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过年夫管严
越到下午,楼道里食物的香气愈发浓郁。
不止是十二楼,每家每户都开始制作年夜饭。
甚至偶尔有一两声炮竹的声响从远处传来,惹得家家户户从窗户口探出头往外看。
炮竹这种东西是稀罕物,但无论在哪,都是不缺有钱人的。
南黎端着连渊做好的最后一盘菜,推开门往隔壁去。
韩风开门后,风风火火的往南黎家里冲,一边跑一边喊,“南黎姐,借你家桌子拼桌,我家桌子放不下!”
南黎没理会她,径直进入隔壁房间。
白色餐桌上,已经放满了各色菜品,但量都不大,显然大家都秉承着不浪费,尽量不吃剩菜的原则。
这些好吃的,光是看一看就觉得胃口大开。
冬聆挪动菜盘,将南黎手里的糖醋鱼放在中间。
“都是韩风做的?”南黎好奇的问。
冬聆摇了摇头,“nonono,这道糯米汤圆是我做的!”
南黎看着白色砂锅里的鸡,总觉得一股甜味往鼻孔里钻,“这个菜叫什么?这么甜?”
冬聆看了一眼,“好像是叫甜酒鸡,煲了三个多小时,甜味应该是米酒散发出来的味道吧。”
南黎点点头,这种清香的甜味一点都不腻人,一会她要多喝点。
十五分钟后,菜品摆满了两张桌。
冬聆给大伙倒酒倒饮料。
“不能喝酒的去小孩桌!”
说完,大家没人动弹。
证明大家伙今天都喝酒。
这可合了韩风的心意,立刻把饮料搬走。
“青梅酒,红酒,啤酒,白酒,各位都来哪个?”
“南黎喝青梅酒。”
这个度数最低。
南黎知道自己的酒量,便默许了连渊的说法。
“黎姐你真的是夫管严,被吃的死死的。”韩风打趣一句。
南黎状似头疼的摇了摇头,叹着气道,“那也没办法啊。”
当场属连渊笑得最开心了,跟中了头奖似的。
众人举杯。
各色酒水撞在一起,泼洒出美好的明天。
冬聆:“希望今后的每一年,大家都能一起过年!”
韩风:“希望我的小诊所明年开张!”
江敛:“希望末世早日终结。”
连渊:“希望每天都在黎黎身边。”
南黎:“同上。”
“哈哈哈……干杯!”
末世里,很多人于天灾中丧失了亲人父母,兄弟姐妹。
能一起共患难的朋友便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所以众人在一起喝酒吃饭,说话做事都没有顾忌。
南黎中午没吃几口饭,为晚上这顿留肚子呢。
眼下她瞄准了那道甜酒鸡,拿着勺子舀了一碗汤。
微甜的口感,但不腻人,而且有股中药的清香。
好喝。
南黎一连着喝了三碗。
韩风赶忙制止,“汤里头我可是放了酒的,你喝醉了连渊会揍我。”
南黎没尝出酒精味,眼神安抚连渊,“煲了三个小时,酒气早就蒸发了,没事的。”
然而南黎低估了这道菜的威力。
这菜不叫甜酒鸡,叫鸡酒汤。
煲汤时,用的是高度绍兴白酒和水,因为韩风手一抖,没控制好量,导致酒和水的比例是一比一……
酒量不好的人,尤其是空腹状态下,喝一碗便会感到头重脚轻。
这不巧了,精准打在南黎的靶点上。
后来她感觉自己有点晕,便不敢喝了,可酒劲儿早就在身体里酝酿大招。..
加上她还喝了梅子酒,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饭还没吃完,她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
尤其是这张脸。
她今天没化妆,素面朝天的。
可此刻,脸颊粉扑扑的,眼底覆着一层水润润的光,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大家在喝酒聊天,除了连渊,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连渊把她准备拿酒杯的手按了下来,给她夹了些小白菜,“多吃菜。”
南黎竟然出奇的乖顺,拿起筷子吃菜。
他又夹了些鱼肉,把刺挑出来,放到她盘子里。
她又迅速吃了。
连渊皱着眉,夹了块蔬菜沙拉里的大块胡萝卜。
南黎竟然眉头没皱一下,吃了……
得。
不爱吃的胡萝卜都吃了,他看出来了,这是醉到把她卖了都得帮对方数钱的地步。
但是,乖到让人犯罪……
饭至中途,冬聆非要拉着南黎喝酒。
结果看到她晕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视线看向连渊,“咱们喝,上次没喝过你,这次我肯定不会输。”
连渊看了眼南黎,她还在乖乖吃饭,应该是真的饿了。
他便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跟冬聆几人喝酒。
一顿饭,吃到了将近七点,南黎快要掉桌子底下去了……
韩风兴奋的嚷着下一场,真心话大冒险。
连渊将南黎从椅子上抱起来,她就像没骨头一样,顺势靠在他的肩头。
“你们继续,我先把她送回去。”
说完,抱着人往外走。
隔壁房间的喧闹声,被两道门板阻隔,听不到一丝声响。
室内很静,连渊将人放在**时,能听到衣料和被单的摩擦声。
他将人放下后,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
回到房间里,看到南黎抱着他的枕头直勾勾盯着他看。
黑色瞳仁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痴痴地看着。
看得他心口又痒又热。
眉宇间浮现无奈笑意,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酸奶,“张嘴。”
南黎看着眼前的东西,长长的睫毛半眨,张嘴,酸奶送到了嘴边,但她没吃。
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忽然把脸埋在枕头里笑了。
连渊看这情况有点不太妙。
醉酒的人,有的倒头就睡,有的则像脱缰的野马。
显然他家黎黎,是后者。
“笑什么。”他极有耐心的举着手。
南黎漏出一双眼睛闷,呼呼地说,“张嘴、不应该是亲亲时候说的吗?”
连渊眼皮一跳,“……”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默默点下了录音键,然后将手机扔在床头。
“再说一遍。”他将手里的酸奶和勺子撂下,朝她靠近。
南黎酸软的手臂抬起,“我说,我想亲你。”
对于这样的请求,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俯身,还不等靠近。
衣领便被柔软无骨的手拉着,她主动亲上来的瞬间,声音又软又甜的说。
“记得张嘴哦~”
连渊过去觉得,一件事做多了就会失去新鲜感,带来的兴奋值也会随之降低。
可南黎每次都能给他不同的新鲜趣味。
酒精的气息,似乎催化了彼此隐藏在心底的占有欲。
衣服何时散落一地的不知道。
难舍难分亲了多久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