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者实在气愤不过,他之前提了【封家】三兄弟,江羽此时的“你们”,显然是将他们都归结于一类人了。
也就是说……
当时【封家】三兄弟因为实力不敌也冒出过类似的想法,想要找回点面子也好,发泄一下内心的不甘也罢,这终究是不光彩的就对了。
偏偏说出这话的,还是一个后生晚辈。
这让他们一直以来因身居武道巅峰之境的荣耀和面子往哪搁啊?风云几十载,今天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给教训了。
“哼~”
老者实在哑口无言,忽的撤去了一身的强大气场,凛然道:“我今天之所以引你出来,其实是有人想见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说实话,你这激将法真心不咋地!”
江羽笑了笑,一句话让老者又是一阵腹诽,就听江羽继续道:“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打算空手回去。”
“哦?”
老者不禁一怔,好奇道:“这么说,你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引你出来,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算是有所怀疑吧!”
江羽收功,继续道:“那天跟四位尊使会见时,你跟你的师兄就在附近不是吗?你们是在提防什么?”
老者一惊:“你当时就已经发现了我们?”
心下一沉,又不禁道:“这不可能,那日我师兄弟二人特别隐藏了气息,也并没有在房屋之内,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
“带我去见他吧!”江羽说。
老者心头一颤,愕然道:“你还知道是谁让我来请你的?”
江羽道:“四位尊使肯定没有直接决定权,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日屏风之后的那位,你们口中所谓的主上,对吗?”
“好小子!”
老者暗暗心惊,略带赞赏道:“不愧是主上口中难得的少年英才,不动声色,你这心里却十分的清楚。看来,不仅仅是我,就连我的那位师兄,也完全低估了你。既然如此,那就跟我来吧!”
说罢,老者提气而去……
江羽急速追上,身形乍起,在武道的加持下,跟随着老者片刻之间便已经身在三里之外,一路向着郊区而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入任何一座房屋。
在一路进入郊区之后,继续向前,到了一个交叉路口,那里正有着一辆车在等候,老者骤然停在了车子身旁。
还主动开了后车门道:“请吧!”
江羽微微一凛,看来对方是一早就有所安排了,快步走上,在车门外稍停了一小会儿,然后坐了进去。
老者又拿出了一条黑布道:“冒犯了,还请配合一下。”
江羽心中有些愕然。
对方这举动,显然是要让他把双眼蒙上,但那主上和尊使所在的地方,都是冷傲亲手安排的,而且上次也已经去过一次了。
江羽很清楚在哪里。
既然如此,还需要这么神秘吗?还是说,冷傲虽然安排了他们的具体住处,但这个主上却另有打算,给自己做了两手准备?
然而,这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因为江羽目前毕竟是冷傲明面上的人,这个主上若是做了两手准备,又何必多此一举把江羽请到他目前的藏身之地呢?
直接在上次会面的地方不是会少很多的麻烦?
还是说,这一次还有着另外的隐秘?明面上的主上,其实并非今天的正主?
若是如此的话……
江羽不禁心头一跳,在【风云台】之内,除了主上,不就只剩下一直以来都未曾谋面的背后老大了吗?
“你们还真是小心啊!”
江羽淡然一笑,接过黑布自己将双眼蒙上了,就听老者道:“主上的交代,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走吧!”
江羽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两个字,但【虚拟辅助】却已经开启,这蒙眼的把戏,对别人有用,对江羽可完全就是摆设。
通过【虚拟辅助】的监控视角,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出发吧!”
江羽听到了一声关门声,那老者上了副驾,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安静坐在后坐的江羽,目光中掠过了一抹愕然之色。
这样的年轻人,的确很少见!
老者心里暗暗思忖着,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却已经登峰造极,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在整个华夏武道界享有一席之地。
然而、
这样一个有着资本的年轻人,却丝毫没有年轻人该有的狂傲,实力了得之余,心思计谋也完全不可小觑。
若是经过一番锤炼,将来之成就的确不可限量。
直到这一刻,老者才真正体会到,自京城的一系列事件之后,主上为何会对江羽这样一个年轻人如此的看重。
车子一路疾行……
老者突然道:“我知道你很厉害,虽然蒙了双眼,但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也完全可以记住这一条路线。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因为我们并不会单一地走近道,这么七弯八绕的,你只是白费功夫而已!”
“你太瞧得起我了。”
江羽摊开双臂,大大咧咧地靠在了后坐上,一副享受的神情道:“而且,也完全没必要,你们具体想干什么、身处何地,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哦?”
老者有些愕然,心里在琢磨江羽这话的意思。
江羽道:“你也不必揣摩我的想法,我们都属于组织,你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在【南江市】争取更多的筹码而已!你们在京城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如今到了【南江市】,却不得不受气,想来也是很不自在,所以你们想到了从冷傲身边的人作为突破口。而我,作为帮冷傲清除了最大威胁【封家】的人,当然是你们的首选。”
老者道:“哼,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江羽道:“我可不觉得,我倒是觉得我还低估了自己。兴许,在你们主上的眼里,我的位置摆的还要高呢!”
“你……”
老者气结,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在他眼里只是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有时候真的让他会莫名其妙地滋生出一种害怕。
这个人,太犀利了。