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宴会大厅里,一群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人群正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觥筹交错间,有人眼角余光往大厅的入口看来。
南倾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今天穿了一件烟粉色的长裙,一身打扮虽然低调,但气质绝尘,无论是身段和容貌,都是顶尖。
南倾远远地看见了贺奕扬。
不过……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打扮的性感妩媚,风情摇曳的女人。
她身着一件红色的深v吊带裙,那颜色特别的显眼。
也是真的暴露。
布料少的可怜,连呼之欲出的浑圆都要包裹不住不说,裙子下摆还特别的短,开叉都快到了臀部。
那般妩媚妖娆,让贺奕扬心思**漾,时不时的将眼神往她身上看去。
顾馨儿察觉到贺奕扬眼中的炙热,得意极了。
今天这身打扮她是特意照着贺奕扬的口味来的,她知道,他看到后肯定会挪不开眼的!
没错,贺奕扬的确是想多看几眼,但奈何这场合不对。
顾馨儿今天穿成这样,说实在的,让他有几分丢脸。
这本是名流权贵齐聚的盛宴,她却穿得跟博版面的网红一样……
正当贺奕扬眉头浅皱时,他看见南倾走进了宴会大厅。
霎时,眼前一亮。
贺奕扬从不否认南倾的漂亮,她甚至都不用打扮,便是顾馨儿费尽心机都不能攀比的美貌,然而……
贺奕扬叹了口气,心想她实在是太无趣了,要是有顾馨儿十分之一的懂事就好。
贺奕扬收敛心神,大大方方的朝南倾走去。
这段日子,她忙着参加比赛,录制综艺,贺奕扬已经很久没有与她见过面了,这久别重逢,他没有从南倾眼里看到一丝期待和欢喜,她仍旧是那副清冷,可望不可即的样子。
贺奕扬心里涌上一阵恶俗的趣味,突然之间,是真的很想撕碎她的清高,狠狠地……**。
但表面却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倾倾,今晚这宾客众多,奶奶吩咐我好生招待客人,我走不开,都没来得及去接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南倾漠然的接话。
贺奕扬还想说点什么,可南倾就像是一座冰山似的,融化不了。
就在这时,大厅处引起一阵轰动,类似惊呼感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原来——是贺于声来了。
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一袭浅灰色的高定西装,勾勒出那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他哪怕是站在光鲜亮丽的人群中,依旧是最为熠熠生辉的存在。
南倾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
见他平平静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就是这副漠然的样子,仍让那一众名流权贵都有些发怵,哪怕是在这名利场沉浮十余年的人物,在见到贺于声之后,也被他压了气势。
“真没想到今天这场合他竟然也会来?”
一些细碎的声音压低了,在人群里发散。
有人接茬道:“估计是来找事的。”
在上流圈子里,贺于声跟贺家的恩怨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贺于声是贺家一个特别的存在。
他母亲出身不算好……在别人看来,说一句肮脏不堪也不为过。
毕竟二十余年前,他母亲便在星洲最大的娱乐会所工作。
传闻是个陪酒女,陪喝不陪睡的那种。
可在那种场所工作的女的,能有几个是清白的?
更何况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贺于声是他父母一夜风流的产物。
他的存在,必然是不被认可的。
当时贺家已经在星洲立稳脚跟,贺正庭更是天之骄子,贺氏集团的继承人。
贺于声与她的母亲,是他人生避之不及的污点。
他拼命的想要抹去这个污点,却未能得偿所愿。
贺于声母亲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步步为营,想要上位。
因为跟贺正庭风花雪月好几年,手里的确捏了他一些把柄,后来肚子大了,更是想着母凭子贵,她风风火火地把事情闹大,这一番威胁下来,让贺正庭不得不委曲求全。
两人悄无声息的把婚结了。
然而,贺于声母亲的美梦并没有持续多久。
十个月后,她因为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
贺正庭本以为她肚子里的种也会随着她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让他活了下来。
自此,贺于声也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要我说,不管贺于声是什么出身,他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贺正庭要是懂得知进退明得失的话,就该收敛些。父子一笑泯恩仇,不好吗?”
站在远处角落的一行人在那议论纷纷。
贺于声这些年发展的有多迅速,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可于贺正庭来说,贺于声是他人生的耻辱,这么多年来,父子俩针锋相对,谁都没服软过。
错综复杂的眼神像是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然而贺于声从不在乎那些异样的眼光。
他漫不经心的走在人群中,惹得众人纷纷将目光追随。
最终,南倾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南倾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他。
看他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她乖巧规矩的叫了一声:“贺总。”
试图撇开距离。
“怎么,不叫哥哥了?”
贺于声唇边挑着一抹笑,看上去恣意悠闲。
贺奕扬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分明这两人也没怎么见过面,怎么着看上去一副很熟的样子?
他心中立马起了警惕:“贺于声,这种场合,不是你能胡乱生事的地方,可别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要是坏了奶奶的寿宴,你担不起的。”
贺于声听闻,懒洋洋的赏了个目光给他:“到底谁是那颗老鼠屎,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