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视线越过车流,顺着贺于声离开的身影看去,只见他堂而皇之的走进了一家店。
当南倾看到那店的招牌时,她的耳根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红了一片。
这男人……
荒唐!
南倾用力抿着唇瓣,一颗心,跟打鼓似的,跳的飞快。
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于南倾来说是很少见的。
贺于声在那家店停了很久,南倾心烦意乱,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从那家店出来。
他上车的那一瞬,南倾立马将头偏向窗外。
怎么办?
好想跟他装作不认识。
贺于声反手将那一袋子东西丢到后座,看着南倾对他的避而不见,他却玩味的勾了下嘴角:“贺太太,你说的话,我一直记着呢。”
“我……我说什么呢?”
“你说今晚要把我五花大绑丢**。”
“所以呢?”南倾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过了头。
她一定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会脸上都已经红透了。
“你刚才进那家店是为了……”
“当然是给你准备作案工具。”
南倾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便买两根绳就好。”
“不行。”他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有专门的。”
“……”
南倾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她在心里很认真的想,今晚确定会是她报复他吗?
她怎么感觉,她今晚搞不定这豺狼野兽?
回家的路上,南倾总是心不在焉,当车子在贺于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停好时,南倾还坐在车里没有要动的意思。
“贺太太,下车了。”
“贺于声。”南倾反悔了,“我决定了,我今晚放过你。”
“别啊。”贺于声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我可不想放过今晚。”
“给你面子你还不要了?”
“我对你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贺于声的心思倒是直白,南倾迟疑的那一刻,贺于声已经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了车门。
“要我抱吗?”
“……”
南倾脸上神色不大好看的从车里走了下来,她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后,贺于声便不紧不慢地在后台跟前,两人上了电梯,到了家。
进屋后的第一件事,贺于声便是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她。
“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
款式?
他买几根绳还选了不同的款式吗?
南倾迟疑了很久,却还是半信半疑地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通过外表压根看不出里头装了什么东西的袋子。
可第一个拿出来的,却不是一根绳子。
而是一块黑色蕾丝的布料,很薄,很少,什么都遮不住的那种!
南倾瞬间只觉得自己手上抓的是一烫手山芋!
“贺于声!”南倾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恼,有些话,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这么会玩是因为以前玩了很多次,现在得心应手了是吗?”
“这是第一次。”
“我不相信。”
“我……”贺于声还想说点什么,可偏偏这时,他放在西裤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下。
他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骆京泽的来电。
她下意识的想挂断,可就在那瞬间,他看见南倾讽刺质疑的眼神,然后他的手僵硬的顿住了。
片刻后,他当着她的面把电话接通了,而且还开着扩音。
电话那头传来酒入杯盏的声音,大概这个时候,骆京泽还在外头疯着呢。
“声哥,怎么样啊?”
贺于声满眼都写着不耐烦:“什么怎么样?”
“你刚才不是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那些东西该怎么选吗?”
贺于声:“……”
他这才记起,那会到那家店里没东西的时候,他的确打了一个电话,给骆京泽‘咨询’过。
他故作淡然道:“买好了。多谢你的建议,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骆京泽那一张嘴让人心里真没底。
在贺于声眼里,这骆京泽就跟一颗不定时炸弹似的。
“别啊,你买了应该还不知道怎么用吗?要不要我来教你?”
贺于声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有那么蠢?”
“谁知道呢?”骆京泽的笑声更加的放浪,肆无忌惮。
“小嫂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你温柔点,别弄坏人家,嗯?”
“……”
站在一旁的南倾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懒得搭理他,径直从他身旁掠过,回到了卧房里。
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甩上了。
听到这一声巨大的动静,电话那头的骆京泽微微愣了片刻,他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是不是小嫂子生气了?”
贺于声有几分烦躁的解了两颗衬衫纽扣,“你他妈闭嘴行不行?”
“行。”骆京泽这会倒是很识趣,假不正经的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打扰你了。”
贺于声将手机往一旁一丢。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有些头疼的掐了掐眉心。
后来,贺于声真是使了全身的劲,才让南倾把门打开。
再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跟南倾在一起后,贺于声是真正体会到了那种醉生梦死,不知明天的感觉。
*
翌日,约莫到了正中午,躺在**的南倾才堪堪转醒。
她艰难地动了下自己的身体,撞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她瞌睡瞬间醒了一半,猛地从**坐直了身子。
贺于声笑了下,眉目温柔,带着几分怜爱的宠溺。
那样的眼神,让她心虚,也……让她心动。
不然昨晚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作案’。
兴许是昨晚太累了,南倾这会倦色难掩,可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运转着。
她刚刚想什么了?
心动?
这两个字从南倾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但又被她抓住。
她心动了吗?
她只觉得匪夷所思,所以,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自己。
她想,或许有些心动无关爱情,只是纯粹的被吸引。
贺于声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的x伴侣。
他一次又一次,将她这样性子本是清冷的人,都勾的……对一件事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