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先罗的脸已经被那些嘴给啃得血肉模糊,上面还带着腐蚀的粘液。
“褚今许,快,快看看先罗!”我对赶紧对褚今许喊道,“你快看看他的脸!”
如果不处理先罗脸上被郎宽可啃噬的伤口,我觉得他应该可能会毁容的。
褚今许赶紧走了过来,他拿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水的东西冲洗着先罗的脸,先罗除了最开始发出了那声惨叫后,褚今许给他冲水的时候,他都紧紧的咬着牙关没有再坑一声。
脸上的粘液被冲洗赶紧了,可是他的那张脸却被啃噬得血肉模糊,好在没有伤及到眼睛,加以治疗的话,我想应该不会变得很恐怖。
“是我疏忽了。”褚今许沉着脸说道。
先启在听到先罗的惨叫声后就跑了过来,此刻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先罗的伤口也给上了药,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M..
“先启,你把先罗带到房里去休息吧。”我对先启说道。
可先罗却摆了摆手,看样子还挺精神的,以为脸部受到了攻击,所以现在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了,但好在还是能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现在郎宽死了,桃桃的蛊有没有解?”先罗问道。
我回道,“现在桃桃晕过去了,得等桃桃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你就暂时先放心吧。”
“对啊阿弟,有孟笙姑娘和她的男人在,这里没问题的,我扶你去房里。”先启也说道。
但先罗却拒绝回房间,他眼神看着院子里已经身首分离的郎宽,面上带着很浓重的疑惑。
“阿哥,为什么郎宽说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逼的?我记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他,每次都是他来惹我的,到最后就变成了我们现在这副局面了,我真的想不起来我是有什么事情得罪他的。”
“我的事情你是都知道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看着先罗这副疑惑的模样,我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郎宽这么恨先罗,他之前对先罗所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在先罗问先启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看见先启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不自在,但是他很快便敛去了那抹不自在,然后低下头。
他说道,“阿弟,虽然你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但是你和朗宽的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有的过节,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你,但他现在伤害你,就是死有余辜。”
先启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奇怪,还有就是他刚才的神色,虽然是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发现了。
“其实,我记得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我们是可以玩到一起去的,但我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起,他对我的敌意就很大了,大到见面就要和我打起来,我学种蛊他也跟着学,我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我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仇恨了。”
“郎宽死了,他的家人会不会找他?”我忍不住问道。
如果他的家人找他的话,那这事怕是有点麻烦了。
可先罗却摇了摇头,他说道,“先罗的父母在很早已经就死了,家里的爷爷也相继去世了,郎宽他只剩一个人。”
原来如此。
看着地上那郎宽那死不瞑目的头,和已经还在微微蠕动的虫身,先罗默默的去拿了盆过来,然后把郎宽捡到了盆里。
他端着盆出去了,说是要把郎宽给埋了。
在我看来这郎宽是死有余辜,可是先启刚才的反应的确是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先罗离开院子后,褚今许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先启,接触到褚今许的目光,先启下意识的别开了自己的眼。
“先罗出去了,你能跟我们说说关于你和郎宽之间的事吗?”褚今许冷声对先启说道。
先祁的神色微微一变,然后说道,“褚先生您开什么玩笑呢,我和郎宽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呢,你们之前也看到了,跟郎宽之间有事情的是我阿弟,不是我。”
“呵。”褚今许发生一声冷笑,“是么?”
我紧盯着先启,在褚今许冷笑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化得更快了,我估计他是害怕褚今许像削郎宽那样削他的脑袋吧。
“你们之间有没有事情难道我不知道吗?先启,你瞒不过我的,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弟弟,我只是爱听故事罢了。”褚今许突然笑着先启说道。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那神色看起来比不笑还要让人感到害怕。
没有人能在褚今许的眼神压迫下坚持下来,先启也不例外,感受到褚今许那充满了危险的压迫,他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说,但是请你们不要告诉我阿弟,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我心中一惊,原来这郎宽和先启之间还真的有先罗都不知道的事情。
先启说道,“其实在小时候,阿弟和郎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很奇怪,郎宽喜欢我阿弟一起玩却不喜欢和我一起,有一次我就假装成阿弟去找他玩,但是他们家小狗却要咬我,我一不小心就拿石头把小狗给砸死了,就正好被郎宽看到了。”
“他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那时候有些慌了,我承认那时是口无遮掩了,我跟他说我就是故意的,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他把我认成了阿弟。”
“再后来就是他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他来找阿弟帮忙,可阿弟那时不在家,他又把我认成了阿弟,可我不是阿弟,我拒绝了他,我也没有解释,他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后就回去了。”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差,演变成了现在见面就掐,我想这一切可能都是我当初的责任吧,如果不是我的冒充阿弟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势同水火。”
说着先启的眼泪下来了,我皱着眉头看着默默流泪的先启,或许在先启的心里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情对郎宽来说造不成什么伤害。
可是人的心思最为脆弱敏/感,谁都不知道真正的知道另外一个人是怎么想的。
先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对郎宽造不成什么伤害,可是有的时候一句话一个行为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他并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