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之绫和大哥结婚您出了多少力
见郁芸飞不说话,薄媛又道,“要怪只能怪哥哥没生在大哥前头。”
一个还没生出来的小宝宝有什么错,害了天打雷劈好吧。
“……”
豪门谈什么血缘关系。
郁芸飞心里不屑,但也不想让自己女儿觉得自己残忍,便笑着道,“妈妈当然没这种恶毒的想法,不过我在想,要是你哥早点生个孩子或许会改变下局面。”
薄媛听着就笑出来,“我哥才二十岁,法定结婚年龄要二十二呢。”
怎么结,怎么生?
“结婚是不行,但先订婚总可以。”
郁芸飞心里这个主意已经酝酿很久,“鹿之绫她无父无母,自己有间小茶楼,能抵什么用?如果你哥有个强大的岳家,强大到你父亲都要卖三分面子,那你觉得薄家继承人这个位置还一定是你大哥的么?”
听到这话,薄媛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啊,就让哥哥谈个家世背景厉害的女朋友,那夏美晴也不敢再造哥哥和鹿之绫的谣了。”
什么小叔子和嫂子,真难听死了。
“你觉得季家怎么样?”郁芸飞和女儿讨论起来,“季竞下面还有个小妹妹,今年十九岁,正在读大学。”
“季家背景也就还好吧?”
薄媛有些嫌弃,她觉得她哥哥可以匹配更厉害的家族。
“可你父亲和季家要好,你奶奶也和季老太太要好。”
郁芸飞笑着道,“放眼整个k国,薄家已经是第一,选择第二、还是第三第四第五联姻,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能带来多少的助力才是重点。
薄媛深想了下,明白郁芸飞的苦心,眼珠子一转,道,“那我最近去找季家的姐姐玩玩?”
亲近的关系都是一步步处出来的。
“懂事。”
郁芸飞笑起来。
“不用去,我没打算找女朋友。”
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
母女俩转过头来,薄棠从里面走出来,向来温和的脸上此刻没有表情。
“为什么呀?”薄媛不解。
“我学业没完成,地产事情又多,没有时间想这些。”
薄棠道。
郁芸飞皱了皱眉,把女儿和佣人叫走,然后冷淡地看向薄棠,“你真是因为没时间吗,还是因为鹿之绫?”
“……”
薄棠没有说话,在桌旁坐下来,视线扫过桌面上的报纸。
报纸上登着一张照片,照片中,薄妄替鹿之绫撑着伞,鹿之绫替他戴上丝巾,他低头同她说话,她抬眼冲他微笑,画面美好得十分刺眼。
见儿子不说话,郁芸飞有些恼怒,“薄棠,你能不能争气一点?你是被薄家当成长子养大的,你父亲、家中长辈哪个不对你抱以厚望,结果你呢?”
“……”
“你跑去什么翡翠滩,连财团大会都不参加,你手臂上的伤也是为她受的吧?又是刀伤又是烫伤的,你想干什么,她已经是你大嫂了,你不要再做糊涂事!”
别人不知道薄棠的心思,郁芸飞清楚。
当年,薄棠回来说鹿家的七小姐要和他订亲时,她开心得一晚上没合眼,有鹿家女嫁给她儿子,她儿子注定会成为天之骄子。
结果转眼鹿家就败了。
说破产就破产,一点征兆都没有。
大厦倾塌以后,谁还会在乎废墟里的一块砖石?鹿之绫就是那块砖石。.
薄棠坐在那里,只静静地看着那张报纸,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听。
良久,他缓缓开口,“之绫和大哥结婚,您出了多少力?”
“……”
郁芸飞面容一僵,心虚地收回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家里都当大哥和之绫是因孕成婚,不知道他们是被下药下到一起去的。”
薄棠平静地道,“是之绫身边那个封潮干的,他那种垃圾怎么就那么容易干成了这件事,真的没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么?”
“……”
郁芸飞的睫毛颤了颤,问他,“你怎么知道下药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很少很少,老太太更是严防死守,不允许一点风透出去。
“大哥是奶奶的长孙,奶奶不会这么草率处理他的婚事。”
薄棠不答,径自说着,他抬起眼,温和的视线像一把锐利的刀直刺郁芸飞,“你一定劝奶奶说,大哥太独来独往,错过这个孩子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奶奶一直对大哥心怀愧疚,你就又劝奶奶现在还有心有力,可以帮忙带一下孩子,说不定和大哥之间的嫌隙因为孩子就没了。”
“……”
郁芸飞的脸色更加僵硬。
“你处心积虑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让我和之绫斩断瓜葛吗?可你没想到之绫不是个普通孤女,她是鹿家教养出来的女儿,她有她的能力,她把大哥一手从污泥里拉了起来,直接站到我们头上。”
薄棠看向自己的母亲,笑着问道,“您现在后悔吗?”
郁芸飞的眼底掠过一抹难堪。
她当然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鹿之绫是这样一个人物,她当初就是把这人杀了也不会让嫁进薄家门,是她太大意。
她深吸一口气,道,“薄棠,妈妈是为……”
“五年前,是您说,大哥被认回来了,薄家局势和从前不同,我必须专心读书,努力上进,拥有相应的权势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一字一字说道,“您还说,之绫那边您会替我去照料,只要我能做成薄家继承人,您就让我娶之绫回家。”
“鹿家已经倒了,鹿之绫她配不上你了,我是为你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郁芸飞苦口婆心地说道。
她当年以为薄棠说要娶鹿之绫只是孩子话,毕竟才十五岁,少年一个,懂什么喜不喜欢,花花世界转眼便忘,所以她就随口安抚他一下,让他能专注学业。
没想到一年一年过去,他还是那么坚定,成年后也一样。
她这才开始慌起来,才会借了一些机会顺手推舟地让鹿之绫嫁给薄妄,既不沾自己,又能让薄棠死心,永绝后患。
“我不需要您的这种好。”
薄棠嘲弄地笑了笑,盯着她慢慢站起来,将桌面上的报纸扫到地上,一脚踩上去,“既然您从一开始就对我没有一句实话,那儿子以后的路怎么走也不需要您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