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群棺的秘密
流风还打算再问。
司棋却拦住流风:“算了,别问了,她已经很崩溃了。”
司棋刚可怜完,麻面女突然转悲为笑,她本来极度惧怕司棋,这会儿却极度嘲讽的盯着司棋笑了起来:“蠢货....呵呵呵....蠢货!”
又是那样的眼神!
她的语气由戏谑到凄厉,继而指着司棋的鼻子骂道:“蠢货!哈哈哈!哈哈哈!蠢货!”
司棋呼吸血气顿时上涨,牙关咬得死死的,他走上前去,眼里满是杀气。
这次,换流风拉住了司棋的胳膊,他望着司棋摇了摇头。
麻面女转而看向陆麒麟:“你更蠢!你什么都不是!垃圾!”
陆麒麟猛然呆住,巨大的无助感油然升起,眼泪不自觉地酸胀,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绪。
“狄娜!狄娜!哈哈哈!狄娜万岁!”麻面女彻底疯了!
司棋冲了上去,目色狠唳地盯着麻面女:“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麻面女一会猖獗的笑,一会神色惊惧:“狄娜!孩子.....呜呜...我的孩子.....”
“说啊,你到底是谁!狄娜是什么!”司棋几度抓狂。
流风上前,将司棋拽了回来,斥道:“棋哥!好了!你冷静一点!”
麻面女很快又回到了怯弱的状态,问她什么她都不知道。
司棋仰天,搓了搓面,良久道:“知道了,我们下山吧。”说着他率先出了慈姑庙。
流风回首看了看麻面女,望着她那因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而陷入抽搐的面庞,心中茫然,他揽过麒麟的肩膀道:“走了,下山。”
司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卷纸烟,靠着梧桐树干对着祖屋前面的死水吞吐了起来。
流风端着小马扎,坐在一边,也陷入了沉默。
陆麒麟道:“那个满脸麻子的傻大姐,明显也是解离者,这些解离者似乎总在说着一个词,狄娜,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流风道:“鬼知道这些解离者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司棋没说话,吐了一口浓烟,将小半支烟捏在胸前,半天来了一句:“我看上去很蠢吗?”
流风表情有点懵:“啊?你如果还蠢那我成什么了?”
司棋突然显得不服气,道:“那这些解离者总是对着我骂,说我蠢是几个意思?”他瞥向流风:“他们为什么都不骂你啊。”
流风忽然得意道:“咳咳,可能是我长得太帅了吧。”
司棋质疑:“所以你是在说我丑?”
流风尬笑:“嗨,也没有了,你也就比我差那么一丢丢。”
司棋斜了流风一眼,没有接话。
陆麒麟道:“虽然无故被骂了一顿,但证明我们找对了方向不是么?”
司棋沉思,抽了一口烟,将半卷烟弹进了塘里,啐了声:“呸!这老徐头的烟是真难抽,有股血味。”
流风不识相的来了句:“吸烟有害健康。”
血?血味?杀猪?先放血,再破肚子!
司棋眼前一亮,叫道:“跟我来!”说着他直往祖屋内走去。
流风麒麟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司棋进了堂屋一顿翻找,从角落里摸出一把生了锈的柴刀,穿过井院儿,来到了祠堂门前。
二话没说,他操起柴刀对着祠堂门锁一顿猛砍,几刀下去,祠堂门的锁头被砸开落地。
原来只是破门,流风以为他要去砍人。
司棋一脚踹开祠堂门,看准一具棺材就掀了起来。
流风被他这一顿操作吓到,连忙问道:“棋哥,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翘起死人的棺材了?”
陆麒麟眼神示意流风别出声,他很清楚司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好在棺材没有上钉子,很快就被司棋推开了棺材盖。
盖子被推开的那一刻,巨大的腐味儿瞬间漫开。
司棋弯着腰探看,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伸进棺材壁里。
陆麒麟跟着上前去看,流风站在原地捂住口鼻,半天不敢过去。
司棋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陆麒麟惊诧道说不出话来:“这...这...”
流风听见这动静,好奇心迅速战胜了恐惧和不适,上前扒到棺材口一看 ,下一秒,他捂着胸口转身对着一旁的地面干呕了起来。
只见里面正正躺着一个年轻男人,双眼惊恐的张着,整个上半身都**在空气中,皮肉又干又白,身上好几道细细的刀口,破开的伤口泛着黑紫,伤口下面隐隐能看见蛆虫在涌动。
因为腹部处开了口子,腹内因为腐拜气体发涨的程度还算轻。
司棋拿起柴刀,将伤口边的皮肉勾开看了看,甚至对里面的尸体动起了手。
流风正缓神,看见司棋大刀阔斧地对着尸体一顿摆弄,叹道:“棋哥,你是真不嫌脏啊。”
司棋没理会他,看得入神,半晌道:“器官被人挖走了。”
听见这话,流风更不想上去看了。
司棋又道:“结膜和口唇过于苍白,尸斑浅淡,死前失血过多。”
流风对司棋竖起了大拇指:“靠,棋哥,你学医的啊,连这都知道?”
司棋懒懒回答:“先行者的自我修养。”
流风狂竖大拇指:“牛批。”
陆麒麟将那死人的手腕翻开,道:“看这里,他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应该就是割腕放血的,怪不得上次进来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流风还是忍不住好奇,硬着头皮上去看了看,果然和陆麒麟说的一样,又不禁佩服司棋的敏锐,他只是因为一卷带血味儿的纸烟就想到了这里。
流风看见棺材那痛苦到不能瞑目的双眼,心中战栗:“这人真惨啊,又是被放血又是被挖器官的。”
司棋似乎想到了什么,良久说道:“原来真的是猪啊。”
麒麟似是明白了什么,流风却是一脸不解。
“什么啊。”流风又想起司棋早上没来由说自己是猪的事情。
司棋道:“慈姑庙那个傻大姐说的话你们忘了么?他说屠夫杀猪,先放血,然后破肚子,血留了一地。”司棋瞥向棺材里的尸体:“这可不就是猪么?”
流风眼前一亮。
司棋又道:“昨天晚上小男孩指着祖屋说是猪圈,说要杀猪,我当时只是觉得你们有危险,并没有深想,现在看来,他说的猪和傻大姐说的猪都是同一个道理,老徐头真的要把我们当成猪来杀。”
流风笑道:“所以我是猪,你也是猪,盲婶的儿子也是猪!大家都是猪!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又在骂我蠢呢。”
司棋禁不住轻笑:“你还挺有觉悟?”
流风嘴硬道:“你才有觉悟!”
陆麒麟犹疑道:“这老徐头为什么要挖走这人的器官呢。”
说起器官,流风忍不住激动起来:“器官,黑市!黑市!老徐头和黑市有交易,是不是就是挖器官去挣钱了?”
司棋横了他一眼:“别叫,能想到。”
陆麒麟疑道:“这老徐头一大把年纪了,又没有子女,干嘛还要干这种勾当?他很爱钱么?”
流风道:“我觉得不是吧,这人看着不像是徐家村里的人,是不是就是仇杀?顺便挣点外快什么的?”
司棋摇了摇头:“我看未必。”说着走到另一具棺材面前,对着棺材盖推了起来。
陆麒麟也上去帮忙。
司棋看着傻站着的流风:“愣着干什么,把这些棺材都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