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些”◎
荆微骊身子恢复得很好, 才刚做完月子,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其实在做月子的这段期间,她瞒了樊封一件事。
因爱美,她受不了身上那些其实不算深的妊娠纹, 便私底下找几位太医问了法子, 其中一位女太医似乎也经常听到这样的事, 直接给她备了罐抹肤的药。
效果好到,荆微骊叹为观止。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樊封的忍耐, 也察觉到前几天他险些就要压抑不住的汹涌,可他怕伤到她,依旧咬牙忍了下来。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 可说句实话, 不想忍的人又何止是他。
于是在询问了太医情况后,她挑了个好日子,准备同许久不沾荤腥的男人聊聊风花雪月。
可偏偏,这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封请帖。
还是宫里送出的,推不掉。
没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幽怨, 樊封只当她是不愿意,便将请帖拿回来, 道:“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了,在家休息就好。”
“可你肯定得去吧?”荆微骊撇撇嘴, 既然如此她去或不去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又去扯男人的袖口, 道:“我跟你一起去。”
樊封勾唇, 顺势拉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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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座驾稳稳停在宫门外, 樊封回身,扶着她走下马车。
他们来得不算早,通往御花园的宫道上早就三五成群地站了一堆人。
不是显赫的世家,就是正得圣眷的权贵。
看到不少生面孔,荆微骊小声地问:“我听说今年科考的考制放宽许多?”
樊封颔首,解释:“先前为了将温彪的势力连根拔起,清了不少爪牙,眼下朝堂中正缺人,我便向陛下提议从这次科考的学子们选人提拔,如此来不仅选出的都是背景干净的人,而且他们多少会怀上一些感恩之心,也会比较好培养。”
听了他的话,荆微骊若有所思。
这场宫宴是姬未沉为长公主办的,美其名曰是吃顿饭聚一聚,实则是为了给这位长姐挑个夫婿。
这事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正因为清晰,不少家里的儿郎才盛装前来,想着攀个皇家姻亲。
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纨绔,心里没多少上进心,不过都是想附上长公主这棵大树,为以后博个衣食无忧罢了。
看着那些人话里藏话地毛遂自荐,荆微骊心觉无趣,便一杯又一杯地开始喝酒。
“这酒后劲儿,别喝太多。”
就在她想倒第三盏的时候,樊封适时出声,先一步拿过酒壶,警告地看过去。
这回轮到荆微骊不爽了:“你给我。太医都说了可以小酌,我就喝最后一杯好不好?”
“不好。”樊封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眉宇间压着层暗流涌动的情绪。
荆微骊哼哼唧唧地别开脸,索性开始置气:“不喝就不喝,谁稀罕。”
樊封无奈地笑出来,叹了口气又给自己满上。
刚倒好酒,不远处便传来声音:“见过北越王,不知下官可否能敬王爷杯酒?”
荆微骊先一步看过去,见对方是个年轻男子。
深绿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很是正派,面容生得也很端正,说不上是俊美非凡的长相,可通身的气质却称得上一句温润如玉。
就在荆微骊以为照着樊封这个臭脾气肯定会拒绝时,却看见男人从容地应了声,然后简单地举了杯盏。
不得了,居然能有让樊封如此对待的人!
荆微骊挑眉,等人家走后迫不及待地问:“这人是谁呀?今年科举刚提拔上来的人?”
樊封抿了口酒,浓郁的酒香气登时在唇齿中蔓延,他道:“嗯。资质不错,可堪大用。”
“我还是头一回从你嘴里听见这么高的评价呢。”荆微骊笑了,下意识地将头侧靠到了男人肩头,可才刚触及,就又立刻坐直了身子。
动作迅速至极,仿若从来没歪下来过一般。
樊封看过去:“不靠了?”
荆微骊红了耳朵:“靠习惯了,没反应过来此时是在外面。”
樊封哑然,笑容张扬恣雎:“怕什么,就算你今天坐进我怀里,那些人也不敢乱嚼舌头。”
“那也不行!”荆微骊气势很足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宴席临近尾声,可荆微骊却率先扛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起因,自然是那些酒。
樊封扶着她的腰,跟姬未沉说了声,便将人带进可夜宿一晚的偏殿。
其实每每夜宴,宫里都会特地备上一间寝殿,用来招待一些因喝得太醉走不动道的臣子。
只是大多数朝臣不是孤身前来,也没有留下的胆量,因此这些寝殿还从来没有人睡过。
几个小宫女点上灯笼,很有眼力见儿地出去了。
可她们前脚刚把门关严实,原先还哼哼唧唧没意识的人就悄然睁开眼,趁着男人没有防备,狠狠咬了下他的唇。
终于看穿这是个圈套,樊封把她扣在怀里:“果然长本事了,连装醉都学会了?”
荆微骊有恃无恐地笑笑,甚至格外大胆地又靠近,轻吻了他的喉结:“学得像吗?”
樊封眯起眼睛,原本抓雪腕上手转而变成搂腰:“很像。怎么,有话同我说?”
看着他这副“要谈正事”的严肃嘴脸,荆微骊顿时没了兴致。
她抿唇,咬牙切齿道:“没事了。”
她承认,自己还不是不太好意思直说。
看出来她的别扭,樊封二话不说便将脸埋入她肩颈处,问:“如果不是要说事,那就是想对我做什么了,怎么,亲一下就够了?”
“你走开呀!”荆微骊小脾气涌上来,理直气壮地耍起横:“原本的确是想跟你做点什么的,但我现在后悔了!”
樊封笑了笑,随着这一声短促的气音撞在胸前,荆微骊浑身不自在起来,连推搡的动作便在变弱:“不让你抱!”
“不让我抱,那还想让谁?”樊封将脸抬起,随即直截了当地将人按压到了榻上。
突如其来地失去重心,感受到他扶在自己后脑的手掌,荆微骊只觉得天旋地转。
偏开脸,她故意不看他:“走开。”
樊封装作没听见,一只手腾出来,顺着她的下颌缓缓下滑,最后在山峦最高处停顿:“阿骊,我问过太医了,出月子半个月便可行**。”
刚欲说什么,可原本堵在唇边的话开始不听使唤,到最后都化为一声声难以自控地喘息。
她的视线盯住男人作恶的大手,眼眶微热:“别……那里不行。”
“不行?”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笑,樊封的眸光更为深邃炽热。
紧接着,他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挪动,将它们高举过她头顶后直接用自己的腰带绑住,目光俾睨而下,俯瞰着她动人的腰身。
仗着她没了反抗的机会,樊封愈加肆无忌惮:“阿骊身上竟还有我碰不得的地方,这倒是稀罕,更得多碰碰了。”
“樊封你无耻!”荆微骊晃着脚乱蹬,可这点挣扎在男人看来不过是玩闹。
滚烫的巨物已经逼近,熟悉的触觉让荆微骊立马不乱动了,甚至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这家伙一会儿更不做人。
而看到她安分,樊封也勾勾唇。
手掌抚着她的面庞,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蹭在脸颊上,口吻轻柔,宛若蛊惑:“这样就对了,阿骊乖一些。”
荆微骊眨眨眼,久违地开始怕起来:“那、那我乖乖的,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樊封哼笑:“不好。”
“阿湫哥哥你最好了,求你了,我保证不乱动。”荆微骊开始耍赖,软着嗓子撒娇。
可奈何,樊封今夜是铁定心要折腾她。
殿门忽然落下一只夜莺,蹄鸣阵阵。
小夜莺滴流滴流地转着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瞧见两道交/缠的身影。
从床帐内传出的声音,比它的还要婉转动人。
作者有话说:
加更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