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俞白化作狐狸原形, 纪樾将他一并带着回了飞云峰。
半道上,正准备下山的木落雪正好遇见他。
起初纪樾离开飞云峰离开得急,只是和师尊以及身为师姐的木落雪提过, 两人并未有太大的意见,也没去探究其中的原因。
可这才过去半月, 怎么就回来了?
木落雪停下脚步,柔声表示关切, “不是下山历练了吗?怎会回来得如此快?”
“有些事情要解决。”纪樾轻声道。
面对昔日的恩人,他发现自己竟不再像往常那样,时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纪樾的变化木落雪看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之前她只是随手帮了他, 担不起他沉重的恩情。
现在两人师承一人,也算是缘分。
“这只狐狸……”木落雪看向他怀里抱着的红色团子。
这只狐狸身上有着浓厚的妖气, 并不是普通的灵兽,不过妖族也分好坏, 以这只妖的散发的妖气来看并不是个作恶多端之徒。
“我在路上捡的。”
他看着倒不像是喜欢这些的人, 木落雪不再多问, “那你先去吧,我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纪樾回到自己所住的院里,一坐就是一日。
在宁卿急忙回到青梧山时他心里便不踏实,自从她师兄离开后,宁卿一直心神不宁,结合裴谨离开之前出现的状况,他极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宁卿担心才回来。
回了苍云宗, 回到裴谨的眼皮子底下,他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不安。
恢复人形的俞白也跟着坐了一日, 最后实在忍不住问:“殿下,我们为何要回这里?”
俞白身负助妖王之子破除封印的重任,在全族即将被灭之时,妖后将此事告知与他,破除第五和第六层封印的天灵石就在北凌九界,他们现在应去寻找天灵石。
自己不应多嘴,但他如何也无法将心里的想法硬生生压下。
“殿下,当务之急是破除封印,只有获得妖王的力量,您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纪樾怎能不知,可他一旦错失机会,一切就晚了,他不想冒险,也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殿下,现在当以大局为重。”俞白皱眉道。
“我自有打算。”纪樾冷眼看向他。
俞白深知纪樾如此都是因为宁卿。
狐族大多风流,但一旦遇上心爱之人,便至死不渝,他担心纪樾会耽于情爱,被伤得遍体鳞伤。
若有想要之人,动些手段并非难事,殿下却偏要选择那最虚无缥缈的方式。
纪樾心里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第二日催化到极致,不愿再等,他离开飞云峰,来到青梧山脚下,虽然知道这里设了阵法,他的一举一动皆会落入裴谨的眼里。
化作狐狸模样,轻轻一跃,竟没有任何阻拦地上了青梧山。
此时,宁卿硬着头皮进入房里。
师兄肯定没想到她企图对他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但是没办法,他若能愿意主动配合自然好,现在情况特殊,她只能霸王硬上弓。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强迫别人的一天,这人还是师兄,果然世事难料。
东想西想稍微分散了宁卿的注意力,不再如何紧张。
“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宁卿忐忑地问。
自己得先来个过渡,让他有个适应的过程,直接将他扑倒不太好。
“尚可。”裴谨的视线从她身上离开,轻声回应。
“这样啊,那酒味道如何?”宁卿没话找话。
她仔细观察师兄的神情,眼神清明,这酒好像对他没起到半分作用,宁卿的心拔凉拔凉。
“酒香醇厚,还不错。”
回答问题声音清朗动听,逻辑清晰,好像真的没醉啊。
事情到了现在,即便师兄没醉,她也顾不了这么多,心理建设已经做好,澡也洗了,师兄正躺在**,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水到渠成,尘埃落定,以后她也不必再为此烦扰。
她变来变去的脸色引起裴谨的注意,莫名地看她,“你为何穿成这样?”
他能瞥见她胸前的起伏,好像,里面不着一物。
“……”宁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以往要是在师兄面前她肯定是不会这么穿的,但现在情况不同,她该怎么和师兄解释呢?
“天气有些热。”现在接近夏季,说热也说得过去。
“这青梧山,也热吗?”
青梧山即便是夏季,也是不热的,宁卿被问的不知作何回答。
“师兄你别管,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她试图堵住师兄的嘴,再说说,她不好意思上了怎么办。
可现在应该怎么开头成了一个问题,她在脑中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好像都很奇怪。
若是直接脱师兄的衣裳,他肯定会质问她,然后阻止她,虽然可能没有能力阻止。
而她先亲他呢,这个和第一个效果好像差不多。
“师兄。”宁卿低声叫他。
“怎么了?”
“你先把眼睛闭上。”宁卿道。
“为何要闭上?”
“闭上就对了,不能睁眼!”
虽不知她在打些什么主意,裴谨还是顺从地闭上双眼。
他这副模样更让宁卿心中生出罪恶感,就好像趁着他睡着,对他做些不轨之事,宁卿心里一阵恶寒。
“好了么?”
听见师兄的声音,宁卿立即迈步上前,紧紧闭上眼睛,趁着他毫无防备之时,吻上他的唇。
撑着身体虚虚靠着他,现在师兄身体虚弱,她得多加注意。
虽然解蛊只需要交·合,但以她看了不少颜色话本的经验来看,她如果不进行前戏,师兄很可能没反应,而且她也可能会受伤。
在宁卿的唇印上去的那一刻,躺在**的男人瞳孔微缩。
她的体温,味道,柔软的触感,一起涌向他,没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师兄没挣扎,宁卿稍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些许,正要回想那些册子上的教学内容,她的手腕却突然被攥住,有些疼。
可她现在顾不得疼,心瞬间悬在半空,师兄在阻拦她。
无视腕上扣着的那只大手,宁卿继续亲,一边亲一边毫无章法地去解师兄的衣裳,他现在只穿着中衣,还算容易,宁卿直接从他微敞的衣襟往里探,触碰到肌理线条分明的肌肤,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摸,微微愣神,抬头时就对上男人漆黑的双眸。
她只看了一眼,又立马低头,手放到他的裤子上时,男人反手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捉住。
宁卿想将手抽出来,但是没想到现在的师兄力气还如此大,她被他抓得牢牢的。
她这样真的能成功硬上弓吗?
就在担心时,男人轻蹙眉头,像是脱力般松开她,低低喘息,刚才的举动似乎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师兄,你还好吗?”宁卿试探地问。
要是像现在这样虚弱,那她可就没有太大压力了,就是心理压力有点大。
男人没回答她,衣襟敞开,露出线条漂亮的腹肌,喘息时,不断上下起伏,宁卿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她忙压下心里的那股退缩之意,“师兄,你只要闭着眼睛就好,很快就会结束的。”
怕他乱动影响自己发挥,宁卿从芥子袋里取出一条绳子,拉过无力反抗的师兄的手,迎着他晦暗的目光,颇为艰难地将他的双手举到头顶绑上,牢牢系在床头。
宁卿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脏砰砰直跳,绑完,看着如此娇弱,眼尾泛红,手无缚鸡之力的师兄,宁卿紧张得不知所措,事情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她只能不断往前冲。
“师兄,我会尽量让你舒服些的。”宁卿结结巴巴地道。
说完,宁卿继续去吻他,男人唇线紧绷,身体因为宁卿的触碰一阵战栗,强烈到足以摧毁他理智的热潮瞬间将他席卷。
吻了片刻,宁卿见时间差不多了,撩开裙子,咬牙缓缓沉下身。
“嗯……”
她不敢看师兄的神情,也不敢让自己去感受,不断想着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解蛊的每个步骤持续的时间也有要求,她的心神不得不转回来。
好在她并未脱下自己的衣裳,也没将师兄的衣裳彻底解开,她的心理障碍会减轻许多。
她还特意背对着师兄,可又怕现在的他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只能费尽力气抬着腰,可这太累了,宁卿很快就没了力气,可她又不能结束,只能咬牙坚持。
此时此刻,她的目的是解蛊,而且她之前也没有经验,凭自己摸索谈不上任何的快乐,而裴谨也被不紧不慢,动一会儿歇半天的宁卿吊得难受不已。
男人白皙如玉的脸上涌上潮红,眸子泛着微微湿意,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娇柔模样,但可惜,背对着他的宁卿无法看见他的神情。
她有些消极怠工,不禁想,这种事也没有书上说的那般快乐,现在只想躺下睡觉。
可是没到时间,而且也未能进行完书上说写的所有步骤,她只能继续坚持。
时间过得极慢,宁卿几乎是数着时间过的,可是时间到了,但最关键的那一步没有完成。
她只能更加卖力,争取一次性结束。
天色已经黑沉,结束时天边的月亮隐入云层里,连虫鸣声也一并消失,青梧山极为安静,房里隐约传出暧昧的声响。
宁卿累得瘫在**,生怕压着师兄,她双腿发颤,浑身汗淋淋的,很不舒服。
现在场面尴尬,她实在不想面对师兄,但又担心他的情况,打算看一看他,然后立马离开去洗澡。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脚腕骤然被拽住,她心中一惊,正要抬头去看,便见一个身影压了下来。
“阿宁,刚才开心么?”男人俯身在她耳边问。
“现在,是否该让师兄开心了?”
宁卿的惊呼胜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堵在了唇齿间。
夜风清凉,却吹不散室内的燥热,星星时隐时现,偶尔有似哭似喊的声音飘到窗外,楼外湖面水波**漾,惊起一圈圈波纹,越扩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屋外一小团白色的狐狸静静伫立,少女的声音不断飘进他的耳朵。
屋外下起小雨,纪樾身体被雨水淋湿,可他没有挪动半分,天色将亮,那折磨他的声音终于消弭得一干二净。
蓝宝石般的眼睛,此刻逐渐染上浓重的黑,分明是一张狐狸的脸,却叫人看出了他的神情,阴郁嗔怒。
回到飞云峰时,纪樾浑身湿透,面无表情地走进院中,等待已久的俞白一抬眼,就看见有些狼狈的纪樾。
“殿下。”俞白莫名有些不敢靠近。
“出去。”他冷声道。
俞白对危险的感知极为敏锐,二话不多说,果断离开。
在他离开不久,纪樾身上溢出丝丝缕缕的妖气,这妖气却不似以往的纯净,夹杂着一丝黑色雾气。
昏暗烛光下,少年白净的脸上突兀地勾起一抹笑意,半明半暗,阴郁渗人。
隔天,宁卿醒来时人都是懵的。
昨夜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她脑中回放,她清楚地记得她如何亲吻师兄,如何无视他的反抗绑住他的手腕。
而到了最后,解了蛊的师兄竟掌握了主动权,情形完全颠覆,她反而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不过她也没立场指责师兄,毕竟是她先开始的,虽然是给他解蛊,但完全违背了他的意愿。
昨夜她强迫师兄已经让她的底线不断放宽,现在,她竟没有醉酒那次得知自己和师兄酒后乱性一事的慌张,反而有种无所谓,随便吧的摆烂感。
师兄的蛊毒已经解了,没了生命危险,那婚事只是她稳住师兄让他同意解蛊的说辞,能不结自然最好。
宁卿抬头看了眼还睡着的师兄,轻手轻脚从他怀里出来。
许是情蛊损伤了他的身体,也可能他拖着并未恢复虚弱不堪的身体咬牙在宁卿身上讨了回去,折腾一宿,消耗过大,此刻并未被宁卿的动静吵醒。
宁卿强忍酸痛,尽量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在离开前,写了一张小纸条,然后头也不回地使用传送符离开青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