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则是说,“二少爷都这么久没回家了,会听陆总的话么?”
“马上到老爷的寿辰了,二少爷高低得给老爷点面子吧!”
“可二少爷都不姓陆……”
“姓不姓陆,都是陆总的儿子,还能有假么?”
说到这,二人看见了常久这陌生人,便停了。
常久像没听见一般,走了,豪门秘辛,私生子,联姻,这些狗血戏码,太常见了,她对陆家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拿了这份工资,其余的,都和她没关系。
陆盈满这小恶魔可不好相与,第二节课,常久也被她折磨得够呛,这份钱可不好赚。
下了课,陆骛来了,“满满上课表现怎么样?”
陆盈满瞪常久,常久无视了她,“还在磨合期,小朋友天资很高。”
陆骛笑了起来,陆盈满则是些许惊讶,她本以为常久会告状,孰料常久竟夸起了她,还是赞不绝口,“比我想象中基础好很多,熟悉乐谱很快,悟性也好。”
本还张牙舞爪的陆盈满,被常久杀了个措手不及,陆骛出去接电话时,陆盈满凶常久,“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就能当我妈妈了!哼!”
常久:“……”看来陆骛的桃花债不少,陆盈满看见个女人都觉得要当她的后妈。
陆盈满下楼去吃水果了,常久收拾好东西,要下班了,陆骛回来,同常久说,“下去吃点水果吧,和你聊聊满满的教学计划。”..
说到教学计划,常久没法拒绝了,跟随陆骛下楼,谈起了陆盈满的课程安排,后来陆盈满突然跑出来问陆骛,“爸爸,二叔要结婚了么?”
常久看见陆骛脸上的笑容凝固,换为了不悦,“大人的事情,你别管。”
“我想二叔了,二叔什么时候回来和我弹琴啊?”陆盈满和这位“二叔”似乎关系很好,常久是首次见她露出崇拜的模样。
但陆骛明显不是,“你想四手联弹,让常老师陪你。”
“我只要二叔!哼!”陆盈满生气了,转身便跑。
陆骛同常久说,“她被宠坏了,你多担待。”
常久“嗯”,陆盈满骄纵任性没有错,但出身在这样的大家族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倒也正常,她以前,不知比陆盈满任性了多少。
周日不上课,常久去唐清宁那边帮忙了,她在筹备工作室,目前正在装修阶段。
一忙一天,晚上常久和唐清宁去吃饭,哪知又碰见了顾禛与林沁,唐清宁骂了起来,“怎么这么倒霉,饭都吃不下了。”
常久看了过去,淡淡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唐清宁说,“这个女的真是海后啊,一会儿沈持,一会儿顾禛的,她是嫌事情不够大吧?”
“什么事情?”常久好奇了起来。
“你不知道啊?”唐清宁说,“最近沈持的SG集团的淮南市收购了几家大酒店,这些酒店本来是要投靠顾氏的,临时变卦了,顾氏摊上了大麻烦。”
唐清宁去看那边,顾禛正在给林沁倒酒,“顾禛还有心思在这里跟女人调情,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常久若有所思,虽然沈持对付顾家不是一两回了,但不知为何,她强烈感觉,这一次,导火索还是林沁,她不仅回来了,还找了顾禛。
“她去你们舞团了?工作?”顾禛听见林沁给的消息,万分讶异,“你们舞团不是只收专业的人么?”
“她比较特殊,算是破格录用的,”林沁笑着,不吝称赞,“你未婚妻还是很优秀的,配得上你,我只是好奇,她怎么突然出来工作了,你不介意她抛头露面么?”
“我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顾禛说,“我们现在没关系!”
林沁讶异,“可,你家人不是很喜欢她么,怎么会……”
“她背着我在外面乱搞,”提到这件事情,顾禛便觉来气,“被我抓了个正着!”
“是谁?”林沁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一个医生,有点权势。”顾禛说,“不提她了,倒胃口。”
顾禛应当没骗人,那,沈持身边的女人,究竟是谁?
常久还是和顾禛打了照面,顾禛近期诸事不顺,甫一看见常久,怒气便都撒到了她的身上,冷嘲热讽了起来,一句比一句难听。
常久麻木了,唐清宁却不能忍,一瓶酒泼到了顾禛身上,“我看你是喝上头了,给你醒醒酒!有这骂人的功夫,回去收拾一下顾氏的烂摊子吧,哪天破产了,我第一个去给你吹唢呐!”
“顾禛,这是怎么了?”林沁跑了过来,替顾禛擦着脸。
常久也没看明白林沁什么操作,正疑惑时,林沁突然同她说,“常久,今天是我约顾禛出来的,我找他有点事情,你别误会……”
“你和她解释什么!走!”顾禛拉住了林沁,“常久,你别以为让你姘头把你父母的遗物和房子拿回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男人的新鲜感能维持几天,你被甩的时候,老子第一个踩死你!”
顾禛拽着林沁走了,唐清宁回味着顾禛的话,“什么意思,他把东西还给你了?”
“……没有。”常久也是仔细品顾禛的这句话,恼羞成怒说出来的话,一般都是真的,顾禛这几日的确也未再找过她,不像他平素的作风,若东西真的还在他手里,他不知要如何嚣张。
唐清宁:“是不是沈持拿走了?你问问。”
“他没说过,”常久说,“他出差了,最近都没联系。”
唐清宁催常久尽快问问,常久倒没急,沈持迟早会将东西给她的,没有人喜欢被情人打扰工作,常久恪守本分,十余天未曾联系过沈持。
沈持忙工作,自也想不起来联系她。
又是周末,陆盈满的课安排在下午,常久来到陆公馆,便看见了院子内隆重的装扮,一听才知晓,今天是陆盈满的太爷爷,也就是陆家老爷七十八岁的寿辰。
这样隆重的场合,令常久回忆起了从前,她爷爷奶奶生日时,也是这样的排场。
触景生情,常久不免伤感了起来,上完课便要走。
孰料,陆骛却拦下了她,“留下来弹个琴吧,按演出费给你算。”
一首曲子两万,常久妥协了,被陆骛拉到外面。
甫一出来,便听见有人说,“那私生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