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馨儿抓着手机满意地看着自己取得的成果。
在毁掉南倾这件事上,她一直是乐此不疲的。
她从小就知道,南倾长得比她好看,身材要比她好,学习成绩亦是如此。
这些年来,宋文慧和顾馨儿将南倾往死里打压,没想到她却还是出其不意的,像是一朵玫瑰漂亮的绽放。
顾馨儿想明白了。
她若是站的越高,则会摔得越惨。
以前她想悄无声息的毁了她,现在……她只想轰轰烈烈地毁了她!
南倾的社交软件已经被沦陷了。
恶评如潮,人身攻击,威胁恐吓络绎不绝。
不过南倾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她不闻不问,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
林莺真是服了她的这颗大心脏。
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她单单只是瞄一眼,就差点被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吗?
让林莺更奇怪的是,舆论持续发酵后,南倾非但没有刻意与宋文泽和傅星砚避嫌,反而落落大方,光明正大地与他们同框。
她偷偷地把南倾拉到洗手间里提醒。
“我的个小祖宗啊,你是被骂的不够惨吗?刚才宋影帝给你递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避一下啊?还有傅星砚主动提出帮你把行李搬到房间的时候,你也应该拒绝的啊!你怎么能让他进你的房间呢!”
林莺在南倾身旁急的焦头烂额。
南倾却很淡然的说:“不是一直有摄像头跟着吗?”
“可是,大家不会这么想啊?现在这些网友看图说话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我管他们怎么想,如果光明正大都会被黑的话,那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则会更加了,总之讨厌你的人觉得你连呼吸都是错的,更别说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了,我为什么要在乎那种人的感受?”
“……”
林莺哑口无言。
南倾的通透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
第一期节目要去的地方是西北的腾格里沙漠。
一众人在银川机场下机后,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便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暂时落脚,等明天再计划出发。
节目组召集众人聚在一起,说了一个规则。
“每一站大家都要通过投票选出一位导游,身为一个合格的导游,应该尽到该有的职责,要组织协调好旅行之间的各种事情,照顾好同行人员,维护大家的安全等等,现在我们开始投票。”
说完,工作人员给大家分发纸张和笔。
众人抓着那纸笔,心想,这选的是什么导游啊?不就是个保姆管家吗?
而且第一站的环境艰难辛苦,揽下的肯定都是脏活累活。
因为是匿名投票,顾馨儿和唐蜜两人心照不宣的写了南倾的名字,毕竟其余三位都是大咖,谁敢随随便便使唤?
宋文泽跟傅星砚倒是毫不犹豫的写了自己的名字。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第一站我们的导游是……南倾!”导演很快确定票数,开口宣布。
至于南倾得了几票,他们也没说。
到时候节目播出的时候再卖个关子,便把话题给搞上去了。
“好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们的导游了。”
南倾倒是欣然接受了这些,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吧,明天上午八点集合,到时候我会再有安排的。”
这任务交到南倾手上也很匆忙,她今晚可有得忙了,毕竟沙漠的环境的确比普通地方要恶劣艰难很多,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好累啊,是得睡觉了,好久没出来工作,都有些适应不了。”唐蜜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又停下步子,回过了头,
“不知道是不是这边气候太干的了缘故,我皮肤干,嗓子疼,怕今晚睡都睡不好,这样吧,南倾啊,等会你帮我煮一壶蜂蜜柚子茶送过来,不然我怕我会上火。”
蜂蜜柚子茶?
这酒店有吗?
唐蜜年纪轻轻,已经就是豪门阔太,出来拍综艺也只是玩玩而已。
平时在家里十几个佣人伺候,到了这种场合还是阔太人设,她也不给南倾留面子,见她一个新人,直接把她给当佣人使唤了。
南倾直接从包里拿出一瓶红色罐装的凉茶递给她。
众人一愣。
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直到南倾熟练的说出了这红罐凉茶的广告词:“怕上火,就喝红罐凉茶啊。”
“……”
噗!
一旁的林莺捂着嘴差点喷了出来。
这红罐凉茶是本季节目的广告赞助商,南倾这梗接的一本正经,还光明正大的把唐蜜给堵得哑口无言。M..
唐蜜脸都黑了。
可看在这金主爸爸的赞助上,也没办法吱声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南倾手里接过那红罐凉茶,摆着脸就进了屋子。
其余人陆陆续续也都离开了。
叶舒乔是最后一个走的,她在经过南倾身边的时候停了下。
四目相对时,南倾觉得她眼底平和的像是不起涟漪的湖面,她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当导游很累的,辛苦你了。”
南倾看着面前温柔的好似毫无棱角的女人,顿了片刻,随即说道:“不碍事的。”
这是从节目录制开始到现在,她跟叶舒乔之间的第一次谈话。
“在星辰杯上见证你一路走来,看得出来,你是很优秀的,希望……我们能深入继续的了解一下。”
因为她……不想就这么输的稀里糊涂。
南倾没深想,微微朝她笑了下,“会有机会的。”
*
南倾回到房间后,便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查资料,制定明天的旅游计划。
事无巨细。
她熬到凌晨两点还在工作,摄像大哥熬不住了,先去睡了。
房间里只有一台gopro相机跟随她运转。
最终计划确定之后,南倾合上了笔记本。
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回到房间正想上床休息的时候,却听见房门被敲响了。
她以为是节目组的人,便趿着那双软绵绵的拖鞋往门口走去。
可她将门打开,抬头一看——
霎时,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好似裂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