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息肉
杨蕙兰刚要回去时,便瞧见暗处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并未瞧见人。
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在这。
她前脚进去,刚将门关上,暗处的蒲兰彬走了出来。
他本想来找杨蕙兰,却见到萧全策忙里忙外,见他们有说有笑,便没有出现。
次日。
裴枫与秦慕修登门,却见蒲兰彬宿醉不起,屋里丢的到处都是酒罐。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裴枫皱了皱眉,满屋的酒气。
“你们怎么来了?”蒲兰彬抬眸看向他们,含糊不清地问。
“我们来看看你,免得你想不开,酗酒醉死。”秦慕修无奈至极,明明行事果断的人,怎么偏偏到感情方面就不行了呢。
“听说萧全策在追杨山长呢,你这是借酒浇愁呢?”裴枫凑到他跟前,笑嘻嘻地说道。
“喝酒有什么,喜欢就去追,连锦儿都说你不如萧全策,敢作敢当。”秦慕修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
“她与萧全策有说有笑的,我这个时候再去掺合,有什么意义。”蒲兰彬眼帘微垂,思绪杂乱。
“我说你怎么跟个老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早就跟你说了,让你主动点,别错过了机会,这下好了吧。”裴枫在他身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恨不得将他打清醒。
蒲兰彬被打的一巴掌不轻,不由得咳了一声,险些将他隔夜酒吐出来。
“你要是再消极下去,就等着喝杨山长与萧全策的喜酒吧。”秦慕修不愿看他这副模样,“裴兄,我们走吧,甭管他。”
“不管你了。”裴枫同秦慕修离开。
与此同时,皇宫内。
慕青前来给庞贵妃请安。
“儿臣见过母妃。”
庞贵妃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如今大皇子已经在去甘肃的路上,你可有什么打算?”
慕青深知她的意,“母妃是想……”
“他此番被调遣离京,去甘肃治理黄河之水,是绝佳的机会。”庞贵妃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皇后派了亲信,暗中相护。”慕青略有犹豫,思虑颇多。
庞贵妃瞪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如今本宫掌管六宫诸事,皇后禁足宫中,大皇子远走,如今的局势对你大为有利。”
“李牧一案,吴仁吴夲牵连其中被废黜,对宁国府而言,是一记重创。若不趁此机会再狠狠踩上一脚,一旦等她翻身,这局势可就不明了。”
“母妃,如今太子是慕懿,您为何……”慕青欲言又止。
“他现在羽翼未丰,皇后一直虎视眈眈,才是最强劲的敌人。”庞贵妃双眸微眯,目光闪烁。
“母后所言甚是,儿臣明白。”慕青心下了然。
另一边,女医堂内。赵锦儿正忙着问诊,李南枝在旁学着帮忙抓药。
一妇人被男子搀扶着缓步入内,她面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大夫,你快给俺娘子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赵锦儿立即迎上前去,帮忙将她扶到里面方便问诊的木**。
“女大夫,不知怎得,这月葵水迟了七日,突然来了之后就腹痛如绞,走一步都好似针扎一般。”妇人摸着小腹,面露痛苦。
赵锦儿给她把脉,而后摸了摸她的小腹,“这里疼吗?”
“疼。”
“这里呢?”
“也疼。”
“可否让我给你内检?”赵锦儿初步有了判定,还需进一步检验。
“啥是内检?”妇人不明所以。
“你小腹肿/胀且有硬块,我怀疑里面长了东西,需要内检方能得知。”
“你检吧,能给我娘子治好就行。”男子也不问旁的,奔着她这个山长的名声来的。
“你先出去。”赵锦儿看了眼男子说道。
“好。”男子答应下来,“娘子,我在外面等你。”
赵锦儿戴好手衣,撩开她下身的衣裙,她流出的血染红了亵/裤,绝不仅仅是葵水。
“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赵锦儿说着,进行下一步检查。
片刻功夫,她脱下手衣,放下她的衣裙,拿出银针替她施针缓解疼痛。
“你小腹下一寸处长了息肉,所以才会血流不止,疼痛难耐。”
“那可怎么办啊?”妇人慌了神,她哪懂这些,急切地问。
“我先给你来几副药,你这病症急不得,你需得半月来复诊一次。”赵锦儿边说,边拿出止疼丸给她服下。
“还得半月来一次,那诊金岂不是很贵?”妇人一听当即不乐意了,“你可是山长,可别糊弄俺们。”
“不会的。”赵锦儿并未恼怒,开了方子交给女医童前去抓药。
赵锦儿扶着妇人下来,男子见她们出来,立即迎上前去。
“娘子,俺娘子怎么样?”男子焦急地问。
赵锦儿告知她的情况,男子当即表示,“娘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得把病治好。”
赵锦儿嘴角扬起笑容,核算一下药材的费用,“一共二两银子就好,每日三次,膳后煎熬服用。”
男子从怀里掏出碎银给她,提着药包搀扶妇人离开。
“锦儿姐姐,这些药材值二两四钱呢。”
“不要紧。”赵锦儿看得出他们家境并不富裕,二人皆是布衣,显然是普通百姓。
“锦儿姐姐就是心善!”李南枝夸赞。
赵锦儿笑了笑,那妇人的病难愈,幸得有个好夫君!
赵锦儿坐在案桌前翻阅起医书,她记得有剖腹之法用以切除内脏里长的东西。
很快,到了傍晚时分,萧全策又去了仙客来,同样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杨蕙兰见到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他如此锲而不舍。
她朝着他微微一笑,故意表现的疏离。
萧全策并不介意,用过膳后,继续帮忙。
“萧大人,您还是别忙了,您可是堂堂龙禁尉,帮我干活,难免让人说闲话。”杨蕙兰委婉拒绝他的好意。
“我不介意。”
“我介意。”杨蕙兰言明。
萧全策不由得一愣,“那好,我不帮忙就是了。”
杨蕙兰以为他要走,刚松口气,就见他坐在角落目光炙热/地盯着自己。
她无奈至极,索性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