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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冒死渣了偏执狂 蛋糕小星球 12603 2024-10-18 21:07

  

  撩到了4(三合一)

  山黛怔愣后, 满脑子的桃色思想,她没出息地咬紧下唇, 翻过身背对着他。

  虽然只是一触即分的简单触碰, 甚至称不上一个吻,但她还是臊得慌,捂着脸不知所措。

  但久了, 这股躁动的感觉渐渐平息,身后躺着的男人并未有其他行动,想来,只是她自己在意。

  胡思乱想了许多,山黛的心情终于平复, 抱着被子睡去。

  轻微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祁衍并未闭眼,而是盯着身侧之人,她的睫毛浓密纤长,小口微张,透出两颗小巧的贝齿。

  看到后面, 祁衍遽然意识到,他看得入了神。

  眉心拧紧,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再度攀上他的心脏, 越缠越紧。

  视线下移,定在她柔软的脖颈处,白腻,纤柔,往下两指, 心脏处在轻轻起伏。

  手腕抬起, 常年体弱而冰冷的手指攀上, 指腹顺着她滑腻的脸颊,滑至她的喉咙,兀然,五指伸出,扣着她的柔软脖颈,缓缓收紧。

  睡梦中毫无防备的山黛只觉难以呼吸,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她想睁眼但眼皮沉重,只得不断挥舞手臂挣扎,惊慌中触碰到什么,她紧紧攥住,但一只大手狠心地将她的五指掰开。

  她如无根的浮萍,好不容易寻得一片安宁之地,狂风骤雨却有席卷而来,脑子昏昏沉沉,在水里起起伏伏,快要溺毙。

  在某一刻,她猛然睁眼,剧烈地喘息着,窒息感消失,疼意和痒意却随之涌来,山黛扶着脖子剧烈咳嗽,若不是脖颈上的疼痛昭示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那股窒息感只是她的错觉。

  她睁眼便对上祁衍的眼睛,昏暗的月光下,他淡笑着,周身笼罩着温润光华。

  “可是做噩梦了?”男人手指摩挲她的脸颊,柔声问。

  是做噩梦吗?

  在祁衍坦然的目光下,她也这么问自己。

  手指触上自己的脖颈,分明还疼着。

  她眸光微闪,“嗯。”

  “现在没事了,睡吧。”

  在清润的嗓音中,山黛侧过身躺下,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她睁眼的瞬间,分明瞧见了他俊雅脸庞上一闪即逝的狞色。

  和她最初做的那个梦中的他如出一辙。

  狠戾,诡异。

  是他吗……

  怎么会是他呢……

  山黛陷入自我怀疑,可若不是他又是谁呢?

  她扯动盖在胸前的被子,将头紧紧包裹住,但是一只手却在拉她头上的被子。

  “捂得这么紧,不怕闷死么?”祁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见拉不动,他手上使力,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过来,掀开被子一角,终于让她的头露出来。

  满脑袋的汗,鬓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他伸手慢条斯理撩过她的碎发挽到耳后,离开时,带着微微凉意的指尖滑过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颤栗。

  “看你,像是个稻草堆。”好丑。但丑得有些可爱。

  将凌乱的头发理顺,祁衍看着终于顺眼了许多,低低地道:“睡吧,不会做噩梦了。”

  他莞尔一笑。

  在她身上,他似乎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暂时留着吧。

  被他放开的山黛终于能缓口气,方才,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仿佛正在面临巨大的危机。

  身侧的男人看着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她却总觉得哪里变了。

  他……

  以往她察觉到的诡异之处似乎都有了解释。

  可她潜意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个事实。

  再观察两天看看吧。

  这一夜她并未入睡,而身后那宛如实质的视线一直都存在,她克制身体的颤抖,让自己坦然。

  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看什么都能品出些别的东西来。

  在天蒙蒙亮时她实在撑不住,阖上眼皮睡了过去,等醒来,她猝不及防地对上祁衍上扬的嘴角,以及,狭长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晦涩。

  坐起身,等着祁衍起床后她再起来,但他好似并未有起床的打算,侧躺在**就这么看着她。

  山黛浑身不自在,干脆起身从他的身上跨过去,可谁知,脚下被什么绊住,她径直扑向床底,在即将坠地时,她的腰被揽过,而她也直接趴在了祁衍的胸膛上。

  淡淡的清雅茶香萦绕,沁人心脾,可山黛却无暇品味,撑着他的胸膛便起身从床榻离开。

  甚至连鞋都没坐在床边穿,而是提到凳子边坐着换上。

  就在起身时,茶香扑面而来,男人立于她身前,宛如一堵高墙。

  她不断告诉自己,即便真是祁衍,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没对自己如何,犯不着这么躲着他,这样反而惹他怀疑。

  好在只在这里停留一晚,今日她们就会离开,不然再和他同塌而眠,她担心自己会厥过去。

  她胆儿小,惊不得吓。

  待小二送梳洗的水上来,她用木梳浸入水中,坐在铜镜前梳洗,视线落于脖颈处,而上面毫无痕迹,手中木梳掉落地面,发出不小的声响,她才惊觉,忙弯腰将木梳拾起。

  怎么会呢?

  按理说,不该消得这么快才是。

  一抬头,她便从镜中看见身后站着的男人,他面上带笑,却浸着三分诡异。

  “你在看什么?”男人笑问,行至她的身边,斜斜地靠在梳妆台旁,手指绕着她的黑色长发,一圈又一圈。

  她摇头,“没什么。”

  脖子上突然斜插过来一只手指,在她喉咙处滑动,顺着她的吞咽上下起伏,“你在看这里么。”

  潜意识告诉山黛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从他的长指中取下自己的头发,“快梳洗吧,一会儿该用早饭了。”

  祁衍看着自己的指尖,从容地收回,他淡笑着看了山黛半晌,视线定在她的不安蜷缩的手指处。

  这回倒不会撒谎了。

  他抚了抚微皱的衣袖,顺着山黛的话接了下去,“好啊,今早的饭食,希望比昨日的可口些。”

  昨日的难以下咽,今日虽也是清粥小菜,但他却觉心情舒爽,每每瞧见对面的人不安,眼中惶恐,便越发高兴。

  “怎么不吃?”他用瓷勺舀了一勺白粥置于山黛唇边,微微向前,瓷勺边缘便陷入红润饱满的唇。

  白的白,红的红,很是相称。

  山黛只得张唇,一入口,滚烫的白粥差点让她失态,这让她想起了上次的滚烫茶水,从他闪过的笑容可知,上次他绝对是故意的,这次也是。

  她起了逆反心理,便是嘴里的粥如何得滚烫,她舌尖抵住上膛,用力,欲将粥吞下。

  可就在下咽的前一刻,祁衍的神色蓦地一变,那抹笑容也一并消失,手指掐住她的脸颊,冷声道:“吐出来。”

  被他这么掐着,她便是想吐也无法,山黛现在是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没想到的是,祁衍会将他的手指探入她的口腔,修长如玉的指节轻缓地动作,顺着舌头,将里面的粥拨出来。

  异物在口腔里搅动的感觉着实难以形容,山黛喉头发痒,几欲作呕。

  而他抽出的指节上黏糊糊的白粥不断滴落。

  山黛看着都恶心,但他却恍若未觉,用帕子细细擦净,指缝,掌心,无一处遗漏。

  还抽空抬头朝她轻轻笑了笑。

  山黛心中的怪异感越发强烈。

  带着这种古怪的感觉开门下楼,有时候就是这般巧,她一出门就看见从楼上下来的方文柏。

  她身后跟来的祁衍捏起她的手,“怎么不走?”

  看着温柔,但捏得她的手生疼。

  以往觉得他身体弱,但现在看来,哪里需要操心,她该担心自己才对。

  方文柏看了眼她们两眼,轻轻点头示意,维持着基本的礼节,两人白日一同从房里出来,这关系确实再明显不过。

  视线在山黛面上扫过,下楼了。

  等人走后,山黛还站在原地,感受到手掌上的疼痛,她才低头往楼梯走。

  客栈外,方文柏正站在马车前,马夫牵着马在和他说些什么,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半晌,道:“山黛姑娘,祁兄,可是要和方某同行?”

  虽然昨日闹得不甚愉快,但他看着山黛的背影,心绪却总是起伏。

  做不成携手之人,做朋友也是好的。

  这是他们家族的处世准则,况且,昨夜确实是他冲动了。

  听见方文柏的声音,山黛略有些诧异,这样了态度竟然都能如此温和,不知不觉间,她开始拿他和祁衍作比较,一个好像是真君子,一个总觉得芯子和外表不搭,有种诡异的分裂感。

  当然,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祟。

  人家客气一下,但她不能顺杆子往上爬,但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祁衍就道:“好啊,有劳了。”

  他牵着山黛转身马车旁,似乎真打算上去。

  山黛拉了拉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但他好似没看见,还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副她们甜甜蜜蜜的模样。

  若是昨晚之前,她或许会觉得柔情蜜意,但今日,她只觉得瘆得慌,他又在琢磨些什么玩意儿?

  上了马车,三人坐在里面,山黛本想自己坐一边,但是被祁衍紧紧牵着,方文柏在场,她也不好挣脱,只能和他一起坐于马车左侧。

  过分安静的气氛流窜,山黛掐了掐捏着自己掌心的手,想让他放开,但没有任何用处。

  方文柏的心性确实是好,马车驶进街道半刻钟,他主动引起话题,让几人不至于那么尴尬。

  “山黛姑娘和祁兄是哪里人?”

  山黛猜测祁衍并不想提及他出生的城池,便胡诌了一个,“在极北之地,地势偏远。”

  “原来如此,我倒是去过极北之地的北凌城,你们可知晓?”

  山黛哪里知晓,便是青鸾城她也算得上一无所知,更别提这些地方。

  眼见着天快聊不下去,祁衍垂眸接话,“有幸去过一次,北凌城四季冬雪不断,城北夜光更是美极。”

  “确实如此,若不是路途遥远,倒想再去上一次。”

  对话暂时告一段落,靠在马车车壁上的山黛由于昨晚并未睡好,现在昏昏欲睡,猛然惊醒,却是靠在祁衍的肩膀上。

  他比自己高很多,即便这么坐着也高出不少,山黛靠着并不舒服。

  “靠在这儿。”祁衍抬眸瞥她,让她睡在自己的腿上。

  山黛摇头,直起身撩开帘子往外看,已经出城,她们会去往最近,也是附近最大的城池,青鸾城。

  她起初试图拉着祁衍去别的地方,但是他不为所动,像是铁了心要去这儿。

  青鸾城对他而言,并无太多美好的记忆,甚至称得上是地狱。

  可为何,非要往那儿去?

  山黛心中不安。

  睡意也没了,看着窗外的风景,却没看进去半分。

  祁衍也凑过来,和她一起往外看,外面草长莺飞,一片美好之景。

  途中一阵颠簸,山黛身体不稳,扑进祁衍的怀里,对视片刻,她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直起身好好坐着。

  去往青鸾城需要近一日的时间,马车抵达城门口天色已经暗沉,城门前守卫的士兵本想让马车上的人下来检查,但一块令牌递了出去,士兵当即笑呵呵弯腰恭敬地放行。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商铺前挂的红色灯笼高高飘扬,夜晚也如街道上的行人却比较稀少,只零零散散走着几个身着素衣的中年男子。

  行至一家客栈前,马车缓缓停下。

  山黛下车后看了这家客栈两眼,她们怕是消费不起,一看便富丽堂皇,住的怕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方文柏知道她们的窘迫,主动询问:“若是二位不嫌弃,便和方某同住这家客栈吧。”

  山黛怎好意思再麻烦人家,摇头就要和他道谢离开,但祁衍却突然道:“我们在这城中有下榻之处,便不打扰你了。”

  既如此,方文柏便不好挽留。

  山黛想不到她们在这里有什么住处,一个地方突然往她脑子里钻。

  应该,不会吧。

  她没说话,静静跟着祁衍,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她左右看着街边的商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寻花问柳之地灯火通明。

  祁衍见她好奇,贴近她问:“你要进去?”

  她们这声音被门口摇着扇子拉客的姑娘们听见,见祁衍如此俊美,眼睛放光,但见他旁边有个姑娘,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这算怎么回事,总不能带着姑娘家来她们这儿吧。

  两人到底是没进去,被这事一打岔,山黛心中的滞闷感消减了些,吹着微凉的夜风倒也舒畅。

  但她在看见一块题着金漆大字的牌匾时,舒畅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而祁衍停下脚步,面上带笑。

  牌匾上的金漆已经掉落,堪堪能看出祁府二字。

  不出意外,这便是祁衍的家了。

  他咧唇,轻声道:“到了,进去吧。”

  此话一落,一阵大风卷来,她的裙摆微**,伸手压住,但头发又被吹得贴在脸颊。

  夜色漆黑,祁府也是黑洞洞的,十来年前,一场大火将这里烧得面目全非,上面倒是派人下来翻修,但门口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结界,无人能进。

  便有人言,这是仙人洞府,不能由他人染指,便一直维持原状。

  红漆木门已经不复原来的模样,黑色的烟灰附着在上,还能看见干涸的黑色血迹。

  山黛定在原地没动,祁衍垂头看她,随即轻笑,捏紧她的手往门口走,而他迈步到门前,红漆木门便无风而动,打开门后,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满地的皑皑白骨交错堆叠,满地漆黑痕迹,恶臭味浓烈得让人几欲作呕,山黛心尖震颤,扣动指节,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但她被紧紧扣着,闭眼的眼睛也被祁衍的手覆上,强迫她睁开眼睛。

  “不过是一堆白骨,有什么可怕的,多在这儿住两天,你也就习惯了。”祁衍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说的只是吃饭睡觉这样的小事。

  感受到掌中的颤抖,他笑得越发妖冶,另一只手扣住山黛的腰肢,贴近她,在她耳鬓厮磨,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这是我的家人。”

  地上一块白骨不知为何动了动,但转瞬便停止,像是一场幻象。

  祁衍轻捏着她的耳垂,“呐,她们似乎很喜欢你。”

  看,都亲自迎接她来了。

  山黛后背直冒冷汗,她此时已经怕的脑子眩晕,连个声儿都冒不出来。

  掌中的人颤抖得厉害,祁衍却笑得越发开心,琥珀色的瞳孔不知为何变得漆黑,他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里面的恐惧快要漫出来。

  “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

  踩过遍地的白骨,他满脸温柔,牵着宛如幽魂的山黛往他的房间而去。

  穿过正堂,路过花园,花园里的万物枯败,连株野草都不见踪影,看不见半点绿意,而往日清澈见底的湖水,也彻底干涸,里面甚至也斜斜堆着几具白骨,白色的头颅倒成了这花园里的一抹亮色。

  再穿过一个枯藤长廊,便到了一扇门前。

  山黛的手被祁衍捏着放到门上,他道:“推开吧。”

  她连口水都不敢咽,放在门上的手也僵着,完全不敢动弹,像是脱离自己的控制,无法操纵。

  一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手上被祁衍施力。

  “咔嚓”一声,门便被推开了。

  门开的瞬间,灰落了一地,呛得她连连咳嗽,祁衍见此轻轻拍着她背,“怎么这么容易呛到?”

  胆儿小,还容易被呛到,也不知之前她怎么敢欺负他,怎么敢碾他的手指的。

  屋内比山黛想象的好上数倍,除了灰尘,蛛网,并无其余的东西。

  若不是祁衍扶着她,怕是得瘫坐在地。

  被推着进门,房门骤然关上,惊起山黛一额头的冷汗。

  屋里昏暗,只透出些许光线,尘封的味道塞进她的鼻腔,并不难闻,但却让她胃里翻腾。

  “可是累了?”见她不答,祁衍也不恼,放开握住她的手,他挥手间,房里的一尘不染,亮如明镜。

  像是随时有人打扫的屋子。

  山黛难以置信,“你……”

  祁衍莞尔,“我灵力恢复了。”

  “里面有床,可要休息?”他又问她。

  山黛剧烈摇头,她才不要睡,更不要在这里睡。

  “嫌弃?”

  她是嫌弃,但哪里敢这么说,只能闷声摇头。

  “到底嫌不嫌弃?”祁衍对她这个态度并不满意,脸上的淡笑也散了去,眸子渐渐阴沉,像是一只盯紧猎物的毒蛇,随时都会一口咬上去。

  “不……不嫌弃……”山黛被逼无奈,只得如此。

  祁衍旋即又笑,笑得如沐春风,“这就好,那,我们上床吧。”

  轻松搂住山黛的腰,就把她抱着往内室而去,撩过叮叮玲玲的珠帘,一张金丝楠木罗汉床映入眼帘,将人放在上面,而他也拥着她入眠。

  但半晌,他便睁开,熟练地将怀中之人翻过来,正对着他。

  山黛心脏瞬间悬置半空,不上不下。

  眼看着他的手指朝自己的脸颊伸过来。

  就在即将碰到时,她鬼使神差地躲开,眼神之警惕,动作之迅速,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山黛从不知道自己反应竟然如此迅速。

  祁衍的长指停在距离山黛一尺的地方,轻笑,“躲我干什么?”

  见她还是想只炸毛刺猬那样,他觉得越发有趣,手掌探过,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扣住她的脸颊,见她乖乖不动了,才轻抚她的颤抖的睫毛。

  “你知道了?”

  这句话不免突兀,但山黛却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眼睛透出些恐惧来,但下一秒,他便兀自凑近,一张俊脸映在她的面前,指尖发力,唇角带笑,“看来确实是知道了。”

  不然,为何对他这般排斥,就像……他是什么吃人的恶鬼。

  舌尖轻舐唇角,一股更加快意的激颤感充斥他的胸腔,就是这个眼神,越恐惧他越畅快。

  带她来这儿,算是一时兴起,但结果不错,美妙至极。

  面前的女人不再像以往那样依赖羞涩地看他,似乎在强装镇定,可伪装的技巧如此低劣,让他一眼就看破了她眼里的情绪。

  手中匕首现,他轻轻摩挲刀尖,指腹便是不小心的被刺破他也毫不在意。

  可就在他捏着匕首,朝她的脸颊靠近之际,她兀地攀上他的腰,手臂紧紧将他的脖子搂住。

  “你能不能别吓我?”山黛的唇都在隐隐发颤,她现在再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病,她就是有病了。

  但她现在要灵力没灵力,要体力没体力,便是活命的生命力也得靠近他获取,便是再害怕,也不得不依赖他。

  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带刺有毒的救命稻草。

  “我吓你了吗?”祁衍低声反问她。

  “你没吓我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怂得只敢低语,要不是两人贴得近,他很可能听不见。

  男人突兀地笑了一声,“就当是我吓你了。”

  袖中的匕首终是收回了,这回她吓得不轻,下回再吓她吧,一时间逼急了,吓傻了怎么办,乐子总得慢慢地找,这样才有趣。

  轻抚着怀中之人的小腹,待她身体不再颤抖才和她说话,“你胆儿怎么比老鼠还小?”

  问完却没得到回答,他低头看去,原来已经睡着了,睡得还挺香。

  起了坏心思,捏住她的鼻尖,见她脸色涨红,眉头蹙紧一副难受的模样,这才松开。

  获得新鲜空气的山黛不断呼吸,连唇都张开一并汲取空气。

  跟条小鱼似的。

  祁衍斜撑着头,手指探入她微张的唇,被柔软包裹的感觉一如既往地美妙,继续往里深入,她却突然睁开眼来。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牙齿用力,死死咬住。

  刺痛感让他微微蹙眉,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淡然神色,甚至道:“再重点。”

  山黛气急,他这话激得她越发用力,恨不得将他的手指给咬下来。

  “张嘴。”祁衍瞄了眼自己的手指,再被她这么咬下去,说不定还真会被咬下来。

  这股狠劲儿跟头狼崽子似的。

  短短的时间里,他把山黛比作了耗子,刺猬,小鱼,现在又比作了狼崽子。

  要是被她知道,准得再用力些。

  山黛怎么可能会听,若不是牙齿疼,又太过血腥,真想给他咬下来。

  见她不松,祁衍自己动手,另一只手往她的腰间一挠,牙齿果然松了。

  “怎么不咬了?”他轻柔的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嗤笑。

  山黛正欲咬下,他的手指却已经拿开,她自己的牙齿反而磕疼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只觉得幼稚,别过脸不再理他。

  而心中的恐惧,似乎在悄悄地散去。

  第二日,山黛醒来时看着头顶的雕花承尘,昨日记忆逐渐回笼,她长长叹了口气。

  早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这个大师兄,哪里是个温柔良善之人,分明有病。

  她岂能不知昨晚他举起的匕首,那刀尖都蹭到她腰上了,她身体**,对这些感受再敏锐不过。

  祁衍,果真是想让她死啊。

  但是既然想让她死,又为何迟迟不下手呢?难道对她有一点点的好感?

  或许吧,她现在唯一能仰仗的便是这一点了。

  “你在想什么?”身侧的祁衍突然抵过来问她。

  她躺在那儿眼睛滴溜溜转了好长时间,怕是又在琢磨些什么坏主意。

  虽然这段时间她还算乖巧,但内里可是黑的,怎能放松警惕。

  “我在想,大师兄之前说喜欢我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确实想知道答案,虽然大概率会被他糊弄过去。

  “我自然喜欢你。”喜欢得有点不舍得让她这么快死。

  “若是喜欢我,那大师兄为何都不吻吻我?”山黛侧过身,直勾勾地盯着他。

  管他想不想弄死她,只要把他睡了,就能一劳永逸,到时候她就回去了,和他根本不在一个世界,他便是想弄死她,也根本找不到她。

  这番话也是生命面临威胁不得已说出的骚话,见他神色变幻,山黛再接再厉。

  “若是喜欢我,那你又为何从不对我做些什么?”

  她心一狠,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就要朝他的唇吻去,但她额头却被他的手指死死抵住。

  “喜欢就一定要做这些?”

  山黛点头,“若是不想做这些,那就不是喜欢。”

  祁衍脑子里闪过以往看见过的图册,上面交缠着的肥硕又白花花的躯体,面庞丑陋狰狞不堪,实在恶心碍眼。

  他眉头皱紧,满脸的厌恶。

  满脸期待的山黛被他推开,而他翻身下床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坐在**的山黛傻眼了,他这样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

  这是……想到要和她做那档子事,便厌恶地走了?

  这未免也太伤人心了。

  她瞅了瞅自己的手臂胸脯,明明是一具她自己看了都心动的身体,和他睡是他赚了好吧。

  竟然嫌弃。

  她还嫌弃他体虚呢,说不定中看不中用。

  脑子里回想起上次给他那处上药时的情景,那时,他**受了伤,也不知好了没,留下了后遗症也说不准。

  和他同塌而眠也这么长时间了,书里说的晨b她压根没感觉到过,他还经常和她贴得那么近,但她却没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种种看来,他很可能不行。

  若他真的不行,那她的任务该怎么办?

  想办法治治应该勉强能用,毕竟这是活死人肉白骨,还能召唤亡灵的修仙界。

  嘀嘀咕咕了半天,默默穿鞋下床,本想跟着他出去,但想起门外的场景,她脚步顿住,不敢往门外迈步。

  在房间里坐了好久,瞥见桌上墙边放的金银玉器,她选了些小巧的,揣进自己兜里。

  房门终于被推开,祁衍此时脸上已经恢复淡然,对她也和往常一样。

  “一会儿出去?”

  山黛想出去,但不想路过前面那堆白骨。

  所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最终还是选择出去,总不能一直都待在这里,早晚都得面对,现在是白天,想必没这么吓人。

  岂料,白天能看见的东西更多,更是瘆人,山黛揪着祁衍的袖子跟着他走,闭着眼睛死活不睁开,脚下踩到什么,她心脏微缩,赶紧挪开,将祁衍揪得更紧。

  袖子都快给她揪下来。

  走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晚上人少或许没人看见她们,但是这会子可是大白天。

  拉了拉祁衍的袖子,她小声问:“咱们一会儿出去会不会被人看见?”

  “看见又如何?”祁衍不以为意,继续往前。

  “他们肯定以为咱们是来偷东西的。”山黛从兜里默默掏出一块从门帘上取下来的玉环,在他面前晃了晃。

  祁衍看见,差点被气笑了。

  她怕的身子都在颤,还有闲心拿这玩意。

  “走吧,他们看不见我们。”握住她的手,从轰然打开的大门处走出。

  山黛一出去,街上的人便看过来,还未来得及看见门内的场景,门便再次闭上,而门前根本不见人影。

  瞧见的百姓瞪大眼睛,惊叫着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跑,赶紧上报官府。

  这还是十来年头一回看见祁府的大门打开。

  诡异之处在于,根本无人在此。

  不过之前祁府就无人能进,倒是没引起怎样的恐慌,消息传出去,大家都猜测,是那飞升的神仙下凡来了。

  这事甚至惊动了皇帝,赶紧派人去祁府门前供奉,人整整齐齐站了一排。

  和祁衍出去玩了个痛快的山黛拿着根糖葫芦,懵逼地看着这一排排的人。

  街道上还围着不少的百姓,山黛好奇地问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婶子,这是发生了何事?”

  “神仙下凡啦,特地来参拜呢,姑娘你也赶紧拜拜,获得好姻缘呐!”

  管这神仙是个什么神仙,拜拜沾沾仙气,总是好的嘛。

  山黛听婶子说了来龙去脉,这才知道,她和祁衍被人当做了神仙。

  被这么多人参拜的经历还是头一回,嗯……感觉不是十分美妙。

  反观祁衍,他神色坦然,像是把门前的人视作空气,牵着山黛就往大门处走。

  婶子侧身想继续和山黛说话,但转眼就不见人影,她左右看了看,奇怪。

  此时山黛已经被牵着走到大门口,两侧都是人,她们大刺刺地走在这儿,门开,两人进去,门又闭上。

  一开一合之间,外面众人的吸气声不绝于耳,随即连连磕头。

  山黛这回看着里面的白骨奇异地不怕了,外面的阵仗实在热闹。

  回去坐在榻上,她还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动了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今日本来准备拉着祁衍离开的,但他说什么也要在这里多待几日。

  还问她,是不是对他的家人有什么偏见。

  她能有什么偏见?

  纯粹的害怕。

  见他过来,山黛仰头看他,“大师兄,你帮我施个清洁术吧。”

  没灵力对她而言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毕竟没穿书前她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的。

  她说完此话,祁衍眼眸微眯,绕着她的身体转了两圈。

  之前抱着她时就感觉有所不同,他对这些并非半点不知,但以往并不感兴趣,也不想了解,但现在看来,似乎还不错,比那些傀儡之术有趣。

  “用清洁术做什么,我帮你沐浴。”顺便好好看看,她的身体长什么模样。

  这么让他喜欢的身体,怎么也得研究个清楚才是。

  山黛满脑子问号,“你说什么?”

  “我说,我帮你沐浴。”

  吐字清楚,话语直白。

  上午不还嫌弃她吗?怎么这回又要帮她洗澡了?

  祁衍倒不是嫌弃她,只是嫌弃图册上的人丑罢了,做那事也毫无美感可言,连带着让他对那事厌恶不已。

  但帮山黛沐浴并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件事,有何不可?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山黛果断拒绝,睡觉可以,但是在他面前不着寸缕想着就难为情。

  但是由不得山黛拒绝,她被祁衍拽着进了屏风后的浴桶旁边,一股水流凭空从注入桶内,还是热的,水面飘着白烟,山黛看得瞠目结舌。

  但再惊讶,在祁衍的手指伸到她衣襟处时,都没了想这些的心情,伸手捂住他的手指,阻止他解自己衣裙的行径。

  “放开。”祁衍抬头看她,眸色平静。

  山黛被他看得暗暗吞了口唾沫,她连忙摇头,“不行。”

  绝对不可以,但是下一秒,她的身体便好像被一根绳索缚住,完全不能动弹。

  也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拉开自己的裙带,手指探着她的衣襟,轻轻用力,衣裳便从白腻的身体滑落,挂在他的手腕。

  微微凉意让山黛身体轻微颤抖,而他的赤·裸的视线更是让她面色涨红。

  还剩下最里面的小衣,在他触上后面的带子时,她挣扎着想要阻止他接下来的举动,但是她无法挣脱。

  随即,胸口一阵凉意,她咬唇闭上眼,不再看他接下来的举动。

  可是,这样一来,她便更加**。

  他的掌心贴着,随即她落入温热的浴桶中,被温水包裹的感觉终于稍微抚平了她的不安和颤栗。

  祁衍抬起眼皮,睨着她,她身上该是雪白的,但此刻却透着粉红,好生奇怪。

  他从不会如此,脸颊耳垂发红倒也正常,可她连手臂,脖颈,都像是花儿般粉。

  随着他指尖的游离,粉色更深,遍及的范围也更大。

  认真地用帕子给她清洗身体,一边洗,一边观察,有时还捏上几下,但很快就挪到别的地方。

  这短短的沐浴时间将山黛身心皆受折磨,终于结束,她被抱着离开浴桶,原以为她终于能松口气,却被他用帕子细细将身上擦干。

  若不是他的神色太认真,丝毫没有情.欲之色,她恐怕会认为他是想图谋不轨。

  当然,她是巴不得他这样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睡到他,怕是任重道远。

  山黛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在被放到床榻上时,她发觉自己能动了,连忙裹着被子往里缩。

  但不巧,祁衍上床,将裹成蚕茧的她捞到怀里,顺便把她剥了出来。

  滑溜溜的,手感不错,身上的甜香味让他产生了微微的困倦感。

  睡前,他大掌一按,将人牢牢扣住,“别动。”

  确实是一个极赏心悦目,又能打发时间的好玩物。

  下巴蹭着她毛绒绒的发顶,内心感叹。

  作者有话说:

  三更结束,身体像被掏空……感谢在2022-08-13 22:52:15~2022-08-14 23:31: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5001346 10瓶;44955605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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