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回府拿好红梅金簪带上,这才重新坐上马车准备进宫去。
马车停在宫门外,白清下车还未展示玉佩,一位公公就迎了上来。
“郡主,恭候多时了,请上轿吧。”
白清有些惊讶,以往来的时候都是禁军看过腰牌后,让她等着小太监来带路,如今居然直接备了轿来接她。
白清跟着走向轿子,这才看见春茶站在轿旁,见她来了弯腰行礼,白清也对她点点头回了礼,乖乖上了轿。
摇晃一阵后,落了轿,白清下来就看到大门上写着凤芷宫三个字,不禁有些疑惑。
似乎是明白她在想什么,春茶凑到她身前小声说道:“如今娘娘是皇后了,自然是不会再住东宫了。”
看白清点点头表示明白,春茶这才接着在前带路。
白清有些懵,以前常找簌簌都认路了,如今搬来这凤芷宫,这里看起来这么大,又种了许多树,若不是跟着春茶恐怕都快要迷路了。
“娘娘,祁顺郡主来了。”
“知道了,让她进来,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得靠近,春茶在门口守着。”屋内传来簌簌的声音,一群宫女默默从屋内出来退下,白清这才进去,身后春茶静静关上了门。
“参见娘娘。”白清进去就看到簌簌慵懒地躺在竹席上,与身上的华服十分不和谐,赶紧有模有样地行礼。
“行了,怎的如此生分?快过来让我看看,你这一去可是想死我了…”簌簌坐起身来,拍了拍身旁的竹席,嗔怒道。
“如今娘娘身份高贵…”白清仍旧低着头。
“阿清!再说我就生气了!”
“嘻嘻…不说啦…”白清笑嘻嘻地凑过去坐下,这才发现不止竹席,屋内陈设均十分朴素,一点都不像是在宫里。
“有段日子没来,你这皇后娘娘这么不好混啊?不如跟我混?”白清打趣道。
“你啊~我可是为了和你好好说话才在这等你的,这屋子不像殿里空旷,四周又种了许多绿植,说话不大声外面听不到的…”簌簌笑着轻打了白清一下。
“倒是你,和定安王去了这么久,都干什么去了?”
“公事啦,后宫不能干政喔~娘娘~”白清不好明说,故意打哈哈想蒙混过去。
“阿清,你啊…这么久不见,从哪学来这取笑人的毛病?嗯?”簌簌听她这么说,毫不客气地在白清手臂上拧了一下,白清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滚,惹得二人皆是一阵笑。
“好啦,不取笑你啦。这个送你,虽然比不上宫里的,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白清看簌簌笑得很是开心,这才满意地拿出红梅金簪送给簌簌。
“谢谢,是没有宫里做的精致,但是你送的,自然比宫中的要珍贵得多…”簌簌看着那簪子,笑意忍不住浮上脸庞。
“说起来,我买东西时路过问香园,听说皇上将问香园开放了,还改名叫汇园了,百姓皆是称赞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当初襄王的事,先皇一直没有处理。他与我说那么好看的景色,不该沉寂下去,就决定开放给百姓看看,百姓能喜欢真是再好不过了。”簌簌听白清说起,忍不住说起当初的事。
“是啊…比起五皇子,他这样心中有百姓的人,我确实觉得他更合适。”白清由衷说道。
“那我替他谢谢你了…阿清,你走了这么久,都错过了我的封后大典了,怎么补偿我?”簌簌说着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簌簌想要什么补偿?”白清跟着笑了起来,凑过身去看着簌簌,眼神十分轻佻。
“罚你今晚留宿…”簌簌纤手一勾,抬起白清的下巴,眼神妩媚。
“娘娘,小的今晚没空,这可如何是好啊?”白清拉开簌簌的手,笑着摇摇头。
“又要干什么去…都不陪我…”簌簌噘着嘴,一脸不满的样子。
“王妃不太好,我打算过去陪陪她…”白清解释道。
“唉…我也有所耳闻…”簌簌叹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白清。
门外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春茶敲了敲门,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簌簌应了声,立马起身整理衣服,拉着白清就往外走。没多久,二人到了簌簌的寝殿,赵庭安负手而立站在正中。
“参见皇上。”簌簌忙过去就要跪,白清在她身后犹豫了一下,终是没跪,只俯身行礼。
“簌簌,都说了你不用跪…”赵庭安闻声转身,见簌簌要跪立马去扶,余光看见白清,轻轻点头。
“今时不同往日,妾身若是不跪传出去可不好听…”簌簌起身站在一旁,皱着眉说道。
“这是在你宫里,又没有旁人,你说是吧?祁顺郡主?”赵庭安向白清挤眉弄眼,白清微笑着点点头。
“可是…”
“没有可是,朕说可以便是可以…”赵庭安打断簌簌,宠溺地刮了下簌簌的鼻尖,轻轻笑了,簌簌低头红着脸不再言语。
白清看着二人恩爱的模样,心里很是满意。殿外,一个太监小跑过来。
“禀皇上,镇威王进宫了。”
“噢…朕知道了…”赵庭安对着太监点点头,又转向簌簌道:“本打算来看看你,你既有客,朕就不多留了,让你们姐妹说说私房话,晚膳时朕再过来可好?”
“镇威王进宫定是有要事相商,皇上快去吧,妾身会命人备好晚膳的。”簌簌乖巧地点点头,俯身行礼。
“恭送皇上。”
目送皇上离开后,簌簌这才拉着白清往外走,除了春茶也不让人跟着。
“镇威王可是之前的三皇子?”走在路上,白清开口问道。
“对,他之前一直在暮云州戍守边关,先皇驾崩他才回京的。如今丧事已经告一段落,过不久他应该要回去了吧。”簌簌耐心说着。
“说起来,先皇的皇子也就剩下他俩了,他们关系可还好?”白清有些担忧。
“关系好倒也说不上,相敬如宾吧。如今皇上继承帝位,镇威王身为臣子自然是敬的。不过皇上他,许是从小不善武,对他这个三哥很是崇拜。虽说二人不算亲近,但也不算疏远,我倒觉得如今这样也不错。”
簌簌说着说着,二人又到了之前见面那个屋子。簌簌进屋懒散地坐在竹席上,春茶待二人进屋后关了门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