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就你这样的我还真不信你能把他给放了
薄栖声音压抑难忍。
“……”
鹿之绫双手绕到他头后面,解开领带。
“薄栖!小七在不在你这儿?一起下来吃饭了!”
鹿景晔在院里突然来了一嗓子。
鹿之绫被吓得直接从薄栖身上滚下来,摔在地上,痛得想哭。
薄栖直接扯下领带,骤来的明亮让他眼睛疼了一下,他起身蹲到地上,伸手去扶她,“摔到哪里了?”
“……”
鹿之绫缩在地上,这才发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窘得抱头,整个人缩成一团,“那个,哥哥……吃饭,吃饭去了,你先去。”
追都没追,就先把人亲了。
她真的是……
她的手再次被灼烫的温度握住,薄栖将她双手打开按在地板上,弓起的长指抵着她内腕的浅凹处慢慢向前伸展,手指贴在她柔嫩的掌心,覆盖她的命运线,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明显,张扬侵略。
鹿之绫有些僵硬地躺在地板上,定定地看着忽然跪于自己上方的男人。
领带掉落在一旁。
薄栖眼底猩红地盯着她,被她解开一颗扣子的领口晃下来,沉重的呼吸带动胸膛致命的起伏,“之之现在会折磨人了是么?”
哑到夺命的指责。
“……”
鹿之绫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被勾引得满脑子都是软乎乎的云团,翻不出一点理智。
还想亲。
这种想法强烈到似乎也感召到他,他说着,朝她慢慢低下头来。
她手指一紧,握住他按在自己掌心的指端。
“薄栖,在不在房间……”
鹿景晔的声音这次直接在房门外响起。
薄栖的目光一凛,猛地松开他的手。
鹿景晔推门而入,就见薄栖和鹿之绫两人都坐在地上,“干什么呢你们?”
鹿之绫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抬眼看向坐在床前地上的男人,衬衫松散凌乱,他的呼吸仍是重得吓人,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鹿景晔走到跟前,薄栖才收回视线,从地上站起来,轻描淡写地道,“你妹妹舍不得我回江北。”
“……”
鹿之绫整个脖子都烧起来。.
鹿景晔不疑有它,只被腻得发慌,“是是是,知道你俩感情好,走吧,吃饭了,都等你们呢。”
“哦。”
鹿之绫慢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来。
薄栖没来扶她,鹿景晔则过来拉了她一眼,腰还没直起来,鹿景晔发现新大陆,他捡起地上的领带,皱着眉端详。
“……”
鹿之绫和薄栖对视一眼,眼中压抑惊乱。
“薄栖你有病吧。”鹿景晔看了半晌嫌弃地将领带扔到**,“领带都不会打了,打个死结。”
“……”
鹿之绫从未如此庆幸三哥还没谈过恋爱。
“打歪了。”
薄栖不走心地解释。
“走走走,吃饭,打你们俩电话也不接,非要我过来喊。”鹿景晔抱怨着往前走。
鹿之绫磨磨蹭蹭地跟在他们后面,羞涩过后,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最后按着她是想亲她么?
那为什么三哥一进来,他就停了?
他也害羞,还是因为突然清醒,发现他对她根本没有想亲的意思?
鹿之绫想到最后面,人都要抑郁了。
她看着薄栖的背影,想着找机会问清楚。
……
翌日,薄栖、李明淮、姜浮生便一起回江北了。
从前一晚到第二天离开,鹿之绫硬是找不到一个单独的机会和薄栖说说话。
她被爷爷带进书房看资料,他在开视频会议,等两人都有空的时候,家人都哗啦啦出来给他送行了。
这么多人在,鹿之绫也不好拉着薄栖说什么,只能不停黏在他身边找机会。
她打量着他的神情,试图从他脸上感觉出点什么。
结果薄栖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见她盯自己久了,还抬手揉揉她的头发,道,“看资料也别太累,不要熬夜,早点睡。”
“哦。”
鹿之绫点头。
车门被打开,鹿之绫目送着他上车,想想还是捡了句最重要的说,“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拼命工作。”
薄栖坐在车上,闻言深深地看她一眼,“记得接我电话。”
“好。”
鹿之绫点点头。
她站在路边,望着车子一辆接一辆离开鹿宅门前,就像小时候的每一次一样。
每一次,都是以背影结束。
鹿之绫回头,鹿家人基本都回去了。
她一个人往回走,在房间里看资料看得有些心浮气躁,索性抱起资料准备寻个清静点的地方看。
程桐今天休假,此刻正一个人坐在前庭的茶桌前泡茶,手上翻着本书,慢悠悠地享受生活。
“妈妈。”
鹿之绫在她对面坐下来。
程桐睨一眼她手里的资料,道,“选这条路累吧?”
本来还想着等她学位拿到手,就可以放松下来出去旅游旅游,结果这孩子自己选了这条路。
“还好。”
鹿之绫倒真不觉得这条路会累,她有伯伯、爸爸,有那么多个哥哥罩着,她并不是单打独斗。
比起薄栖十岁进财团,她这算不了什么。
“那怎么看你有点心烦的样子?”程桐将书本搁下,拿起镊子开始选择茶叶。
有些话跟爸爸讲不行,跟妈妈讲没事。
“妈妈,我惦记一个人。”
鹿之绫开始请求支援。
面对女儿的第一次动心,程桐微笑着点点头,“这是好事,然后呢?”
“可他住得有点远,真在一起也只能是异地恋,而且我接下来会很忙……所以我不知道要不要追。”鹿之绫闷闷地开口。
风吹来卷起书页,从过往翻到如今。
程桐将茶叶放进茶杯,笑笑,“你怕什么,怕异地没时间谈恋爱,还是怕阿栖嫌远会找别的女朋友?”
“……”
鹿之绫猛地坐直身体,声音弱弱的,“我这么明显吗?”
怎么就猜到薄栖了。
“你不从小就惦记他么?”程桐瞥她一眼,“他一来,你饭都不要别人喂,池边捡的石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谁也不给,就乐意给他。”
“……”
“阿栖哪次没和你及时说句生日快乐,你枕头都能哭湿半个。”
程桐拎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倒水,“就你这样的,我还真不信你能把他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