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谦带两个孩子过来,小朵还以为是林喜悦病倒了,跑得特别快。
进屋之后,林喜悦朝着墙角努努嘴,小朵扭头一看,立马扑了过去,“豹豹!”
小鱼还在门外呢,听到这个动静赶紧跑进屋里,两个孩子立马就和黑豹玩成一团。
他们两个也高兴,黑豹也高兴。
玩了好一会儿小鱼才问,“娘,黑豹怎么来的?一路上地形复杂,我们还走了一段水路,它们竟然找到了。”
林喜悦点点头,“所以它们辛苦了啊,估摸着是一路寻找我们的气味。”
小朵回过神来,“那一日我们遇上坏人,会不会就是黑豹救了我们?也许它们当时就在那座山里。”
她这么一说,林喜悦也反应过来了,就说怎么那么像它们的声音,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林喜悦摸了摸公黑豹的脑袋,“真是辛苦你们了,既然离得这么远你们也选择跟着,那我们一家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了。”
黑豹的存在还是不能让他们一家以外的人知道的,再亲近都不行,这会给它们带来危险。
黑豹这么信任他们,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很容易出事,三头黑豹可是值钱得很。
陈仲谦找徐伯去前院说事,林喜悦带着黑豹从后院离开,“你们在山上小心一些,我会尽快开暗门,以后你们就可以来去自如了。”
小黑豹过来蹭了蹭她的手,林喜悦笑了笑,“别撒娇,快回山上去,县城里坏人很多,一定要小心。”
等把它们送走了,林喜悦就开始琢磨修暗门的事。
现在住的院子没有挨着后院,这宅子虽然荒废了,但是还挺大的。
后院旁边有一处院子,比较小,其中一间屋用来堆放农具什么的,徐伯在后院种了很多菜。
林喜悦以徐伯年事已高,不宜干重活儿为由,自己揽过种菜的活儿来。
徐伯说道,“那怎么行呢,我是仆人,就应该做这些的。”
林喜悦笑着说,“不瞒徐伯,我是一名大夫,平日里会自己种一些药材,照顾手法和种菜不同,只有我自己照顾才放心,所以这个后院儿得我来照看。”
如果是这样就没问题了,徐伯点点头,“那好,药材金贵,我也不敢胡来,夫人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告诉我就是了。”
林喜悦点点头,“好,我们才来这里,家里还要仰仗徐伯,等县衙人手安排够了,家里还要添置几个人,要不然徐伯一个人忙不过来。”
林喜悦不太习惯用下人,但是这个宅子太大了,自己可搞不定,用就用吧,不苛待就是。
就这样,徐伯不会经常去后院儿了,林喜悦就能在旁边的院子里设置暗门,这样子黑豹可以自由进出,还不会被发现。
暗门一日修不好,当前要紧的是送那两名车夫回去,快要秋收了,人家家里也不能缺人手。
林喜悦等黑豹再来家里的时候就把这事儿交代给它们了。
“不用露面,从山里跟着他们走就行了,有坏人的时候嚎几声把坏人吓跑,送到安全一些的地方就回来。”
公黑豹蹭了蹭她的手心,表示知道了,林喜悦笑着说,“等你们回来门就做好了,到时候回家很方便的。”
陈仲谦跟车夫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送你们,不过徐伯跟我说顺着山边走很安全,山中的野兽不会伤害好人,不用害怕。”
两名车夫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毕竟来的时候差点儿没命了。
不过他们也看到了陈仲谦目前的处境,实在是没办法要求太多,人家已经替他们考虑了很多了。
而且车资给得丰厚,走两趟都够了,冒险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点了点头,“多谢陈大人替我们打算,再次拜别,希望来日还能在永和镇相见。”
陈仲谦说道,“这一路多谢你们了,若是没有你们,我们一家怕是不能安稳到达,回去之后还请将这封信送去大坳村陈明阳家里,替我们一家报个平安。”
“好,定会帮陈大人送到的。”
车夫启程之后,陈仲谦和林喜悦一起忙活着修建暗门。
陈仲谦对各种结构都很熟悉,让他来更简单一些。
夫妻两个在后院儿忙活了两天,徐伯顾着其他的事,也没去看看,倒是挺好奇的。
“大人和夫人感情真好,修个菜园子也如胶似漆的。”
小朵偷笑,“我爹娘就是这样的,在家就是呢,我娘种菜的时候爹爹要帮忙的,还不许我们去打扰呢。”
徐伯笑着说,“那我也不去打扰了,我就干其他的活儿,怪不得少爷小姐这么懂事,是大人和夫人言传身教。”
小鱼接过徐伯的扫帚,“我来扫,徐伯去干轻便的活儿就好了。”
徐伯可太喜欢这两个小孩子了,他一辈子没成家,家人也都没有了,他这一辈子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守宅子,一直在这里守着。
他伺候过无数主子,可是从来没有他们这样和善的,当真是把他当成了家里的老人。
忙活了几日,暗门弄得差不多了,黑豹也回来了。
它们一副慵懒的样子,林喜悦知道两名车夫肯定是很安全。
她带黑豹从暗门走了一回,它们立马就明白了,从暗门进了小院子,再从小院子去他们的住处,不会被人发现。
这几日文伯在忙着挑选合适的人手,陈仲谦收到了知府的批文,让他着手去办,也不提经费的事,仿佛我点了头你就应该谢谢我了。
县衙一般要配置五十名以上的差役,加上不在册的,可以达到两三百名。
不过云安县这种情况,显然是达不到了,别说五十名,找出二十个身强体壮的都挺难。
累了好几天了,晚上林喜悦准备了火锅,让文伯也来家里吃饭。
徐伯还是不肯上桌吃饭,林喜悦就让小鱼小朵烫好了菜给他拿过去,这种方式他倒是能接受,吃得很开心。
文伯说道,“我还是头一次吃这种花样,想必是夫人的拿手绝活。”
林喜悦笑着说,“不过是瞎琢磨的,好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