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倾呼吸都有些颤。
眼前看上去斯文优雅的男人,此刻却透着顽劣的荒唐。
“你别玩了好不好?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你又不是这场晚宴的主角,倒也不需急着往那赶。”贺于声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绕到她裙子后背的拉链,兴风作浪。
他清楚地知道她的点在哪。
也的确有那个本事,三两下,就让她发软。
南倾双手无力地攀着男人的肩头。
男人的衬衫领口不知道何时解下了三颗纽扣,露出一片肌肤。
南倾像是泄愤似的,张嘴对着他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一口。
兴许她实在是用劲,再加上脖颈的确是人脆弱的地方,贺于声闷哼一声,轻轻地皱了下眉头。
这小野猫……
“想谋杀亲夫,嗯?”他顿了片刻,一个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他在黑暗中如履平地,往那张柔软的大床走去。
“杀我可以,不过我想换个死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浑浑噩噩中,南倾听到搁在床头柜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她虚软无力的侧过视线,瞥了一眼,发现是贺奕扬的来电。
立马,心里被敲了个警钟,她条件反射地从**坐了起来。
抓过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十分了,老太太的晚宴已经开始十分钟了。
真是男色误人!
南倾连忙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贺奕扬不悦的声音:“倾倾,你上哪去了,我起码给你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五条消息。”
“抱歉。”南倾向来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迷离的涣散:“我最近太累了,刚才在休息室打算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一下休息过头了,我马上下来。”
贺奕扬忍了忍:“行吧,你赶紧下来。”
南倾面无波澜的嗯了一声:“好。”
挂了电话后的南倾伸手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明亮的光线瞬间让人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人——
男人正赤着上身,慵懒肆意的靠坐在床头,一副吃饱餍足的状态。
南倾想说点什么,可是唇瓣张了张,还是把想说话的给咽了回去。
南倾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可是后边裙子的拉链却怎么都没拉上,正当她懊恼之时,贺于声走到了她的身后。
他盯着女人曲线优美的背脊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将拉链给拉起。
“对了……”
南倾记得贺于声之前一开始就跟她说过,让她今晚不要跟贺奕扬走得太近,不许跟他逢场作戏,今晚……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
“你等会想做什么?能不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他玩味地勾了下嘴角:“直接抢亲……好不好?
“贺于声。”南倾很认真地看着他,“你别玩得太过了。”
“行。”
他收敛起了那副随意慵懒的姿态,站在一面落地镜前,慢条斯理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当他扣起那衬衫纽扣时,注意到脖子上的那牙印……忍不住轻笑一声。
*
南倾赶到楼下宴会大堂时,一眼看见贺奕扬跟顾馨儿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时,顾馨儿笑的花枝乱颤,一脸娇羞。
南倾不动声色地朝他们走近。
贺奕扬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与顾馨儿保持些许距离。
“倾倾,你总算来了,刚才一直找不到你,我就来找馨儿问问。”
贺奕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顾馨儿在有意无意间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在她面前捅破。
所以……这逢场作戏的样子看在南倾跟顾馨儿眼底,瞬间让两人各怀心思。.
不过顾馨儿倒不觉得心虚和尴尬。
她把南倾清冷寡淡的个性当成了她懦弱的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着南倾的底线蹦跶。
“好了,奕扬哥哥,既然表姐在这,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吃饭吧。”
顾馨儿语气责备:“表姐,这一次你可真是不懂事。让我们大家久等,哎呀,我都饿了。”
“饿了?”南倾轻笑:“都偷吃了那么多回,怎么还没被喂饱?”
偷吃?
顾馨儿眉头一皱,警惕的瞪了一眼南倾。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南倾这话是在暗搓搓的讽刺什么。
她还想说点什么时,却见南倾径直掠过她往里头走去。
此时宴会大堂里,设宴五十桌,众多宾客都已经落座,贺奕扬走在前头,领着南倾……与顾馨儿往主桌的位置走去。
“抱歉,奶奶,我迟到了。”南倾不好意思的看向老太太。
“没关系,坐吧。”
老太太笑的和蔼可亲,把南倾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无意间瞥了一眼紧挨着贺奕扬坐的顾馨儿,这眉目突然一紧,有些嫌恶。
顾馨儿却丝毫不觉,落向贺奕扬的眼神腻的跟拉丝一样。
正当大家准备动筷子时,老太太喊了一声:“再等等,于声应该马上也要下来了。”
南倾这才注意到,这桌还留了一个位置。
贺正庭那一家四口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总要强行营造一种家和万事兴,其乐融融的场面?
贺安然嘴巴撅的都能挂茶壶了,“奶奶,我不想跟他一桌。”
“你又在这小孩子气什么?于声是你大哥,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我才没有那样的大哥,他就是一疯子,败类,他……”
贺安然正欲喋喋不休,无意间发现,一股冷意袭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见贺于声正在朝她这一桌的方向走来。
她连忙低下视线,不敢再吱声。
贺于声无视那些目光,随意拉开一条椅子坐了下来。
此时他脱了西装,只着一件黑色丝质衬衫。
衬衫袖口微微上卷了些,领口扣子也从上往下解了三颗。
熨帖的不起一丝褶皱的衬衫贴着他极具爆发感的肌肉线条,绷紧的轮廓好似若隐若现,极具xg张力。
只是——
贺安然骤然记起来,那会他才入场时,西服笔挺,里头穿的好像是一件白衬衫吧?
怎么突然又换衣服了?
有猫腻!
贺安然偷偷摸摸地将视线往贺于声身上看去,很快,就看清楚了他脖颈间,喉结旁,那个咬的挺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