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不知道在门外等了我多久,看到他那么眼巴巴的样子,我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什么要求?”我问道。
南鹤非常认真的看着我,坚定的说道,“我想请姐姐在以后出任务的时候带上我,姐姐把我从醉欲楼里救出来,我要报答姐姐,我不能让姐姐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南鹤的话让我心里顿时一暖,在我看来南鹤有份心意就行了,他已经对我很好了,并不需要再证明什么。
我揉了揉南鹤软软的头发,轻声说道,“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姐姐不能带你去。”
南鹤的神色瞬间暗淡,他那双清澈的眼天真又无辜委屈的看着我,“姐姐,你是觉得我跟着你是累赘吗,所以才不让我跟着你的。”
这孩子,小小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太危险了,他不适合跟着我一起。
我说道,“姐姐没有这么想,像你这样的年纪呀,最应该的就是待在校园里上学,和同学们一起。”
听到我的话后,南鹤歪着脑袋看着我,“可是,姐姐你也才十八岁啊,你这样的年纪难道不应该和我一起在校园里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吗?”
南鹤的话让我一愣,随即心里很是酸涩,如果可以的话,我又怎么会不待在校园里,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读大学,毕业找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虽然这一生可能会过得平淡些,但至少可以安稳的活着。
我叹了口气,眼神定定的看着南鹤,“小鹤呀,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言不由衷生不由己的,姐姐希望你能做一个普通人。”
说着我的眼神在南鹤的身上打量着,这小伙子好像比刚从醉欲楼里出来的时候长高了不少,才十六岁都比我高快半个头了。
现在摸他的脑袋都得垫着脚尖了。
“我也希望姐姐能做一个普通人。”南鹤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坚定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笑着回道,“那我们一起加油。”
“嗯!”南鹤坚定的点头,“我会听姐姐的话,姐姐不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不做。”
我在心里感叹,南鹤真是太听话了,心里不禁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南鹤是我的儿子,他这么听话的话,是不是就是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妈宝男了?
啧,这不行。
就算我不是他妈妈,我也不希望他变成一个姐宝男。
于是我对南鹤说道,“小鹤,其实有的时候你也不一定要听我的,如果你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也不用按照我说的做,你要有自己的想法。”
“可以吗?”南鹤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
我鼓励的说道,“当然可以了,你又不是任由我摆布的娃娃。”
“好!”南鹤说道。
南鹤此刻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他让我去院子的石桌旁坐下,他已经做好晚饭了,就在锅里热着,只等我醒来就可以开吃了。
没想到现在南鹤做饭的厨艺都快赶上我了,一觉醒来就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可以吃,简直就是幸福。
在南鹤端菜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我以后要是有这么个听话懂事的儿子就好了,也不知道这么好的南鹤以后会便宜哪个少女。
褚今许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他突然敲了敲我的脑袋,我捂着脑袋很是不满的看着他。.
“你干嘛?”
褚今许面无表情的说道,“收起你那心里龌龊的想法,要是南鹤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他会怎么看你?”
我眼睛一瞪,脸上微微一红,“你怎么又读我的心,我到底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褚今许突然嗤笑一声,“我读你的心?”
接着他继续说道,“你自己拿镜子照照,你那张脸上算写满了母性的光辉,人家把你当姐姐,你竟然想做人家妈?”
“孟笙,做个人吧!”
褚今许的话说得我简直那叫一个面红耳赤,本来没啥的硬是被褚今许说得我似乎有非分之想。
“褚今许,你特么别胡说,我这是出于对小鹤的关心,才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我狠狠的瞪着褚今许,真是恨不得把他嘴巴给堵上。
菜全部上齐后,正当我们要开动时,庭院外敲门声正在响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魔咒,每次在我们要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人来访。
南鹤去开门,来人是靳香,她站在门外满脸的憔悴,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岁,明明昨天见她的时候,她都还是正常的。
“靳队。”我忙喊道,“快来坐,一起吃点。”
靳香拖着虚浮的脚步,仿佛是飘着过来的,凑近了我才发现靳香这状态就像之前我被吸了精气似的,我顿感震惊。
“靳队,你这是怎么了?遇到妖精了?”我惊讶的问道,“但是也不可能啊,哪个妖精敢出现在你面前啊,还不得被你给灭了?”
靳香在我对面坐下,南鹤非常有眼力见的给靳香拿了碗筷,靳香狠狠的灌了好几杯茶才缓缓的开口。
“最近,不太平。”靳香说道。
“怎么说啊?”我问道。
在我印象中,好像就没有太平过,所以对于靳香所说的,我还真的有些好奇。
靳香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超管部门一直都和僵尸帝国和地府还有妖域魔界保持着进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是最近这种状态被打破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妖域和魔界,之前没听人提起过,所以我也没有往这方便想过,现在听靳香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还有那么多的其他生物。
“这么回事?”这次不是我问的,而是我身边的褚今许。
靳香面容憔悴的说道,“现在我们不仅要处理发生在人间的各种超自然事件,还要帮地府找人。”
“昨天我们被阴差缠到现在。”靳香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让我们帮忙在人间找一个人,但是他说的这个人,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什么人?”褚今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