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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人参小皇后 吾彩 9156 2024-10-18 21:27

  

  一听柳山这话,柳若芊小脸紧绷:“邹大人没有回宫?”

  平时都是其他金狼卫送她回家,今儿早上却是金狼卫指挥使邹大人亲自来送,且带的人,比平时还多了一倍不止,她还纳闷呢,怎么今日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等她到了家,邹大人留下和往常一样多的人后,就带着其余的人离开了,她也就没多想,只当他是有差事要办,顺道来送她。

  可如今看来,邹大人是压根就没离开过,带着人一直躲在对面那个院子,暗中保护着她。

  今天这样的阵仗,再想起皇帝陛下昨晚上难得的啰嗦,柳若芊直觉,宫中定有大事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

  可邹大人是皇帝陛下身边最得力的下属,如果皇宫之中有大事发生,那他不陪在陛下身边,留在这儿,守着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做什么。

  柳若芊心中疑惑满满,还有些担忧,拎起裙摆急匆匆往大门口跑:“我去找邹大人问问。”

  柳山也跟着往外走:“芊芊,大哥陪你去。”

  厨房门口的吕巧兰大声问:“芊芊,柳山,你们走那么快,做什么去?”

  听见妻子问,柳山停下脚步,转头答道:“无妨,你们忙你们的,我陪芊芊去去就来。”随即转身,大步去追柳若芊。

  “奴婢也去看看。”灵烟见状,放下手里的面团,拿了块帕子随意擦了擦手,也去追柳若芊。

  柳若芊带着灵芝一口气跑到院门外,朝着对面的院墙说:“邹大人,我知道你在那里,请你出来,我有话想问你。”

  邹乞应声翻墙而出,走到柳若芊面前:“柳贵人,您有何吩咐?”

  柳若芊开门见山:“邹大人,今日皇宫之中,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是。”见柳若芊猜到,邹乞也不隐瞒:“但陛下交代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请柳贵人不必担心,陛下忙完就来接您。”

  柳若芊面色焦急:“既然有大事,那邹大人你赶快带人回去吧,不用在这守着我。”

  作为金狼卫总指挥使,邹乞今日本不想出宫,奈何皇帝陛下给他下了死命令,今天他唯一的差事就是将柳贵人守好了。

  既然领了命令,此刻他自然不会走:“没有陛下的话,臣不能离开您。”

  柳若芊见邹乞不肯听自己的,急得冷了小脸:“那皇帝陛下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邹乞倒也坦**:“陛下若是真有危险,我在那也没什么大用。我,加上这些兄弟一起,也打不过陛下一个。陛下都解决不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面对如此实诚的人,柳若芊噎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了想,又说:“那我现在要回宫,陛下总没说不让我回宫吧?”

  邹乞有些为难:“可是陛下说让您在家好生待着,他料理完事情会亲自过来接您。”

  “邹大人,您怎么这么死心眼啊。”柳若芊焦急又无奈。

  看了一眼身后大门口站着的柳山,她压低声音提醒:“陛下夜里会头痛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日这个时辰,陛下都要让我念经了!你说我不在,万一陛下他头痛严重动不了,而我还在这傻傻地等,那你说陛下怎么办?”

  这话有道理,邹乞无法再反驳。

  宫宴上,青王策划的刺杀陛下,借机篡位一事,他们已经悉数查清。

  奇的是,他们没查到的一些过于隐秘的事,陛下也不知打哪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过陛下的神通广大,这些年他们早就见识多了,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晚之事,陛下可谓顺水推舟,只想借此机会除了早就有不臣之心的青王,并以此震慑百官。一切早已部署妥当,出不了什么岔子。

  但若是情况万一真如柳贵人所说,陛下头疾突然发作,那确实是个大麻烦。

  虽然他已经察觉出,陛下的头痛好像已无大碍,但陛下并未亲口承认,无人得知真实情况。

  “好,臣护送您回宫。”邹乞思虑一番,点头应道,随即吹了声口哨。

  所有金狼卫悉数现身,守在柳家的那队更是很快将马车牵了出来。

  “芊芊,为何现在要走?”柳山急步下了台阶,担忧地问。

  柳若芊回头,冲柳山说:“大哥,我有急事需尽快回宫,你同爹娘和大家说一声,改日我再回家来。”

  柳山在战场上待了几年,一看这架势就不对,但涉及宫中事宜,他也只能隐晦地问:“可要大哥陪你到宫门口?”

  柳若芊笑了笑:“大哥不必担心,邹大人他们在呢。”

  既然皇帝陛下都说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自然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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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

  宫宴上,觥筹交错,君臣尽欢。

  青王从座位上起身,提起桌上的酒壶,端着酒杯送到了御前:“陛下,臣敬您一杯。”

  陆韧古姿态闲适地歪在龙椅之上,大手盖在酒杯之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青王。

  【这小杂种怎么的,是察觉出这酒有问题,还是单纯地想下本王的面子。】

  青王沉默片刻,见陆韧古不动声色,于是手指在酒壶手柄的一个隐蔽精巧的按钮上轻轻按了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为表敬意,臣先干了这杯。”

  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又将酒壶举到陆韧古的面前。

  陆韧古这次将盖在酒杯上的手拿开,将酒杯往前挪了挪:“有劳皇叔。”

  青王笑着将酒杯斟满。

  【小杂种,喝吧,喝了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亲自下毒,直接来明的,不是自以为胜券在握,就是脑子被酒色掏空了。

  陆韧古嘴角淡淡一勾:“来人,将这杯酒喂给青王喝了。”

  “是。”三名穿盔带甲的金狼卫应声走进殿来,腰胯大刀直奔青王而去。

  【小杂种莫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哪个杀千刀的畜生出卖了本王。】

  青王脸色大变,连连后退:“陛下,这是臣敬给您的酒,臣怎么能喝!”

  陆韧古靠坐回龙椅之上,手指轻敲扶手:“朕赏你了。”

  三名身材魁梧的金狼卫已经到了近前,两人压着青王的手臂,一人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要把酒给他喂下去。

  “来人!动手!”青王大吼。

  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数百名金狼卫涌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立在了文武百官的身后。

  青王脸色大变,看向以柳丞相为首的群臣座位,可众人却齐齐低着头,无一人和他对视。

  “王八羔子,敢出卖本王!”青王怒骂。

  转头又看向陆韧古,试图求饶:“陛下,臣受了小人挑拨,一时糊涂,请陛下饶恕!”

  陆韧古单手撑头,语气淡淡:“吵。”

  青王双腿踢蹬,拼命挣扎,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又怎是日日操练的金狼卫的对手。

  没两下,那一杯酒就被金狼卫强行灌了下去。

  陆韧古一挥手,金狼卫松开青王,退后一步。

  青王脸色惨白,伸手用力抠着嗓子,奈何酒已下肚,他干呕了几声,颓然跪坐在了地上。

  陆韧古嫌弃地往后靠了靠,明知故问:“皇叔,喝杯酒而已,这酒又是你敬给朕的,为何这般失了仪态。”

  青王脸色变得青紫,耳朵鼻孔开始冒出乌色的血来,他一边咳着一边咒骂:“你个小杂种,你弑父杀兄,手段残暴,不配为君。”

  这些话,陆韧古明着暗着,听得太多,耳朵都起茧子了,原本也不生气。

  只是想起青王昨日看向小姑娘那贪婪的目光,还有他心中那龌龊的想法,眼中杀意顿生。

  “皇叔,你的眼太脏。”

  随着金狼卫手里的刀寒光一闪,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整个大殿,青王抬手捂住了双眼。

  胆子小的,心虚的官员们此刻再也无法强装镇定,全都吓得俯首跪地,不敢抬头,其中大部分是文官。

  但柳丞相却是撑着未跪,垂首坐在座位上,官服下的整个脊背却早已汗湿。

  武官们几乎都是跟着陆韧古征战多年的将士,对这些场面早已见惯不惯,面不改色,安安静静的,该吃吃,该喝喝。

  陆韧古身着一身黑色锦袍,坐在龙椅上,又说:“皇叔,你的心也太脏。”

  青王捂着眼睛,破口大骂:“小杂种,这皇位本就不是你的。都是姓陆,凭什么你坐得,本王就坐不得。”

  陆韧古冷笑一声:“这皇位,朕本就不稀罕,是你们这些窝囊废太无能罢了。”

  陆韧古的声音陡然变冷,周身煞气缭绕:“只是有些人,不是你该肖想的。”

  说完也不等青王再说话,陆韧古拿起桌上的酒壶,尽数洒在地板之上:“皇叔,叔侄一场,朕在此送你一程。”

  压着青王的金狼卫闻言知意,对着青王的胸口狠狠一刀捅了下去。

  青王这次连喊都没喊,直接口吐献血,抽搐几下不动弹了。

  陆韧古轻轻挥了下手,两名金狼卫将尸体拖了下去。地上拖曳出了一条长长的暗红色血迹,浓重的血腥气味弥漫在整个大殿。

  地上跪着的官员们头越发低了下去,几乎想钻进地板里。

  “众位爱卿这是怎么了,都起来吧。”陆韧古嘴角含笑扫视一圈,嗓音低沉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多谢陛下。”众人叩首谢恩,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坐回座位上。

  有那背地里参与其中的,双腿抖得站不住,差点儿摔在地上,多亏一旁的同僚下意识扯了一把,这才没有当众出了洋相。

  柳丞相倒是站得稳,坐得住,可脸色却已经惨白一片。

  全福拿了一套新的酒壶和酒杯,给陆韧古斟满了酒,递到他手里。

  陆韧古接过举杯:“来,朕敬众位爱卿,莫要被这逆臣贼子扰了兴致。”

  众人举杯同饮,坦坦****的,忐忑不安的,幸灾乐祸的,心思各异。

  陆韧古放下酒杯,坐直身体,朗声宣布:“今日之事,朕只当是青王一人所为,只会追究青王一人的罪责。众位爱卿只要日后勤勉于朝政,心中时刻念着我大晋的江山和百姓,朕一律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做贼心虚的,还是本就对陆韧古忠心拥戴的,全都心悦诚服,山呼万岁,连连叩首。

  “众位爱卿起来吧。”陆韧古抬手:“今日中秋佳节,朕就不耽误大家回去和家人团圆,今日宴会到此为止。”

  众人叩谢,纷纷起身离开。众金狼卫也从两边静静退了出去。

  陆韧古又突然开口:“柳相止步,朕还有几句话同你说。”

  柳丞相正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低头匆匆往外走,闻言脚步一僵,转身拱手应是。

  等众人离去,大殿内安静下来,陆韧古对着柳丞相招了招手。

  等柳丞相走到方才青王丧命的地方,陆韧古示意他止步,随后起身,走了过去,站在柳丞相面前:“丞相大人,可知朕今夜为何不杀你?”

  柳丞相扑通跪地,望着眼前那一滩血污,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臣惶恐,臣不知。”

  陆韧古俯视着柳丞相,语气淡淡:“因为芊芊。”

  “芊芊?”柳丞相一愣,随即忙磕头:“臣多谢陛下厚爱。”

  陆韧古:“你且好自为之。”

  【早知陛下并不记恨当年之事,我就不该跟那青王搅和到一起。我丢了性命是小,这一遭,险些将整个柳家拖入险境。】

  柳丞相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悔意:“臣谨遵圣意。”

  陆韧古抬脚绕过他往外走,又道:“你那嫡长子,芊芊认了他做大哥,朕瞧着他不错。”

  柳丞相一愣。

  【陛下这是想提拔思林?难不成,陛下有意扶持芊芊做后位,想想为芊芊培养臂膀?】

  久居朝堂,两朝为相,柳丞相最会揣摩人心,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转身,望着年轻帝王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再次叩首:“臣

  谨遵陛下教诲!臣恭送陛下。”

  回长宁宫的路上,迟莫为不解地问道:“陛下,恕臣僭越,为何不借此机会杀了柳相那老贼?”

  陆韧古大步流星往前走:“杀了他简单,但若日后朝堂上有人对柳贵人指手画脚,岂不是要浪费朕的唇舌去应对?”

  迟莫为一愣:“陛下这是为了柳贵人日后打算?”

  “不然呢?”陆韧古:“朕是个明君,总不能将那些爱啰嗦的老家伙全部杀光吧。”

  皇帝陛下难得如此自夸,迟莫为没忍住笑了:“陛下圣明。”

  ---

  回到长宁宫,陆韧古仔细洗了手之后,脱下外衫往旁边一丢,问全福:“你闻闻朕身上可还有血腥之气?”

  全福上前闻了闻,点头:“还能闻出来一些。”

  “朕去沐浴。”陆韧古抬脚往浴池那走。

  全福忙应:“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不久之后,用蔷薇花瓣水沐浴过后香喷喷的皇帝陛下,穿着一身清爽的月白色衣衫走了出来。

  他又让全福闻了闻,全福笑着说:“此刻陛下身上只有花香。”

  “柳贵人就爱这些花啊草的。”陆韧古满意点头,对着铜镜照了照,抬脚就往外走:“朕去接柳贵人,你无需跟着。”

  可当他迈出殿门刚走没几步,就见月色之下,柳若芊拎着裙摆,急匆匆从院门处跑了进来。

  “阿古哥哥!”小姑娘一边喊,一边冲了过来,惯性太大,直接冲进了陆韧古怀里。

  陆韧古眉目舒展,伸手将人搂住:“朕正说着去接你,你怎么就回来了?”

  柳若芊仰头打量着他,见他好好的,这才放心,也不矫情:“芊芊担心你,还想你了。”

  望着那张因为奔跑而红扑扑的小脸,听着那软软糯糯的直白的情话,陆韧古牵着小姑娘的手就转身往回走。

  柳若芊担心了一路,如今见人好好的,就开始唠叨上了:“阿古哥哥,你的事情都料理完了?”

  陆韧古:“完了。”

  “那就好。”柳若芊:“以后有什么事,你能不能跟芊芊说一声啊,害得芊芊瞎担心。”

  陆韧古:“好,朕记着了。”

  柳若芊:“阿古哥哥,那你头疼了没?”

  对于这个问题,陆韧古没答,迈进门槛那一刻,对全福挥了下手。

  全福连忙将殿内服侍的人都带出去,并顺手把门关上。

  门关上那一刻,陆韧古一手兜住小姑娘的腰,一手兜住她的后脑勺,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干嘛呀,我问你话呢。”小人参精还没意识到不对,犹自唠叨着:“你是不是头又疼了?”

  【不然抱着我做什么。】

  陆韧古低头,对准那喋喋不休的粉唇亲了上去……

  和上次那浅尝辄止的嘴角之吻不同,这一次他张嘴将那柔软香甜的粉|唇整个包|裹住,有些霸道,还有些野蛮。

  柳若芊呆住了,两只手攥成拳头抵在陆韧古的胸口忘记要捶他,眼睛瞪得溜圆忘记了闭上。

  好一会儿,当察觉到嘴唇被撬开,她才心跳如雷地反应过来,忙揪着陆韧古的耳朵,想将他脑袋扯开。

  没扯动,她就下口咬了一下。

  陆韧古嘶了一声,终于抬起头来。

  柳若芊脸颊红扑扑的,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水波流转,又羞又囧,双手掐着陆韧古的胳膊发着小脾气:“好好地说话呢,你亲我作甚!”

  望着小姑娘又娇又羞的模样,陆韧古眸色深邃,沉默不语。

  “你嘴破了!”柳若芊突然看到陆韧古的下嘴唇出了血。

  陆韧古的声音有些怨念:“芊芊咬的。”

  “……”柳若芊有些心虚,没说话,可转瞬又理直气壮起来了,伸手在他腰间捏住了一小块肉。

  “哼,那你刚才手劲儿那么大,差点勒断我腰,我还没说你呢。”

  陆韧古兜在小姑娘背后的手忙松了力道:“对不住,是朕不好。”

  柳若芊还是哼了一声:“我嘴还被你亲疼了呢。”

  陆韧古望着小姑娘那晶莹红润的唇,闷声笑了:“对不住。除了上次,朕这也是第二次亲,没什么经验,以后勤加练习,朕一定能控制好力道。”

  “你还想勤加练习!”一听这话,柳若芊偷偷掐着他腰间的手又用力拧了一下。

  可手刚转了半圈,又停了,不可置信般问道:“你有那么多美人,你就没和别人亲过嘴?”

  陆韧古语气严肃:“从来没有,芊芊是第一个。而且朕保证,以后也只亲芊芊一个。”

  柳若芊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抿着嘴笑了,掐在他腰间的手也改为抚摸:“那我就原谅你了。”

  “那朕这嘴,芊芊看,该如何是好?”陆韧古嘶了一声,又问。

  【如何是好,要不是你下了那个破命令,乱吐口水要打板子还要割舌头,我就吐一口给你,现在我可不敢。】

  柳若芊在心里不满地腹诽了一番,踮着脚尖看了看:“那你就涂点药呗,还能怎么办。”

  陆韧古就势揽住她,额头抵着额头,嗓音低沉:“不然,芊芊亲朕一口,兴许朕就好了呢?”

  那满带**的语气,让小人参精心中警铃大作。

  【狗陛下,把人都赶下去,还关了门,保准没安什么好心,我可不上当,免得回头被他炖了吃了都没地方哭去。】

  她两只手捂在他的脸上,将他奋力推开,语气坚定:“不要!”

  【早知道狗陛下什么事都没有,我就在家里做完月团再回来了。】

  见小人参精不肯上当,陆韧古闷笑出声,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牵着她往外走:“走,朕陪你去御膳房做月团。”

  “好。”柳若芊再一次感叹皇帝陛下和她的心有灵犀,乐呵呵地跟着他出门,又说:“阿古哥哥,我方才走得太急,你让人去我家里说一声吧,就说我好好的,免得我爹娘他们担心。”

  陆韧古点头:“成,朕让全福亲自去一趟,顺便带几道宫里的菜和点心过去。”

  柳若芊高兴了,絮絮叨叨点着菜:“那要多带几道,要红烧肘子,炙烤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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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一过,柳山领了兵部的差事,担任库部副主事,掌管武器库藏等一应事宜。

  虽说不是什么实权职位,但柳山依然很高兴。每日早出晚归,勤勤恳恳地当差。

  柳山去当值没几天,一日早上,也不知道柳丞相抽哪门子的风,特意去兵部坐了会儿,还当着兵部尚书的面见了他,又臭不要脸地以长辈的口吻叮嘱了几句。

  柳山犹记着二弟同他说过的,妹妹眼含热泪被强行带走,爹娘哭得快晕过去的场面,脸色就一直冷着,只公事公办地行了下官礼。

  柳丞相也没介意,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微妙的气氛让兵部尚书大为好奇,多问了柳山几句。

  柳山没有多说,只说丞相府门第高,不敢高攀。

  能做到尚书一职,哪个不是人精,早就把柳山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

  早就知道柳山来兵部,是陛下亲自点的。如今柳丞相对他又是如此纵容的态度,宫里那位柳贵人又是正得宠。

  几番衡量下来,兵部尚书不但对柳山的敷衍回答丝毫不介意,反倒对他热络起来,柳山的差事当得甚是顺当。

  八月末,柳若芊再回家的时候,职场得意的柳山,颇有些意气风发。

  恰逢柳二哥柳江的铺面也盘了下来,正张罗着开一间粮铺。

  两个嫂嫂正带着几个丫鬟在跟请来的绣娘精进绣工,想着闲暇之余做些绣品贴补家用,或者回头开个绣坊也好。

  柳老爹和柳大娘闲不住,就带着下人在后院的花园辟了块地,种一些瓜果蔬菜,既找到了事做,又能省下一些银钱。

  一家人都有了营生,刚来京城时的那种忐忑不安不见了,心中全都踏实起来,柳若芊也跟着高兴。

  说起柳二哥新盘下来的铺面,他感叹道:“芊芊,你不知,原本柳大公子帮忙寻摸了许多日,也找不到十分合意的铺子,他就说将他名下一间经营不善的铺子盘给我,可我私下里打听了,那间铺子生意好着呢,我就没好意思要。可你猜怎么着?”

  柳若芊习惯性捧哏:“怎么着?”

  柳二哥一拍大腿:“隔天就有牙行找到我,说有间铺子的老板着急回老家去成亲,让我去看看。我一看,嘿,正合意,价格也很地道,就赶紧盘了下来。”

  柳若芊也乐得跟着拍大腿:“二哥你运气可真好。”

  柳江又是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盘下来之前,我找柳大公子帮忙抽空看了一眼,他都说我撞了大运了。”

  柳若芊又跟着拍大腿:“可不就是撞了大运了。”

  兄妹二人跟说书似的,一唱一和,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事连连,柳家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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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宫里,柳若芊挤在龙椅上,抱着陆韧古的胳膊,絮絮叨叨把家里的事说给他听,把铺子的事也兴致勃勃的说了,直说他二哥运气好。

  陆韧古淡淡笑着,应和道:“运气是不错。”

  进来奉茶的全福听到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唠叨。

  【柳贵人哪,您可长点心吧,如今国泰民安,京城的铺面紧俏着呢,尤其是地段好的铺子,那叫一个抢手。连柳大公子都得靠运气才能等到的铺子,没有陛下出面,哪能那么巧就刚好让你二哥寻到。】

  聒噪。陆韧古淡淡扫了一眼全福。

  【又来了,又来了,陛下好像总能看穿我心里想的似的。】

  全福神色一凛,放下茶壶忙退了下去。

  陆韧古握起柳若芊的手:“芊芊,你之前同朕说过,有什么事要和你讲,免得你担心,朕一直记在心中。”

  “你记着就好。”柳若芊晃了晃他的手,有些高兴。

  【爹娘说了,夫妻之间要以诚相待,不能欺瞒。虽然我还有些秘密没说,可阿古哥哥这样对芊芊,芊芊好开心,嘿嘿。】

  陆韧古接着说:“朕还有最后一个仇家,尚未料理。过阵子,朕要出趟远门,你在宫里乖乖等朕回来可好。”

  柳若芊脸上的笑意没了,紧紧攥住陆韧古的手指:“是什么样的仇家?”

  陆韧古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声音有些沙哑:“杀母之仇。”

  想起全福曾经同她提起过,先皇后被逼得自戕惨死,是皇帝陛下心中谁也不能提及的忌讳,也是皇帝陛下幼年时得了狂病的缘由,柳若芊突然有些心疼。

  “那这仇,是一定要报的。”柳若芊点点脑袋。

  随即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阿古哥哥,能不能告诉芊芊,你要去哪?要去多久?”

  还不等陆韧古回答,她脑袋在陆韧古怀里蹭了蹭,又接着问:“让芊芊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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