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皇宫地牢之局
押送他进入地牢的人离开后,又过了半个小时,陈久才睁开眼睛。
他先是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像是刚刚发现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
身边的三个人也开始演戏,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坐在不同的角落。
陈久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先看了一眼牢笼的栏杆。
十三根,正常。
规则里提到了栏杆的数量,难道这东西真的会发生变化?
这里是怪谈游戏,一切皆有可能。
他又看向远处。
相距十几米外,那里本来应该是陈久看不到的地方,几名狱卒打扮的人正在准备刑拘。
现在天色没黑,还不到用刑的时候。
他又回头看看那三个人。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看起来不是善类。
一个脸色惨白,面容清秀的年轻人。
还有一个,脸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灼烧过,已经面目全非。
陈久走到白脸男人跟前,正要询问,那人突然惊恐地躲到一边。
“求你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这家伙演起疯子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啊!
陈久又走到满脸横肉的家伙面前,蹲下问他:“你没疯吧?这是哪里,你们都是什么人?”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皇城!皇宫地牢最底层,死牢!”
“死牢!我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们都是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男人怪笑着说:“我杀了一整条村子的人,只用了不到一刻。”
“你还挺有本事。你有什么能力?”
陈久猜到这三个人都会点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双手。
那双手上布满了新旧伤痕,看起来被用过重刑,而且是被重点关注过。
下一秒,他的双手就变成了两把尖刀。
不过那刀刃上已经布满缺口,已经残破不堪。
“他们没有废掉我双手之前,我这把刀曾经沾过一千个人的血。”
陈久没有兴趣再听他胡吹,只要知道他的能力就行了。
他又走到被毁容的那人跟前问:“你呢?”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把脸扭到了一旁,似乎不想说话。
横肉男说:“他是个采花贼,祸害了不少姑娘。所以进这里来之后,就被烫毁了脸。”
“刘大富,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咋地?你自己做的丑事,还不让人说了?”
两人竟然斗起嘴来。
陈久赶紧打断他们,问毁容男:“你也有特殊能力吧,你叫什么,能力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老几啊!”
陈久笑着说:“如果你们还想逃出去,最好把底细告诉我。咱们合作,说不定还有机会活命?”
此言一出,那两个人都无奈地笑了。
就连那个白脸疯子都跟着傻笑起来。
刘大富说:“小子,这里可是皇宫死牢,外面有几千士兵守卫。你想出去,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被他们打死抬出去。”
毁容男似乎故意跟他唱反调,站起来拉着陈久走到牢门跟前小声说:“我叫宋玉,我的能力很弱,只能让身体的某一个部分变大而已。”
说完,他也伸出一只手,当着陈久的面把那只手变成了两倍大。
“哪里都可以变吗,全身一起变行不行?”
宋玉摇了摇头。
“那个疯子是怎么回事?”
宋玉说:“他叫程宇平,是个书生,因为不满朝政,写了两首反诗。可是他的能力特殊,能够通过文字影响别人的心智。那两首诗流传开来,蛊惑了几万人,差点就自立为王了。”
陈久一想,如果这三个人真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那么这白脸书生就是最可怕的一位。
刘大富杀人,宋玉偷人,这书生却可以蛊惑人心。
这种类似催眠的能力,可以通过文字传播,远比用目光催眠更加防不胜防。
陈久明知道他们三个被安排在跟他同一个牢房,就是为了套话的。
可是,他们说出来的这些情况,会是真实的吗?
真有点意思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那三个人依旧是一人一个角落呆着。
牢房剩下的角落,看起来就是给陈久预留的。
他坐在那里,背靠着墙壁。
栏杆上的锁头就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他用透视能力扫了一眼锁头。
结构太简单了,简单到令人发指。
陈久有信心,即便是用这牢房里随处可见的草梗,都可以把它捅开。
但是他现在确实不想走。
这一切的背后主使者,肯定是那位君王。
罪名有了,如果按着律法,陈久肯定是死罪。
但是他却被关在这里,等待审讯,不见到君王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晚饭时间到了。
有狱卒过来,把一只木桶扔进来,里面是带着菜叶的稀粥,连个碗都没给。
程宇平距离木桶最近,也是第一个冲过去的。
他刚喝了一口,就被紧跟其后的刘大富一把推开。
刘大富抱着木桶喝了几大口,桶里已经没剩多少干货了。
宋玉突然说:“刘大富,你可不要太贪心了。不给我们留,就不怕我们一起对付你吗?”
“是吗?那你倒是试试看,我这把破刀还能不能杀人!”
宋玉站起来:“老子早就不想活了,要不你现在就捅死我,要不就分我一口!”
刘大富把木桶往地上一扔:“老子喝饱了,剩下给你们吧。”
宋玉赶紧招呼陈久:“兄弟,一起吃点吧,否则坚持不了几天的。”
陈久没有动地方:“我刚进来的,不饿,都给你好了。”
宋玉笑了笑,端起木桶喝了个精光。
到了半夜的时候,陈久看到四名狱卒朝这边走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铁棍敲打牢房栏杆。
隔壁牢房里传来惊恐的叫声。
陈久看到隔壁只关着一名白发老头。
狱卒来到他们这一间,打开牢门高声喊道:“陈三,出来。”
“这么快就到我了,真不错。兄弟们,别等我,你们先睡吧。”
那三个人听陈久这么说,同时感到有些意外。
真没听说过那个傻瓜明知道要去受刑,还能这么高兴的!
陈久被狱卒架着来到更深处的一间刑室,被人用铁链绑在一架木**。
狱卒在准备刑具的时候,陈久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赵校长的声音。
“第一步是确定你的疼痛阈值,你要大声喊出来,这样后面就可以少受罪。还有,你不要太执拗了,该跑就跑吧。”
赵校长在给陈久提醒。
所谓疼痛阈值这件事,陈久也有所耳闻。
目的就是确定受刑者的承受能力,然后再逐渐加码。
“不就是装相吗,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