  玉离笙冷声训斥道:“疼?这便喊疼了?今晚让你一次性疼个够!”

  “就是本座太惯着你了,才把你惯得无法无天!”

  “早知如此,从你刚拜师的那年,本座就不该把你丢给檀青律照顾!”

  “就应该把你留在身边,日日夜夜给你立规矩!”

  “废物!”

  玉离笙骂了一句,但不是骂许慕言的,而是骂檀青律的。

  出门在外,没带鞭子。

  玉离笙只好灵力化鞭,站在二楼,凌空一鞭抽在了檀青律身上。

  一鞭就将他抽得衣衫尽碎,皮开肉绽。

  玉离笙冷冷道:“没用的东西!让你照顾师弟,你都照顾不好!留你还有何用?真是个废物!”

  又一鞭狠狠抽了过去。

  许慕言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响,吓得赶紧双手抱头,蜷缩成了一小团。

  很快又被玉离笙抓在了手里。

  玉离笙看都不看一眼血淋淋的大徒弟,冷眼盯着许慕言,咬牙切齿道:“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嗯?早干嘛去了?”

  “你在外头寻欢作乐的时候,可知道本座一直在等你回来吃饭!”

  “饭菜都热了三遍了,你都不回来!本座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许慕言抖得更厉害了,两手抱头,哽咽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怕了,呜呜呜,不要再打了……腰快断了。”

  玉离笙冷笑道:“你怎么这么有能耐?你脑子里成天到晚装的是什么?草纸吗?你怎么就不知道怕,怎么就不知道怕,怎么就不知道怕!!!”

  一边说,一边拧着许慕言的耳朵,将他拽了起来。

  许慕言疼得龇牙咧嘴,哭着说自己知道怕了。

  “你哪回都知道怕,事后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玉离笙怒火中烧,天知道他今晚等着许慕言回来吃饭,等了有多长时间!

  原本他还在想,昨晚三次,把徒弟弄得哭哭啼啼的,一早起来,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应该吃点猪肝补补气血。

  还特意让人熬了红枣粥!!!

  里面放了好多糖的!

  就是等许慕言回来吃的!

  还有许慕言爱吃的红烧肉,红烧排骨,糖醋鱼,糖醋小排,酱猪肘子,油炸小丸子!

  饭后甜点准备了西瓜!

  全是许慕言爱吃的!!!

  玉离笙想想都觉得自己简直太可笑了!

  最可笑的是,昨晚他不小心把徒弟的亵裤扯破了,徒弟坐他怀里又哭又闹的。

  晚上玉离笙趁着左右无人,一面坐着等许慕言回来吃饭,一边给他补裤子!

  简直太可笑了!

  连亵裤这种东西,他都给许慕言缝补了。

  这混账东西到底还想怎么样?!

  “滚进去!”

  玉离笙一脚将房门踹开,把手里的小东西随手丢了进去。

  他用的是巧劲儿,丢进去,而不是摔进去。

  许慕言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毫发无损地跌坐在地。

  还很懵地抬起脸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跪下!”

  玉离笙将房门关好,转身厉声呵斥道。

  吓得许慕言赶紧爬起来跪好,酒还没醒,显得很迷糊。

  “跪好!别一摇一摆的!”

  玉离笙疾言厉色地呵斥道,开始满屋子找趁手的工具。

  最好是能找到鞭子之类的。

  今夜他要是不把许慕言浑身抽出花来,他就不是许慕言的师尊!

  “师尊在找什么啊?爹帮你找找?”

  许慕言喝得太醉,满脑子都是“爹和儿子在喝酒”,理所应当就把玉离笙当儿子了。

  才刚要起身,玉离笙就怒道:“跪回去!”

  “哦。”

  许慕言也挺乖的,让他跪回去,他就真的跪回去了。

  揣着两只手手,直接在地上鸭子坐。

  看起来蛮可爱的。

  玉离笙瞥了一眼。

  又瞥过去一眼。

  该死的,他居然也觉得小徒弟这个样子好可爱!

  喝得醉醺醺的,面颊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

  揣手跪坐在地,还歪着脑袋看他,让玉离笙想起了小狐狸。

  胸膛里的那股气,短暂性地消停了一下,而后轰隆一声又窜了上去。

  言言这么可爱的样子,只能他一个人看!

  凭白无故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玉离笙气到脸色铁青,满屋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

  索性就上手拆了板凳腿。

  凌空扬了扬,觉得太重了,又不是要打断许慕言的腿。

  许慕言见了,捂嘴惊讶道:“该不会拿这个揍我吧?不要啊,我怕疼。”

  “对,你说对了,就是要拿这个揍你!”

  话虽如此说,但玉离笙还是没用,因为板凳腿上有钉子,会划破徒弟的皮肉。

  他只是想看见徒弟的皮肉发红发肿,但不想看见小徒弟血淋淋的。

  遂把板凳腿丢开了,转而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将玉佩,香囊,以及镶嵌在上面的宝石之类,比较碍事的东西去掉之后。

  玉离笙拿在手上挣了挣,发出啪啪的声响。

  冷笑着道:“自己乖乖爬过来,趴在这里,趴好了。”

  他抬手指了指身旁的桌子。

  许慕言听了,就说道:“才不要。”

  “你再说一句,你不要?”

  谁成想,喝醉酒后的许慕言特别没有骨气,哇的一声就哭了。

  坐在地上就开始耍赖,两手攥拳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哭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这样!”

  玉离笙:“……”

  哭了,居然哭了,这么容易就哭了?

  正菜还没上,人就哭了。

  哭太早了。

  玉离笙拧着眉头,强忍着怒意道:“快点!本座不想再说第二遍!”

  “呜呜呜。”

  许慕言果真爬了过去,可是并没有趴桌面上。

  反而手脚并用,跟蛇一样攀上了玉离笙的怀里。

  “不打了,好不好?能不能不打我?我好害怕的,真的好害怕的。”

  许慕言一边用脸去蹭玉离笙的脸,一边抓着他的手就开始亲他手心,嘴里念叨着,“师尊最好了。”“师尊最温柔了。”“我最喜欢师尊了。”“师尊肯定不舍得伤我的。”

  诸如此类,说了一堆好话。

  声音也甜甜的,软软的。

  玉离笙:“……”

  他没有消气,仍旧是想狠狠教训徒弟。

  可是……言言说最喜欢他哎?

  言言还说,他最温柔了哎。

  说他是最好的师尊,还主动过来求抱抱。

  “咳,你真的觉得……觉得本座是个很温柔的人?”

  许慕言:“是呀,是呀。”

  “你最喜欢本座?”

  许慕言:“对呀,对呀。”

  玉离笙又问:“本座在你眼中,是最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嗯!”许慕言大力点头。

  “打你,你也觉得本座好?”

  “嗯!”

  “骂你,你也觉得本座好?”

  “嗯!”

  “……本座想杀你,你也觉得,本座对你很好吗?”

  许慕言大力点头:“反正,反正你对我最好,我也最喜欢师尊了!”

  玉离笙从前一直不相信酒后吐真言,眼下却想着,不管许慕言是虚情假意,还是酒后吐真言。

  反正他是打不下去了。

  心肠一旦软了下来,就没办法再动手伤人了。

  “言言,你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要师尊抱抱。”

  玉离笙笑了,把腰带也丢开了,抬手搂住了许慕言的腰,在他耳畔低声道:“言言,叫声夫君听听?”

  许慕言:“夫君!”

  “真乖,那既然你都唤夫君了,那我也就不是你的师尊了,是不是应该,行些夫妻之事?”

  玉离笙压低声道,言语蛊惑着许慕言,“我想要孩子,做梦都想。可你的肚子总是不见大呢,努力一下,明年就抱上,好不好?”

  “要三个,”他举起三根手指,在许慕言眼前摇晃,“男女都行,一胎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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