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况跟我超管部门的那几天差不多,看来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啊。
“你们是……”蔡立军的身影中都透露着浓重的疲惫感,沙哑得厉害。
我给他亮出了我的证件,没错,我也有工作证件了。
我本以为我现在这年纪这么年轻,执行这种任务会受到别人的轻视,没想到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估计他也是没法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吧。
蔡立军一看我的工作证件后,神情立马变得激动起来,赶紧侧身邀请我们进屋,一进他这屋子里我就浑身打了个冷颤,现在虽然是秋天了,但是他屋子里面的冷犹如凛冬。
而且他这屋子漆黑一片,明明是白天却要将窗帘全部拉上,我问道,“大白天的你拉上窗帘做什么?”
蔡立军见到我们的到来,似乎人要平静些了,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马上说道,“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无论我做什么我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注视我,所以我就把窗帘拉起来了。”
褚今许突然轻飘飘的说道,“你都认为是灵异事件了,拉上窗帘有什么用?说不定那东西就在我身后看着你。”
褚今许的这话吓得蔡立军的脸顿时煞白,冷汗都冒了出来,我瞪了一眼褚今许,小声道,“你不要再吓他了,这些日子我想他已经很担惊受怕了,吓出毛病来你负责啊。”
褚今许嗤笑了一声,“一个男人这么怕鬼,丢人。”
我简直是懒得和褚今许争论这些,普通人怕鬼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像他这样的老妖怪肯定不怕了。
“请坐,请坐。”蔡立军忙对我们说道,“两位怎么称呼?”
我没有坐下,而是在蔡立军的房子里转悠着,边转悠边说道,“我叫孟笙,他叫褚今许。”
蔡立军马上跟我们点头哈腰的,“孟小姐,褚先生。”
他这样卑微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倒是褚今许直接在人家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修长的双腿,面对人家的卑微,他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我先检查一下你的屋子。”我对蔡立军说道。
我在好之前就开了天眼,能看到一些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而且我现在还有灵力护体,遇到危险的话,我可以使用灵力攻击,况且靳香说了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我想对于我来说,危险应该不大。
我里里外外的将蔡立军的房子给检查一番,就连厕所厨房我都没有放过,事实上他这房间里除了很冷之外,好像也并没有奇怪的东西。
这就郁闷了,不会我第一次出任务就不顺吧?
我佯装镇定的挨着褚今许坐下,然后严肃的对蔡立军说道,“蔡先生,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蔡立军将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非常认真的说道,“肯定的肯定的,我肯定配合你们工作的,你们想无论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好的。”我正襟危坐,问道,“你资料上说是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你梦到了一个女人?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提到蔡立军梦中的女人,我看到蔡立军的身子瞬间一僵,他那张双颊凹陷的脸上又是恐惧又是激动,“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孟小姐,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一周都没有睡觉了,我真的快要困死了,可是我不能睡觉啊,一睡觉那个女人就会出现在我梦里,每次只要她一出现在我梦里,那么第二天我准会出事。”
“自从出了那些事情后,我找了很多说是很厉害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信誓旦旦的,但是只过了一天,那些人也会出现意外就也不敢管我的事了,这些事情我还不敢告诉我亲人和朋友,他们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
说着蔡立军掩面痛哭起来,一个大男人现在哭成现在这样,我想他的压力是真的很大吧。
蔡立军边哭边说道,“我是真的不认识梦里的那个女人啊,她要是有什么冤屈的话她可以去找能力比我大的人,为什么飞要缠着我呢?”
哎,我暗自叹了口气,有的事情就是这么没有道理,有的事是因果,有的是却如蔡立军所说的,来得毫无道理。
既然他的房间里找不到什么的话,那么就得从他梦中的那个女人下手了,我又问道,“你梦中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能具体的跟我们说说吗?”
蔡立军马上抬起头,朝着我们狠狠的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孟小姐你等我一下!”
说着蔡立军跑进卧室里,很快便拿着一叠纸张出来,每一张白纸上面都画着同一个女人,女人画得栩栩如生,画中的女人长相并不是特别突出,俗称大众脸,但是她嘴角却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尤为突出。
“你画画居然这么好。”我有些震惊。
蔡立军回道,“我是一大学的美术老师,画肖像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我之前梦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就想着把她画下来,去找人打听这个女人,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
我皱眉看着画中的女人,或许这个女人只在他的梦里出现,并不是什么真人,那么又怎么能找得到呢?
蔡立军不安的用手搓着自己的膝盖,小心翼翼的问道,“孟小姐,您有在我的住处发现什么吗?那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在我屋里?”
我有点尴尬,我还真的没有在这屋子里发现什么,不知道是这东西隐藏在太深呢,还是我道行太浅根本发现不了呢。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褚今许,想问问褚今许的意见,褚今许没说话只是对我点了点头,他的这意思就是说我做的没问题?
于是我对蔡立军说道,“你屋子里挺干净的,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暂时还没有发现异样,我想要等你再次梦到那个女人,我们才能采取行动。”
蔡立军的眼神变得有些失望,他低垂着脑袋,“可我不确定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我身体越来越差了,我可能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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