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连几日都是这个模样,赵佩佩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找白磬的时候,他已经半醉倒在地上。
白磐虽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嘴里却还依然念念有词,挂心着田果:“她要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她不要我了……”
白磐的眼眶湿润了,虽然他一直不是硬气的人,但他也有一份作为男人的责任感和尊严,除了亲人去世,赵佩佩没怎么见过他哭。
此时,为了一个女人,白磐却在酒吧里变成这个模样。
白磐眼中浸满了泪水,抬头看她,“以后果果就是别人家的姑娘了,她会和那个男人生孩子吗?我那么喜欢她,我那么……”
白磐一个大男人已经泣不成声。说话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白磐还是在不停念叨着田果。
赵佩佩在心里默默感叹,白磐,你何必呢。
想起那个田果,赵佩佩就忍不住在心里咬牙切齿。
拜金女,绝对的拜金女!外表清纯可爱,也就是骗骗白磐这种游戏宅男的,白磐那么优秀,田果那样的人哪能配得上?
她那个未婚夫治海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出了名的把人不当人看,想必田果嫁进治海默的家门,也只会被当做佣人对待吧!
不过这样也好,田果和治海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治海默得到了好看的佣人,田果得到了钱,不是各自都拿到了需要的东西吗?
就是可怜了白磐,被那个水性杨花,一心只有金钱的女人戏弄了,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呸!狐媚性子!
赵佩佩在心里痛骂了一番,而此时,白磐还在念叨田果。
“白磐,你搞清楚好不好,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你在这里念叨有什么用?”赵佩佩终于忍无可忍,朝着白磐吼起来。
白磐一下子变得更加失魂落魄起来,“你说得对,她就要变成别人的新娘子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赵佩佩气得跺了跺脚,“你有病啊,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一个拜金女?你还有没有骨气?”
说着,赵佩佩忍无可忍,拉着白磐就往车上走:“走,我送你回家去,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准给我见田果,她那个性子,你怎么死在她手里的都不知道!”
赵佩佩把白磐送到家以后,白磐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白磐瘫在沙发上,依旧喃喃自语。
“果果家里那些事情我也知道,她没必要为了还债嫁给那个男人。我明明可以帮她的,哪怕下半辈子都折在还债上……”
白磐自嘲地笑了笑:“只要果果开开心心的,我怎么都行,哪怕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永远把我当成好朋友,不逾越半分……”
赵佩佩实在忍不了了,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把白磐从沙发上拽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威胁:“白磐,我警告你,不准再插手田果那个女人的事情!你再插手,我就跟叔叔阿姨说,让他们来管你!”
白磐似乎是被赵佩佩这么严厉的神色吓到了,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随即把头一歪。
赵佩佩以为他喝了一晚上酒,想吐,赶紧躲到旁边去。
谁知,白磐闹了一晚上也累了,居然扭头就睡了过去。
“唉……”赵佩佩不禁感叹:“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白磐看来是彻底栽在田果这棵树上了。不知道我今天跟白磐说的,他醒过来之后还能不能记得。”
第二天中午,昨晚喝了很多酒的白磐才悠悠转醒。然而,醒不醒没什么区别,白磐依旧是十分失落,整日过得迷迷糊糊的。
白磐不想出门,不想见人,他怕他一出门,就会从亲朋好友那里听到关于田果结婚的消息。
如果田果终究不会是他的,那么,他想做一次小肚鸡肠的人。
白磐没办法笑着祝福田果和其他人步入婚姻殿堂,哪怕是强颜欢笑也不行。那种内心的失落感仿佛要把他吞没。
整整一个周,白磐像鸵鸟一样缩在自己的家里。
在家里的时候,白磐也不做什么正经事,反而是整天喝酒。喝醉了就睡觉,醒来继续喝酒。白天黑夜已经颠倒,世界只剩下巨大的空虚感和笼罩着他的永久的黑夜。
这个时间,田果应该跟治海默去国外结婚了吧……第七天,白磐晕晕乎乎地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即嘲讽的笑了笑,灌下一口酒。
白磐的父亲白海坦也从旁人的嘴里知道了关于儿子的近况,白磐为了一个女人消沉,精神不振,甚至一个周都没有出门。
白海坦很担心白磐的身体情况,但是又觉得他和白磐是两代人,劝说他可能劝不动。
想当年,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由恋爱这一说?哪有那么多事?白海坦不禁摇了摇头。
说归说,自己亲儿子还是要关心的。白海坦打了个电话给宋霁辰,拜托他抽空的时候去看看自家儿子,排解一下。宋霁辰二话没说答应了。
宋霁辰来拜访白磐的时候,白磐冲他勉强笑了笑,“你来了。”
宋霁辰看着周围散乱的酒瓶皱了皱眉头,“你别这么萎靡不振的……”
白磐自我嘲讽的笑了笑,“你情场得意,当然是不懂我的感觉……我最爱的女人跟那个叫治海默的男人出国结婚了。要是他们能好好过还好,可是治海默那个不是东西的,他对果果一点也不好,他……”
白磐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宋霁辰第一次看这么脆弱的白磐,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这就是爱情吧。
不过,感慨归感慨,宋霁辰还是抓住了重点。
“去国外结婚?田果没有和治海默结婚啊。白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吧?”
白磐如梦初醒,喃喃道。
“真的吗?他真的没有和治海默结婚吗?你是骗我的吧?”
宋霁辰皱眉,眼神打量着他。“你觉得我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