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蛮兴奋地冲到窗前,“你的脑袋好了吗?”
“害!就脑震**而已,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
蔡灯摆摆手,好奇问:“你刚刚跳的就是打算参加运动会的自由体操?”
“嗯。”
孟蛮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跳得不好,没法跟专业的比,只希望能进入决赛就行。”
“蛮子,你这人总爱低估自己的实力,再说了,你又不去和专业的比。”蔡灯嗔笑。
“对了!”
慢半拍的孟蛮这才想起,“你出院了吗?我记得你是下周才出院吧?”
“我...我偷溜出来的。”
蔡灯搓了搓手,又心虚地看了看周围,才对孟蛮小声抱怨:“在医院里待着快闷死我了,饭菜也不好吃,原以为我们学校的食堂都够难吃了,和医院食堂一比,我这才意识到,没有最难吃,只有更难吃。”
“偷溜出来的?这可不好吧?”
孟蛮皱眉,抬眸看向他的脑袋,催促说:“你还是快回医院吧,虽说你看起来没有外伤,但往往内伤才最老火。”
“人家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蔡灯嘟嘴撒娇。
瞅着蔡灯消瘦些许的脸颊,孟蛮想了想,说:“我请你去吃顿好的吧,然后你就回医院去。”
“那怎么好意思?”
蔡灯咧嘴一笑,旋即道:“我想吃盆景火锅。”
“那你等等我,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说完,孟蛮就去换回常服,带着蔡灯外出吃饭。
路上,蔡灯有些忐忑地东瞧西望,生怕碰见几位教练,以及庄盐。
“灯!”
说曹操曹操到。
正当蔡灯在心里念叨着庄盐时,就见他扛着网球拍跑了过来,将二人拦下,“灯,你怎么偷跑出医院了?”
“我在医院呆得无聊。”
蔡灯瘪着嘴,躲到了孟蛮身后,“蛮子说请我吃盆景火锅,吃了我就回去。”
“庄盐,就让他出来打打牙祭吧,吃了我们一起送他回去。”孟蛮很有眼力劲儿地提议。
“成吧。”
瞥着蔡灯缩头缩脑的模样,庄盐忍俊不禁,随即点头答应。
而后,三人一行吃了火锅,庄盐和孟蛮便将蔡灯送回了医院。
临走前,庄盐将一个网球塞进蔡灯的手里,“我最近在学打网球,准备在校运会的时候参加网球比赛,如果你觉得无聊,就拿网球这样玩儿......”
说着,他就将网球砸向墙壁,待其反弹回来后,再伸手接住,继续砸墙,“砸的时候控制好力度,别太用力,免得反弹的时候砸你脑袋上,又给你砸出个脑震**来。”
“快给我试试。”
蔡灯立马来了兴趣,接过庄盐手里的网球对着墙壁砸了一下,并在其反弹回来的时候稳稳接住,“好玩儿!”
庄盐又说:“我发现这样玩儿可以锻炼臂力和反应,还可以打发时间,当然,前提是别砸到自己的脑袋。”
“放心吧,我又不傻,如果接不到,我就躲开,才不会拿脑袋去和网球硬碰硬。”蔡灯笑道。
庄盐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叮嘱:“别再偷溜出来了,明天我带点好吃的来看你。”
“好嘞!”
有了吃的和玩的,蔡灯便不觉无聊了,安心待在医院,靠着回弹网球来打发时间,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臂灵活性和反应速度也得到了锻炼,“这就是盐之前在心得报告里面写的肌肉和神经的配合吧。”
除此外,他也在反反复复地砸球、接球中寻出了一些运动规律......
“跳水队加油!跳水队加油!”
几天后,校运会正式开启,跳水队里除了蔡灯这位伤员外,其他所有队员都报名参加了除跳水比赛的所有项目,成为参赛项目最多的运动队。
正在激烈进行的男子四百米游泳接力赛上,跳水队一马当先,将身后的对手甩得老远,而最后一棒的魏明亮更是游出了快如闪电的速度,还未等暂列第二的对手追赶上来,便已游到终点,为跳水队争得了冠军。
获得第二的田径队教练在向王战道贺后,跟着话锋一转,半开玩笑半埋怨:“我说老王,以后你们跳水队就别再参加游泳比赛了,不然其他队根本没法拿冠军啊!”
王战笑了,“这你得跟院领导反映,我说了可不算。”
“邱师兄,雄起!”
举重决赛上,邱同宇终于挺进决赛,和另一名乒乓球队的选手争夺冠军。
台下的郎远华紧张地频频搓手,“他俩的实力不相上下,就看接下来谁更稳了。”
闻言,庄盐他们更加忐忑了。
“邱师兄,郎教练让你稳住,赢了就请你吃麻辣烫。”
等到邱同宇上场时,蔡灯一声大喝,引来台上台下鼓掌起哄,“为了麻辣烫,拼了!”
“这话是我说的?”
郎远华一把搂过他,挑眉而问。
“是吧......”
蔡灯挠了挠头,讪笑说:“郎教练,你也晓得,我伤了脑袋,记性不太好,也许是听岔了。”
“听岔了?”
郎远华再挑眉,“那说明你耳朵也不好,肯定进水了,我给你看看。”
言罢,就扯着蔡灯的耳朵往里瞅,痛得蔡灯哇哇大呼。
“啊!”
就在二人嬉戏打闹之际,只听得台上一声嘶吼,邱同宇稳稳当当地完成了这次挺举,赢得了满堂喝彩。
而乒乓球队的那名选手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挺举失败,主动放弃。
“恭喜邱师兄!”
邱同宇赢得了冠军,众人也沾他的光,吃了一顿由郎远华做东请客的麻辣烫。
“盐,明天就是你和蛮子的比赛,我提前预祝你们拿到冠军。”
吃过一轮后,蔡灯举起天府可乐瓶,看向了庄盐和孟蛮,其余人也纷纷举杯,送上祝福。
“我们争取拿冠军。”
庄盐与孟蛮对视一眼,笑着回应。
砰砰砰——
瓶子撞瓶子,里面的可乐飞溅而出,迎着灿烂的霞光变成了晶莹的水滴......
“庄盐,记得我之前教你的那些要点,千万别持球手死,大臂和小臂、肘部与腋下的夹角一定要大,不要正拍面击球,反击球的瞬间右脚就得落地。”
翌日下午,是网球决赛,庄盐在上场前,被李波叫住又提醒了一番后,这才进场。
与他对打的是羽毛球队的选手,无论是经验还是打球的时间,都远胜于他。
“为什么羽毛球队的能参加网球比赛?”蔡灯皱眉。
听到这话,一旁观战的羽毛球队的队员笑了,“那照你这么说,你们跳水队的为什么又能参加游泳比赛?”
蔡灯一时无语,只好在加油的时候放声大喊,把羽毛球队的助威声给直接压下去。
“耶!”
等到庄盐以小比分取胜后,他才终于能扬眉吐气地冲那几名羽毛球队的队员得意回怼:“打得来羽毛球不见得就擅长打网球。”
一番杀人诛心后,蔡灯就蹦跳着去向庄盐道贺:“盐,你真咳咳咳......”
“灯,你怎么失声了?”庄盐讶然。
等到给孟蛮加油时,蔡灯彻底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地手舞足蹈,又大张着嘴,无声呐喊,其表情夸张,就像在演哑剧,险些让台上的孟蛮笑场。
不过,也正因他的逗趣,让孟蛮忘记了上台前的紧张感,带着放松又愉悦的心情完成了比赛,顺利拿到冠军。
“王教练,恭喜恭喜,你们跳水队几乎包揽了这次校运会所有比赛项目的冠军。”
颁奖结束后,副院长向王战握手祝贺,跟着便拍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明年比赛的时候,给其他队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们表现的机会啊!”
“是是是。”王战赧颜点头。
“留什么面子?这可是竞技比赛,得有体育精神。”
不过,等到副院长刚一走开,肖晓波就不满牢骚:“面子是自己挣来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
“夫人说得是。”
王战揽过肖晓波,狡黠一笑,“明年,咱们继续包揽所有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